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墨……”沐清欢喃喃的唤着这个名字,心底有些茫然,原来这个时候,她只剩下一个祁墨了。
尽管那个男人总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甚至漠然无情,但是他会在不耐烦的时候和自己一起做一顿饭,会在自己迷路的时候,冷冷的抛下一句‘等着’然后将自己接回那个虽然没有温情,却也不会让她感到冰冷的‘家’。
不会像秦琛那样,在她迷路的时候,只能骂她蠢。而那个被她布置的温馨的房子,从来没有给过她温暖。
房门突然被推开,沐清欢惊得起身,就看到傅医生去而得返,眉头紧皱的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加大剂量!”
一人便想来按住沐清欢,她低着头,配合的躺回床上。连傅医生都为她的听话而感到高兴:“你早该这么听话的,也不会白白受苦。”
“是啊……”沐清欢深有同感的道,一个男人握着针管,因为她的配合,只有一个人压着她的一侧臂膀。
那男人握着她的手,对准血管正要扎进去,沐清欢猛地挣开被按住的手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手夺过针管,另一只手勾住了那年青男人的脑袋,针管对准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旁边的两个女人想上前,但是却晚了,沐清欢站在那男人身后,抵着他的脖子厉声道:“都滚开,不然我杀了他!”
傅医生脸色铁青,冷冷道:“沐清欢,你在自讨苦吃,就算你挟持他,你也逃不出去。”
“让不让开?!”沐清欢用了些力,力道用得很巧妙,那男人皮肤在针管下压出一条深痕来,却没有被扎破。
男人呼吸有些乱,明显也是被怕她一激动或是一紧张就失手。
傅医生淡淡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好好的呆着,总比折腾自己要明智。”
沐清欢其实没剩多少力气了,昨天一天没有吃饭,又注射了不知道什么药物,浑身一阵阵的发软。但她不能露底,额头上沁出冷汗,她强自镇定道:“我不会是你,所以我不会好好呆着。为了我弄出人命,恐怕你和秦琛都不想吧?”
傅医生听了这话,居然笑了:“我有很多方法让尸体永不见天日,但是你敢杀吗?杀人是犯法的啊沐清欢,你敢吗?”
沐清欢暗自咬牙,强撑着身体,握着针管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看在傅医生眼里,以为她是怕了,继续说道:“过去三年你都试药了,也不差这一次,何必为了这种小事当一个杀人犯呢?你说是不是?”
“就算我杀了人,凭我祁墨夫人的这个身份,借你的话说,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摆平这件事情。”
针管已经扎破了表皮,沁出了一丝血,沐清欢红着眼低喝:“都滚开!”
看着她有些失控的模样,傅医生终究还是让开了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他从沐清欢的眼中,看到了那种疯子才有的同归于尽的疯狂。
但是,如果他对沐清欢足够了解,就一定不会妥协,一个优秀的心理医师,必然是一个最了解人心的人。沐清欢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她让自己的状况在傅医生眼里看起来是一个绝望的濒临疯狂的状态,聪明人都不会和一个疯子比耐性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