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之所以靠近方无邪,原本就抱有“靠近此子,突然出手将其擒下”的打算。若按照每避开一箭消耗掉一成真气的来计算,在他扑杀上前这段距离,方无邪最多射出五箭,他还能余下五成真气将其擒获。可若是每次要消耗掉一成半,这结果就出乎他的预料了。
逍遥子又一次打起了退堂鼓!
“还要继续前进吗?再挡住一箭,我就能冲到他的身前。”
“他之前托大让我靠近,这正是我一举擒下他的机会。”
“不行,此子诡计多端,既然明知非我之手,为何要任凭我走近?定如在他识海中那样,是在故意给我下套呢!”
“他偷偷渡入我识海的白光不知道有何副作用,万一我冲至他身边时,他忽然发动让我无力反抗,而后戮神箭射出,岂不是取了我的性命!”
逍遥子霎那间想了很多,他一向谨慎小心,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此时摸不清方无邪深浅,身体一扭,由前行变为急速后退,眨眼间又退回到五十米之外。
方无邪第三箭终是没有射出,既然不能对逍遥子造成伤害,不如留力气用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杵着石弓抓紧休息,咧嘴笑道:“老真人怎么又退回去了,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体力不支了吗?”
方无邪越是如此说,逍遥子越是认为他有诡计,哼了一声不去答话,却也不离去,看样子要和方无邪耗到底了。
方无邪暗叫“苦也”,他最怕的就是耗时间,因为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他向前走了十几步,靠坐在一棵断树上,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奶开喝,还朝老道遥遥举杯:“喝些奶补充下体力,老真人要不要来两口?”
逍遥子不敢离他太近,往后退了五六米,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方无邪喝了两口奶稍稍缓和点体力,将奶瓶放在断树上,扭身向后离去,边走还边道:“老真人想必没有见过炼化掉血肉精华的人是什么样子,说真的,我不行了,你最好跟过来,也好给我收个尸。”
方无邪踉踉跄跄的向东行进,逍遥子稍一犹豫,保持着距离跟在了后面。
方无邪摇头轻叹,他吓不走、杀不了、摆脱不掉逍遥子,如此耗下去早晚是一死。他悄悄关了手机,又向东行进,目的就是让妹妹及派来接应的人找不到他的位置,避免和逍遥子相遇徒增伤亡。至于他自身的安危,此时此情,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逍遥子远远的跟在后面,他在仔细观察方无邪,也在感知此子的身体状况。和此子自己所述的一样,失去了血肉精华的肉身就像是满是裂纹的琉璃瓶,几乎没有半点生机。看此子摇摇晃晃的脚步,似乎下一步就要倒在丛林里,再也爬不起来。
可逍遥子认为,眼睛看到的有时候不一定是真实。他和方无邪打过数次交道,都是以他失利而告终。方无邪诡计多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认为此子最能于险中求胜、败中谋攻。是以虽然见到、感知到方无邪的确是不行了,却仍是稳妥的跟在后面,不敢稍有差错。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以方无邪一头栽倒而结束。
逍遥子眉头紧皱,他感知到方无邪的气息非常微弱,几近弥留。刚要快步上前,又想起前几次“交手”都被此子欺骗,万一这次又被骗了呢?
他未敢直接上前,剑诀一指,腰间宝剑化成一道流光急速斩向方无邪。可长剑刚飞出三十余米,他的眉心忽然有白光闪现,原本操控宝剑的神识竟然猛地缩回了眉心识海。
失去神识操控的宝剑没了准头,插在方无邪身后两米左右的地上。而在此过程中,趴在地上的方无邪一动未动。
逍遥子揉了揉眉心,他早就发现识海中潜伏着一道白光,因此才会询问方无邪白光为何物,甚至还许下一些好处。但这道白光一直没有发作,让他稍稍存有一丝侥幸心里。此时运使御剑之法,白光竟将他的神识强制拉回识海,这让他心头升起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没有马上取回宝剑,而是又凝神细思了一会,确定刚刚白光发动时,方无邪身体没有一点异常,这才缓缓上前。
随着距离的临近,逍遥子的神识终于再次搭上了宝剑,他也因此确定了自己的神识眼神距离,竟被限制在三十五米之内,只要一超过这个距离,眉心白光就会发动,将他的神识强行收回识海。
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逍遥子恨不得马上就觅地闭关,彻底解决白光隐患。但他也明白,这白光就是方无邪识海中最终化为水滴的白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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