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不敢做的。”秦琛说到唐云暖,心里的悲怆又加了几分,云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等他回去救她,可他又要怎么跟沐清欢开这个口。
沐清欢懒得再与他争辩,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她有这个时间解释,还不如用这个时间睡觉。
“我要上楼了,你好自为之。”沐清欢说完便转身欲走。
只是她步子还未迈出去,便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
“云暖病情恶化了,需要新的药物维持,否则熬不过三个月。”
沐清欢顿住了,缓缓转过身,眼神似笑非笑:“所以呢?”
秦琛皱着眉,没了刚才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难堪:“你在明知故问。”
沐清欢双手环抱,点点头:“所以就需要我去试药是吗?”
“嗯。”
“呵。”沐清欢嗤笑出声,不是在嘲讽,而是真的觉得好笑,她冷冷看着他:“秦琛,我真是好奇,你到底哪来的脸跟我说这话?事到如今,你我已毫无干系,我有什么义务要去帮你救你的心上人,我又凭什么去牺牲自己的健康,去救唐云暖。”
秦琛被她这么冷嘲热讽,脸色已然挂不住,可想到唐云暖虚弱的模样,他只能忍气吞声,再次说道:“以前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吗,这是最后一次,清欢,傅医生说这次成功的几率有百分之七十,只要……”
“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呢?你有没有想过?”沐清欢截了他的话,冷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每为唐云暖试药一次,我就要花多长的时间来调养自己的身体。”
秦琛眉眼一颤,他又怎会不知这些,那些药物的副作用他比谁都清楚,只是沐清欢从不在他面前喊疼,他便就真的欺骗自己说,她不会痛。
因为只有这样,他对她那日渐趋长的负罪感才能减轻一些。
沐清欢看他阴着脸不说话,终是叹了口气,缓缓道:“秦琛,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唐云暖会疼?”
秦琛一怔,下意识说道:“不是……”
然而沐清欢如今对这个答案已经不再感兴趣,她吸了口气打断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你回去吧,我不会给唐云暖试药,同样的话我不想老是重复,现在,我要回去休息了。”
秦琛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口一抽,一丝苦味蔓延开来,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者说,他不想懂。
“清欢,就当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低哑沉寂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沐清欢停住了脚步,却没回头。
“就当是你为了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行吗?”
沐清欢嘴角凉凉的勾起一丝弧度,看,有些人多么可笑,他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可却一味的要求你去为他做点什么,仿佛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应当。
“你这是在求我吗?”沐清欢开口问道。
秦琛愣了下,继而道:“算是吧,云暖……真的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