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直升机忙向上攀升,到了安全距离后,用扩音器喊道:“我们是华夏人民警察,接到群众报案此处发生绑架事件,请你们配合调查。”
村子里没有一点声响,甚至连每家养的狗都像睡着了一般。
李宝丰以为抬出人民警察的名头能吓到猎人村彪悍的村民,让直升机再次缓缓下将,没想到又是一声枪响,另一个探照灯也被人打碎。
“岂有此理,真是反了天了。”
此处是民族地区,李宝丰虽然身居高位,可也不敢下令强攻,恨声道:“给我接龙江省警务总局,我要问一问,这猎人村拥有枪支是谁批准的。一个小小的村子,竟然敢用枪支对抗国家暴力机关。”
通讯员查询到了龙江省警务总局局长张光远的电话,接通后李宝丰将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希望龙江省协助帮忙,劝说猎人村村民给予配合。
李宝丰光寻思找猎人村上面的领导帮忙了,却根本不知道张光远的底细。
张光远履历上写的是汉族,但他的母亲是鄂族人。张光远从吃公务饭那一天起,就享受着鄂族人该有的福利,如此已整整四十年了。可以说,如果张光远的母亲不是鄂族人,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机会成为省警务系统的一把手。而且论起辈分来,张光远还得管猎人村村长关宝叫一声小舅舅。
作为一省警务系统的头头,张光远当然清楚利剑行动组的职能和权力,原则上他是要对利剑行动组给予配合便利的。可万事讲究规矩,更得顺乎人情。即便你利剑行动组有权力越界抓人,可你到我的地盘上,要抓我的人,总得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吧?何况你去的地方那本就是我的禁区,你还奢望着我协助帮忙,真是彼其娘之!
张光远虽然在心里把李宝丰骂了一顿,但在态度上却很端正。像他这种在官场上混迹四十多年的老油条,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李宝丰的大名张光远早就听过,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可这世间就是如此奇葩,小人能做许多君子做不了的事情,于是李宝丰就在组织系统里上窜下跳,而且窜得非常自在。
张光远对着电话呵呵笑,让人只听声音就能感觉到他的诚意:“李老弟,我还不知道你们去猎人村执行任务,要是知道了,早就派人过去配合你们了。”
李宝丰的级别和张光远差得远了,年龄上更是差了近二十岁。被一省大佬喊一声老弟,他也觉得自己很有面,笑道:“张局长,实在是事发突然,我也是刚刚才确定人质的位置。如今猎人村的人持枪拒绝我们飞机降落,还要老哥尽快安排人手协助一下。”
“这好说,我马上让秘书去安排。”张光远对着空气装模作样的吩咐了一通,又握住话筒道:“老哥多问一句,被绑的人质是谁?怎么会请得动利剑出马?”
李宝丰道:“您应该知道,我在利剑也只是跑腿的,都是按照上头的安排。不过被绑的人是个女子,似乎是一个大学生。”
“还跑腿的,你要没拿好处老子把脑袋揪下来当球踢。”张光远如是腹诽一番,面儿上却笑道:“老弟可能对我们这的情况不太了解,这猎人村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尽管我安排人去周旋了,但说真的,你今晚很难进村查案了。”
李宝丰有些懵了,这张光远什么意思?刚刚还吩咐人去协调,怎么一转头就说自己进不了村呢?
【作者题外话】: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