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邪以如此嚣张的方式出场,极度出乎了史惠晴的预料。 她原本对方无邪没有准时报到有些生气,可就在她被胡月明呛得激愤欲哭的时候,这样一个及时雨又让她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作为被喷的当事人胡月明在这瞬间有些懵了。方无邪比她高一头有余,和她的距离超不过二十公分,那种压迫感好似蚂蚁看到了大象,让她迫切的想后退,却忘记身后还有个椅子,被绊得摔坐在地上。坚硬的瓷砖墩得她尾椎骨疼。
还不待胡月明说话,方无邪又开口了:“这时候知道害怕了!就是你跪下也没用,滚出去!”
方无邪的声音冷峻威严,让胡月明不自觉的想到了胡家那位如同恶魔的领导,浑身一哆嗦,不自觉的向后挪了挪,这才惊醒过来,扶着老板台慢慢起身,双腿犹自打颤:“你……你是谁?”
方无邪没有回答胡月明的话,却是转头去关办公室的门去了。他步履缓慢,仿佛要做什么天大事情,其实心里却在诧异。
就在刚刚喝斥胡月明的时候,他的眉心突然有节律的跳动,眼前的胡月明似乎变成了可见的频率信号,他下意识的让声音忽高忽低忽长忽短,正是迎合那段频率而去。
只是一句话而已,竟能让胡月明浑身哆嗦,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呢?
方无邪关上了门,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但眯着眼回头看向胡月明,除了能看到她干瘪的面容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忽高忽低的频率。他冷冷一笑,一步一步向着胡月明走去。
脚步声咚咚宛如鼓点,哼哼的冷笑像是萧杀的风声。胡月明只觉得这人像是来自地狱的魔神,关上门来就是要消灭自己。她围着老板台想挪到史惠晴那面,可双腿却似乎不好使,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颤声道:“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是谁?我是新来的保安!”方无邪一把揪起胡月明的衣领,八十多斤的干瘪身子毫不费力的就被他拎到面前,一字一句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滚出办公室,就不用再出去了。”
方无邪随手一扔,就把胡月明扔到了门边上,嘴里却一下子数出了“一二”。胡月明哪曾想到这厮数数如此之快,吓得再不敢停留,伸手拽开房门,拼尽全力的跑了出去。
史惠晴瞧着这一幕哭笑不得:“你?她难道认得你吗?怎么怕成那样。”
方无邪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就在胡月明胆颤逃走后,他还能隐约“看到”史惠晴周身也有一种和胡月明不一样的频率波动,可那波动越来越淡,又像是他的能力慢慢消失,最终那段频率隐入史惠晴眉心之中。
方无邪的沉默不语,让史惠晴觉得自己没有老板的威严,干咳了一声,坐到了老板椅上,正色道:“方苏,你怎么了?”
方无邪从史惠晴身上再看不到频率波动,整个人觉得异常疲惫,强打着精神拉过椅子坐在了史惠晴的对面,微笑道:“我能怎么样?你应该问那个老女人她会怎么样?”
史惠晴一愣,她虽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可像方无邪这样和她说话的人还真不多,免不了心里觉得怪怪的,竟顺着方无邪的意思道:“那她会怎样?”
“她!哼!”方无邪不屑道:“她跑回去换裤子去了,哦,不,是换内裤。你没看到,她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吗?”
史惠晴不知道此时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她探头朝地上看去,果然在光洁的瓷砖上有一些水渍。之前嘴角泛起的微笑实在矜持不下去了,再也顾不得形象,哈哈大笑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她为什么那么怕你?难道以前见过你吗?”
史惠晴难以理解此时出现的情况,方无邪更不可能将之前那种恍如幻觉般的感觉说与她听。好在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曾经学过的知识,对人情世故的练达通通都在,要糊弄史惠晴这种未经过社会历练的大学生还是小菜一碟。
他露出个自认迷人的微笑:“或许是我的正义感,让她卑微的内心幡然悔悟,这才会从灵魂深处颤抖起来。”
这样一个明显敷衍的猜测史惠晴当然不会当真,可方无邪说出“灵魂”两个字后,却又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住在想:难不成刚刚哥是看到了那老女人的灵魂,被我摄住了魂魄!咦,摄魂对,我想起来了,这种术法叫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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