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身为庄稼汉,过去的日子里,他们见得最多的钱,也没超过一百贯,今日这两千一百贯……
心脏承受的压力有点大。
秦歌点头:“对,两千一百贯,所以兄长不必去打猎了,只需要拿着钱去置办一些宴席需要的东西,顺带请个厨子回来,明日的宴席便可无忧!”
说到这里,秦歌满脸豪气:“明日,我兄弟三人,也好好的风光一回!”
李三儿顿住了。
辛栩感觉在做梦。
他问道:“那,那当初救你那三人的一千贯,也解决了?”
十一郎说半年内能赚到一千贯,后来变成了三个月,而实际上,这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却赚了两千一百贯?!
时间减短了两个月,所赚的钱却是翻了两倍!
他这兄弟,当真不是寻常人啊!
秦歌摇了摇头:“还没遇到那三位好汉,遇到了再给。”
“兄长,且留一千贯在这儿,其余的,兄长拿去放着吧,家里需要置办什么,便直接买!”
“这怎么行,这些钱,你得存着,往后娶媳妇能用到的!”辛栩连忙摇头。
秦歌哭笑不得,他这身体才十四岁呢,就开始考虑娶媳妇的事情了?
不过说来,在大宋,十四岁娶妻的也不少。
即便是按照大宋的行情,男子十八之前,都是要娶妻的,而女子更是大多在十三岁就嫁了。
只有四年时间,也是不早了。
等等,兄长如今二十一了,也还没娶媳妇啊!
“不必的,往后,小弟只会赚到更多的钱,而且,钱只有花出去了才是钱,放在家里,不过是一堆废纸!”
“还有,兄长若不成亲,小弟就绝不先成亲,还是兄长先考虑考虑成亲的事情吧!”秦歌大笑起来。
“就是,六哥该着急着急自己了!”李三儿也跟着笑起来。
“三哥儿笑什么,三哥儿若是有看中的姑娘,且说出来,小弟出钱,让兄长为三哥儿提亲!”
“十一哥休要调戏李三儿!”李三儿羞红了脸。
三人大笑。
秦歌连忙清点出了一百张十贯的交子,便将剩下的一并交给了辛栩。
三人推说一阵,辛栩便拿了两百贯的交子,带着李三儿以及秦歌写给韩秉中和文彦博以及青衣等秦歌认识之人的请柬,去送请柬,以及置办明日宴席需要的东西了。
秦歌则留在家里,一边看书,为秋后的州试准备,一边思考着未来的计划。
明日办宴席请客,并不是真的只是为了风光一下。
而是有两个目的,一来是为了让辛家庄的人都知道他辛家发达了,这样一来,以后能免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少,兄长和李三儿是不会再被庄户们排斥了。
二来,是展现出他的潜力和实力,提高他的威望,让这些庄户都不自觉的以他为首,这跟他的下一步计划有关。
在大宋打造一个华西村!
将辛家庄打造成铁板一块,让辛家庄彻底富裕起来,同时,也在辛家庄尝试一下前世他偶然想到的一个利民的好政策。
若是能成功的话,这会成为他日后从政的最大资历,也会成为改革大宋弊端的关键性的一笔。
这一笔如果能够完完整整的写到整个大宋,那么,守护这个文明,就会变得很简单。
毕竟,民以食为天,一切的不稳定,都是因为下层的资源分配问题导致的。
而他前世想到的那个政策,就是用来稳定乃至于厚待下层的。
只不过,不亲自尝试一下,秦歌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真的会有用。
就像几十年后王安石的熙宁变法,想象中美好的政策,可实施下去之后,得到的结果却是截然相反。
最终,熙宁变法不止没能改革大宋的弊端,反而让大宋本来不温不火的情况,陡然恶劣起来。
秦歌可不想好心办坏事。
与之同时,辛栩和李三儿将请柬分别送了出去,尤其是去万花楼给青衣送请柬的时候,李三儿和辛栩全程羞涩。
而他们送请柬与置办鸡肉羊肉的事情,却是被龙二郎的兄弟看见了。
半个时辰后,在龙二郎所在的码头上,尹秀才等人正在吃着饭,一个小泼皮冲了进来,在龙二郎耳边说了几句话便退了出去。
尹秀才问道:“何事?”
龙二郎一碗酒喝了下去,满脸不屑的道:“辛十一那小子,明日要办宴席。”
“中秀才的宴席?”有人问道。
尹秀才满脸黑线,本来阻止秦歌中秀才的事就是他策划的,他也信誓旦旦的宣称万无一失的,结果,人家还是成了秀才,所幸没有波及到礼司的那位友人……
“就一个宴席而已,懒得管他!”
龙二郎郁闷的喝着酒,想他龙二郎从十三岁混迹江湖以来,有哪一次吃不开的?
却偏偏怎么都搞不定这个辛十一!
“什么一个宴席而已!莽夫!”尹秀才又开口了。
龙二郎白了尹秀才一眼。
要不是这老头儿是他三叔公,外加这老头儿跟陕西西路安抚使尹洙是亲戚,他真的是想亲自弄死这老头儿了。
成天端着读书人的架子,成天一副卧龙诸葛亮般的神机妙算样,可出的全他么的是馊主意!
尹秀才咳嗽了一下,道:“这可不是一个宴席那么简单,那小子是想借着宴席,在辛家庄提高他的威望啊!”
“要是不加以制止,往后,辛家庄人人向着他,再加上有知府和转运使罩着他,咱们再想报仇,可就难了!”
龙二郎仰头又是一大碗酒喝了下去,懒得理会这酸儒!
尹秀才却是自我感觉良好:“二郎,明日你让几个兄弟,去坏了他的宴席,让他当众丢脸,只有如此,咱们才能……”
“要去你自己去,人家请柬都送到转运使府上了,明日去闹事,你怕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啊!”龙二郎接着酒劲儿怒喝起来。
尹秀才愣住了,但他的眼睛却是滴溜溜的转动起来:“一个秀才宴席而已,上不了台面,老夫料定转运使不会去,别说转运使,便是文知府、便是韩秉中也不会亲去。”
“我不信!”
龙二郎摇头:“你料定的事情,从来都是出了变数的,每次出了变数,你特娘的就一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揭过了,反正洒家是不会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