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事情,就说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将叶酒儿扶着坐下,双手已经烫得起了起了泡,这种程度的烫伤对他来说连伤都算不上,用不了十分钟就能自动愈合,他用一块碎石挑起仍在燃烧的衣衫充当临时火炬,这才发现原本拦路的巨石已经消失不见,连渣滓都没剩下,前方的通道最少延伸出了二十米,这就是刚刚叶酒儿的一箭之威。
只不过,这一箭的代价似乎有些大。不只让叶酒儿虚弱下来,搞不好还需要他再次牺牲色相。
方无邪不能一错再错,他握紧石弓,决定再不能将石弓交与叶酒儿了。
叶酒儿休息了很长时间,也没再说什么阴阳合的话,到是让方无邪原本毛躁的心思又恢复了平静。他见叶酒儿没有大碍,便持弓沿着通道前行。
没有叶酒儿这个人形“火把”,方无邪也并非一点都看不见,只不过略微吃力一些。这条通道呈三十度角向上,他走了还不到五米,就发现通道变窄,两边岩壁变得光滑,而头顶的岩石并非一整体,伸手扣住一角用力一拽,竟然拽下磨盘大的岩石,另一条通道呈现在眼前,通道上方还有镶入岩体的灯罩,很明显这才是原本的路。
叶酒儿一箭虽然打通了二十余米,但因为通道的方向是不规则向上的,这一箭开出的有效距离也就这四五米,这更坚定了方无邪不再让叶酒儿射箭的想法。
石弓本身坚硬不可毁,方无邪把石弓当成榔头,砸在岩石上虽然不像刀切豆腐那样省力,却也是一砸一大片,行进速度大大增强。
二人就这样艰难前行,除了吃饭和短暂的睡眠外,将全部精力都用在挖掘上,甚至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知道每向前行进一米,就离脱困近了一米。
通道内没有空气流动,本就闷热潮湿。再加上叶酒儿燃火照明,方无邪血气隆隆,更是热的不行不行的。
方无邪原本的衣裤早就烧了精光,此时就穿了个四角短裤,浑身肌肉虬结,一榔头(石弓)一榔头的砸向前方的岩石。叶酒儿到是不怕热,只是她最初射出那一箭时将衣物焚毁,方无邪心思放在挖掘上,也就没让她再费力的穿上衣服,毕竟穿衣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而等到离开这里后,她想不穿衣服,怕是也没有机会了,方无邪也就由得她在自由一段时间。
就这样沿着固有通道一直向上行进,方无邪估算着距离已经挖出了千余米,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前行了。
原本的通道因为崩塌被巨石塞上,但终归是能发现本来的方向。可这里不是被碎石塞上,而是上方整体塌陷,犹如一条山洞走到了尽头,已经没有前行的路了。
方无邪持弓硬生生挖入十余米,可敲击下仍没有空洞的回声,保守估计,前方挡路的岩石绝对超过十米。叶酒儿确定方向后,方无邪再挖入十余米,敲击下,前方仍没有回声。
连续在岩石内挖出二十余米,即便是方无邪的体力也吃不消了,但既然挖都挖开了,岂有中途停止的道理。他咬着牙,试图再次向前挖。
叶酒儿却拦住了他,左手抓住了石弓。
“记着、前面、还有很远,出口封死,我来。”
“不行,你身体不行。”方无邪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可以,阴阳合、你拿,我射,三次。”
叶酒儿死也不松手,硬抓着方无邪的手握住弓身,她则拉住弓弦,不待方无邪拒绝,一团火光闪过,弦上已经搭上一根火焰箭矢,调整方向,一箭射出。
通道内陡然一黑,方无邪左手持弓,右手扶着叶酒儿的腰。
腰肢虽然柔软光滑,但触碰之处如被火烧,且有一丝极热的火线钻入方无邪体内,似要将其焚毁。好在眉心白光自然激发,霎那间就将火线吞噬,不仅修复了烫伤处,似乎还壮大了一些重归眉心识海。
方无邪只发现了白光的壮大,却没发现有极小的一丝白光沿着右手进入到叶酒儿体内。随着白光的进入,叶酒儿原本萎靡乏力的身体霎那间就有了精神,一蓬火焰再次聚拢成箭,第二箭已然射出。
正如叶酒儿之前说的,她一共射出了三箭,身体就吃不住了,彻底萎靡下去。反倒是方无邪如吃了大补丸一般,近两日的疲劳一扫而空,生出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力量感。
而且这三箭射出后,前方吹来一股冷风,中间夹杂着人肉烧焦的气息,通往实验室的路已经彻底打通。
方无邪太过高兴,没有注意到烧焦人肉气息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香气。他兴奋得将叶酒儿抱在怀里,快步冲了出去,就被一道炽白的手电光从头晃到脚。然后就听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你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