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合格的国公夫人。
身为贾代善的上一轮,两个儿子不说成才,好歹也没坠了国公府威风。
至于女儿贾敏更是招人疼,无忧就看出史氏一个劲儿偏心闺女,连带着对外孙外孙女比对正经孙子孙女好上许多。
再说上一轮无忧接手的壳子本来有点问题,双腿受过寒,为了疗伤而伤了肾水,史氏可都没抱怨过。
袭人在王夫人跟前剖白,以及暗指宝黛情意好得过分终究得出事儿的那番话,若是让贾母听见,老太太真能活撕了袭人:一张嘴想连我的孙子孙女一起诋毁齐了吗?
老太太有个靠着战功不降等袭爵的丈夫,哪里能对贾政这种怂出一片天的行事方式欣赏有加?
如今好不容易心肝儿一样的孙子成了器,老太太几乎毫不犹豫地丢开了儿子。
打发了袭人,无忧就让贾母叫到了跟前。
贾母居然就直接问,“可有打算?可都想好了?”
无忧道:“孙儿这样的,从文从武都不成,却也没谁能欺负得了。”这也是头一次贾母以这种语气对孙儿说话。
贾母沉吟半晌方道:“倒也罢了。”
宝玉这身本事皇家会敬着,自然也会防着。能做国师,却不能为官为将。贾母想了个透彻,便又问,“咱家……你瞧着如何?”
无忧情知老太太想问什么,他也不卖关子,“二位老爷命数一般。二位太太甚至还不如两位老爷。”
贾母听了轻叹一声,又多问了一句,“你若是搭把手呢?”
“这已经是孙儿搭把手的结果。不然怕是要颠沛流离,孤苦半生。除非她们痛改前非……老太太最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贵妃呢?”
无忧不答。
贾母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是贵妃生下个小皇子,就算看在这小皇子份儿上,圣上也不会为难自家。
“横竖咱们家都要靠你们姐弟支撑。”
无忧这才点了点头,“孙儿说什么也得等兰哥儿成才。”
贾母轻声道:“果然是兰哥儿。”
无忧回到怡红院,看了看座钟,发觉都八点多了,便让晴雯去跑个腿儿:告诉黛玉他回来了,不要担心。
第二天,宝钗和湘云也知道了袭人离府,湘云让无忧噎了个够呛,此时依旧讪讪的,尤其是得知袭人因为在太太跟前搬弄姑娘们的是非,她就更没话可说。
袭人的性子和她想象得不一样,哪个才是真正的袭人?
倒是宝钗比湘云知道的多得多:她又不是非宝玉不可,然而当对方真地表明对她并无念想,一门心思全在黛玉身上,她有些不甘心和不自在。
而且宝玉忽然变得就对儿女情长不感兴趣。宝钗内心十分矛盾:原本的宝玉不上进但好说话,现在的宝玉手腕不凡可也让人捉摸不定。
于是宝钗满腹心事,湘云木呆呆的,二人倒是意外默契,都是想了大半天也没个结果,但黛玉却和无忧有说有笑。
午后,这小型座谈会也就散了,大家各回各人的院子午休,无忧则收到了北静王的回帖。
此时北静王已然从衙门归来,回到了王府,无忧正可以登门拜访。
话说身负气运系统,也不是让无忧亲自到天桥,立个幡子,摆摊算卦,而是尽量攒多了气运好给贵人批命——这才符合批一次捞一笔的相师真谛。
想让自己的本事迅速“上达天听”,自然要选对门路,北静王府在目前看来应是最好的。
踏入北静王的书房,见礼后北静王便问,“听说忠顺王打发人去寻你晦气了?”
无忧笑了笑:后期也是贾政与王夫人夫妇太作死,北静王才丢开不管。现在北静王还是很有派系头目的气度,自家人出了事他不说一定出手出气,但总归是要亲自过问的。
“横竖就是打听琪官的下落。”无忧摆了摆手,“不妨事。”
北静王端详了无忧一番,又笑,“当真是和以前不同了。”说着目光便落在了无忧胸前那块灵玉上,“果然此物不凡?”
无忧特地解下通灵宝玉给北静王把玩。北静王也不客气,可就是看来看去只觉得是块好玉,神异之处一点未见。
无忧把玉拿在手里,小戏法一启动,北静王见状也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回事?”
无忧道:“老王妃是不是身子不妥当?能请王爷带我去请个安,顺便……”他捏着宝玉道,“尽点心意?”
北静王一怔,“好。”随后又忽然道,“若是老王妃你能帮着瞧瞧……不如也帮那一位看看。”
“那一位?”无忧心道,可千万别是“怎么又是你”的那一位。
北静王道:“就是你们荣府的老东家,废太子。”
我就知道……无忧点了头,“还请王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