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栩和李三儿不明所以,庄户们也都看了过来,也全是满头雾水,但却也觉得这上联别开生面。
萧景喃喃自语:“此联,竟然是同音异字,且双双叠音而成,偏偏又无可挑剔,意境也极致完美……老夫……”
“怎么着,老家伙,对不出来了吗?”尹秀才轻笑:“这可是老夫十三岁时便作出来的对子,你如今都快入土了,竟然对不出来,如何能算是考上的秀才啊!”
“恕我直言,这对子,大宋九成九的秀才,都对不出来!”萧景开口道。
“呵呵,你见过几多秀才,敢说九成九都对不出来?”
尹秀才怒笑着:“再者,其他秀才能不能对出来,与你我无关,现在,是你到底能不能对出来,若能,请速出下联,若不能……”
萧景冥思苦想起来,片刻后,却是羞愧至极的无言摇头。
尹秀才看向了秦歌:“辛十一,你能对吗?”
秦歌无语的笑了,他一开始的确是愣住了,但他前世可是旅行作家,这种著名对子他还是在杂志上看过的。
“辛某能对!”秦歌淡淡的开口。
萧景呆住了:“十一郎你当真能对?”
青衣转头。
庄户们也纷纷朝着秦歌看过来。
尹秀才怒笑:“能不能对可不是说说就行的,你得做出来,才能证明你到底能不能对!”
秦歌轻笑:“三哥儿,麻烦将我笔墨纸砚拿来!”
“好嘞!”
李三儿应了一声,飞快朝着屋子里跑去,片刻后,他便拿着笔墨纸砚出来了。
庄户们窃窃私语着,满脸好奇。
那文彦博的管家笑了起来:“凭老夫跟着老爷十三年耳濡目染来看,此对乃是绝对!”
“老夫认同!”
“但看辛十一胸有成竹的模样,怕是真能对出来!”
“绝无可能,此对便是欧阳勇叔或者千年死去的石介亲来,少了三五天的时间思考,也绝对做不出来!”
“那辛十一这番模样……”
“人啊,都有脸面……就当看戏好了。”门房嘲笑起来。
“不过说起来,若是对不出的话,辛十一从此怕是要名声有损了!”
“哎,可惜了,这尹秀才分明是故意针对辛十一的,若是此关过不去,以辛十一少年心性,怕是要毁了!”
“他的事,与我等何干?”
……
青衣从李三儿手上接过了笔墨纸砚,轻笑:“十一郎,奴为你研磨!”
秦歌轻轻点头。
青衣拿着模块在砚台中缓缓研磨起来,美人柔和的动作,在刹那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片刻后,墨水匀净漆黑,已然研磨好了。
“十一郎,请!”青衣递上了蘸好了墨汁的毛笔。
秦歌提笔,快速在纸上写了起来。
一群人死死的看着纸上出现的文字,萧景最是激动,青衣满脸崇拜,甚至于,好些庄户已经离开了宴席,跑到秦歌身后直勾勾的看了起来。
而那三位门房管家和尹秀才却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他们绝不相信,在这短短时间内,辛十一便对出如此绝对来!
毛笔濡湿纸张,墨色勾勒成型,一个字接着一个字显现在那泛黄的宣纸上面。
暑、
鼠、
凉、
梁、
客、
咳、
惊。
暑鼠梁凉客咳惊!
饥鸡盗稻童筒打,
暑鼠梁凉客咳惊。
完全工整,平仄完全相对,意境也无丝毫不妥。
辛十一竟然真的对出来了!
三位门房呆住了,面面相觑之间,脸上火辣辣的三人选择了沉默。
这!
尹秀才满脸震撼,这是他十三岁想出来的上联不假,可整整三十年来,他自己都没能想出下联来啊!
这小子,怎么真能对出来?!
这小子,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出来?
萧景大喜,拍手叫绝:“同样的同音异字,同样的双双叠音,同样的意境无可指摘,十一郎,妙,妙啊!”
青衣看向秦歌的双眼,更加光彩夺目起来。
辛栩李三儿以及庄户们,虽然不懂,却也听出了萧景话语中的赞美之意,更看到了尹秀才脸上的难堪。
“十一郎,妙!”
“十一郎不愧是十一郎!”
“十一郎真乃奇才也!”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秦歌轻轻将毛笔放到砚台上,轻笑:“怎么,这位尹阁下,辛某此对,可能证明辛某这秀才乃是正儿八经考取的?”
尹秀才的脸,黑得仿佛锅底一样。
“只是一对而已,可以是蒙出来的,你若能对出下一对,老夫才承认你这秀才是考取的!”
“无耻!”萧景怒骂:“阁下也给老夫蒙一个看看?”
青衣也气呼呼的看着尹秀才。
李三儿几乎要动手了,只是被辛栩拉着才作罢。
庄户们也是第一次见证了什么叫无耻,什么是真正的食言而肥,言而无信。
秦歌淡漠至极的开口道:“阁下不觉得这个要求很可笑吗?”
“莫非你不敢?!”尹秀才死死的瞪着秦歌。
秦歌沉思片刻,开口道:“这样,辛某也出个上联,若是阁下能答出来,阁下才有考辛某第二联的资格!”
“好!”尹秀才大喜,这乡村学子,下里巴人,能出出什么有水平的对联吗?
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个绝对一出,辛十一必定对不出来!
“辛十一,你且速速出题吧,看老夫对给你看!”
秦歌轻笑,淡然开口:“六木森森,松柏梧桐杨柳!这便是上联,尹先生,请接下联吧!”
六木森森,松柏梧桐杨柳?
萧景细细琢磨起来:“森森两字刚好是六个木字叠加而成,后半阙松柏梧桐杨柳六字,一字对应一木,同样是对应了前半阙的六木……”
“而上联取木,那么下联就应该限制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且木字不可再用……上联取六,下联不可用六,不用六的话就无法对应后半阙的六个字,就使得无法对出下联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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