系。
而且在十岁之前她的一切都是空白,这一点,让人不得不怀疑。
饭桌上,祁墨突然问:“沐清欢,你是怎么认识傅良的?”
沐清欢正在盛饭的手一僵,随即装作若无其事淡然的道:“通过秦琛认识的,三年前他接手唐云暖的治疗,我跟他就认识了。”
提起唐云暖,沐清欢就想到秦琛,想到秦琛,她心里就堵得慌。
哗啦一声,手里的筷子因为她太过紧握,一下子滑出手去,落在餐桌上,撞到碟子,又弹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祁墨只看了她一眼,就没再开口。
“抱歉,手滑。”沐清欢强笑了一下,起身往厨房走:“我去换一双。”
祁墨动作停下,听着脚步声消失在厨房。
沐清欢出来的时候,祁墨已经放下了碗,她诧异的道:“你吃饱了?”
“嗯。”
沐清欢总觉得祁墨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他的眼神与其说是在打量她,不如说是在审视,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因为她的同事以及她自己,会在面对病人的时候,用这种眼神,来观察病人的情况。
但是她不懂,祁墨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盯着她。
“提起秦琛,你很伤心么?”他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沐清欢一愣。
她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没感情的道:“我不想谈他。”
“逃避是懦弱。”
沐清欢扒了几口饭,连着眼睛里的湿意一起吞回肚子里。她放下碗,迎上祁墨的视线:“我没有逃避,也没必要逃避,我只是不想提一个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的人。秦琛也好,傅良也好,我不认为在他们那里受到了伤害就要天天把他们挂在嘴边,或者是把那种伤害挂在嘴边。”
“就像你一样,你所经历的或痛苦或不堪的事情,你不会对任何人诉说。我也一样,我不需要籍此来博取别人的同情或者怜爱。但是祁墨,有些事情就算过去了,它也是一个伤疤,没有人喜欢把自己的伤疤一次次的撕开给别人看。”
她拿起筷子,重新开始吃:“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还是说你希望我因为一个没必要的人天天以泪以面?”
这是祁墨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攻击性的沐清欢,就算眼睛里带着泪,她的语调仍是那么平淡甚至无动于衷。
他久不说话,沐清欢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最后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她抹了把脸,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你总是说我蠢,其实我知道自己蠢。但是很多时候,当一个人陷入一个死局里的时候,她自己是会作茧自缚的。”
祁墨淡淡道:“所以你宁愿自残,也不想走出那个局。”
沐清欢笑容一僵,仰起头把涌到眼里的东西想要倒回去,但是却是徒劳。她猛地站起身,怒瞪着祁墨:“祁墨!你有时候真的很不讨人喜欢你知不知道!”
祁墨说:“我不需要讨任何人喜欢。”
“因为你什么都有……”
“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就可以当成你卑微的借口,沐清欢。”
沐清欢一愣。
祁墨起身,道:“我不过随口问一句,是你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