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作自己亲生女儿,如今齐王府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臣妇便是要为她求个公道。”
元和帝没想到好好的喜事突然还横生出枝节,便好奇问道:“齐王府说什么了?”
提起这个,虞国公夫人情绪再度激动起来,为了避免失仪,她先是深吸了好几口气,使自己的声音趋于平静,这才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说了个清楚明白。
“事情就是这样了,齐王听信妻妹,嫌萱儿的出身,可是当初这道赐婚,可不是我们虞国公府求的,是他齐王府,迫不及待地求婚,事到如今,反而……”
“国公夫人莫急。”元和帝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若真是这样,这事是齐王府的不是,错在齐王府,朕必定要找齐王问个清楚,国公夫人先回去等着,明日朕定然给虞国公府一个答复。”
虞萱用手帕擦干净自己的眼泪,起身走到中间,屈膝行礼,“皇上,臣女有一个请求。”
“萱儿——”虞国公夫人见她出声,面上露出些着急,又不好明说。
虞萱只当作没有听见,她知道娘亲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齐王府确实是她所能选择的最好的一个人家,再加上司徒桓茂确实对她不错。
可是,这是她的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她并不想这么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虞二小姐请讲。”元和帝开口问道。
虞萱干脆跪下,深深地俯首磕头:“如果事情证明是齐王府那边的过错,臣女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齐王府的公子,请皇上取消赐婚。”
“萱儿——”虞国公夫人面色焦急,也忙走到中间,行礼道:“皇上恕罪,萱儿并非有意冒犯皇上的。”
这傻孩子,你这不是明晃晃地说皇上赐婚赐的有问题么!
元和帝:“…………”他平常到底给了这些人什么印象?他心眼还没那么小好吧。
“母亲安心,皇上素来宽宏大度,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计较的。”虞惜晴抢在元和帝开口之前,面不改色地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子。
“皇后说的对。”元和帝很欣慰,还好皇后了解他的为人。“不过,取消赐婚之事,先不着急,等朕见过齐王之后,虞二小姐仍然坚持到话,朕可以应允。”
虞萱喜极而泣,再一次磕头:“臣女谢皇上开恩。”
元和帝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虞国公夫人识时务地见好就收,提出告退。
“国公夫人慢走,朕与皇后还有事要商议,就不送国公夫人了。”
虞国公夫人忙应声:“皇上与皇后娘娘有事商议,臣妇这就不打扰了。”
很快,虞国公夫人带着虞萱走了出去,虞惜晴吩咐了采荷去送一送她俩,这才看向元和帝:“萱妹之事,要麻烦皇上与齐王叔谈谈了。”
元和帝正奇怪自己怎么听不到皇后的心声,见她说话,莫名的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谈什么麻烦不麻烦,本来就是齐王府这边的问题,当初求娶的是他齐王府,现在惹事的也是他齐王府。”
他说着,明显的是有些嫌弃了:“齐王叔的脑子莫不是这几个月突然坏掉了,让齐莲那个女人插手亲儿子的婚事?”
虞惜晴眸光一闪,“皇上这意思,莫不是知道齐王叔那个妻妹?”
元和帝话一顿,面上有些不对劲,但是一对上皇后疑惑地目光,忍不住就把话说了出来:“齐王妃过世时,那女人在齐王妃的丧礼上,曾试图勾引齐王叔,引导当时还小的齐王府世子喊她母亲。”
虞惜晴猝不及防地被恶心到了,“齐王妃怎么说都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她怎么就有脸做得出?”
“不过,她失败了,齐王叔严词拒绝了。”元和帝瞥她一眼,到底没把下面的话全说出来,那女人不止想过做齐王继室。
在那之前,她甚至还动过做皇妃的念头,不过他父皇后宫佳丽都是美若天仙的,哪里会看得上她这种清粥小菜。
“那齐王叔这位妻妹,后来可嫁了人?”虞惜晴再次问道。
“好像是嫁了一次。”元和帝露出回忆的神情,“她在京中的名声毁透了,后来据说是嫁给了一位商人。”
“不过,那商人也是个短命的,不过几年就痨病死了。”
“那她现在是没有夫家了?”
元和帝点头,虞惜晴露出些许嫌弃,“皇上,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齐王这么多年又是一个人,您说,这齐王叔该不会是对这乔莲动了心吧?”
元和帝不假思索地否定道:“不可能,乔莲和她姐长的不一样,齐王叔怎么可能看得上。”
若说乔莲是清粥小菜,那她姐——也就是故去的齐王妃,曾经可是京中闻名的美人与才女。
见过齐王妃那种惊才绝艳的人,又怎么会看上一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