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平过迅速从大厅隔壁的柜子中取出了许多小沙盘,四位宿老则帮着将那些兽皮衣物一件一件的分开摆放。
李儒却是淡然看着,无动于衷。
陈见雪满脸烦躁郁闷。
柳平过则在每一件衣物前方摆上一个小沙盘,将沙盘中的沙子抚平,而后在沙盘中写下与衣物对应的姓名。
也索性他记性好,否则此时六十一件衣服,足以让他手足无措。
又是片刻后,历青锋一手抓着一摞宽大的榕树树叶,一手紧紧的箍在一起。
他迅速走近,张开箍住的左手,里面密密麻麻的小蚂蚁迅速爬动起来。
给众人看了一眼蚂蚁之后,历青锋又将左手紧紧的箍了起来。
秦歌接过树叶,满脸肃容的开始设置蚁木寻人的山术。
蚁木寻人的山术,按照源典给出的理论,需要调动一丝真气,以一种秦歌不明所以的方式注入树叶和蚂蚁之中,将树叶与真实的地界建立联系,将蚂蚁拘束在树叶之中。
而后再以一丝真气刻画所寻之人的姓名,最后以蚂蚁记住将寻之人的气息,以蚂蚁对应所寻之人。
最后再以一丝真气联通所有,便算是成功。
成功之后,蚂蚁便会在方寸树叶之间象征所要寻找之人的行动轨迹和实时方位。
时间流逝,
六十一只蚂蚁都爬到了各自对应的榕树树叶的北偏西方向的中段位置。
这代表林苍和流逝狩猎队成员在同一个地方!
看着这一幕,按照树叶和地界的比例,其实已经可以确定林苍等人所在的位置。
本该是让人欣喜的事情。
但此刻,却是人人眼中都闪过一份凝重。
因为,
在野外,六十一个人若是都呆在同一个地方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都死了,要么是都还活着。
都活着还好,若是都死了……那对于书之乡来说,真的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而且,在野外六十一人全在一个地方的话,更大的可能性是都死了……
想着这些,众人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与之同时,在一口气塑造了六十一份蚁木寻人的山术之后,秦歌也是累得够呛。
一缕真气约莫能分出二十八丝真气来。
而在塑造了六十一份蚁木寻人之后,秦歌体内的七缕真气都已经枯竭。
与之同时,
体内的七缕真气全部枯竭带来的痛苦,丝毫不比七天七夜滴水不进来得轻松,甚至要更加痛苦几分。
当下,秦歌苍白着脸,几乎去了半条命。
但为了保持大先生的威严,他竭力努力让自己不哼哼出来,竭尽全力的维持着肃穆。
于是,他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的同时,脸色也变得无比严肃起来。
好半晌之后,秦歌才缓过了那一阵欲死般的痛苦。
他继续竭力保持着大先生的威严:“历师哥,你从城卫队抽调二十个人,搜救之事便由你负责,务必尽可能快、尽可能多的将人给带回来!”
历青锋眼光微微犹豫,他此时更想去询问秦歌修行和蚁木寻人之术的事情。
但大先生说一不二!
历青锋当即应命:“喏!”
随后,历青锋大步离去。
柳平过和四位宿老则略带关切的看着秦歌。
虽然秦歌竭力假装威严,但柳平过和四位宿老显然还是看出了秦歌此时身体状况有些不对。
陈见雪有意上前,却又碍于之前的隔阂,最终无动于衷。
李儒冷哼一声,但他的心底却是已经彻底凌乱。
经过今天这一次会议议事之后,秦歌似乎真的坐稳了大先生的位子了!
他距离大先生那个位子,是越来越遥远了。
甚至于终身无望!
……
当即,秦歌则稍显费力的挥了挥手:“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赵老留下,其余人解散!”
“喏!”
整齐划一的应诺声响彻。
柳平过等六人迅速退去,而宿老赵至诚则开始跟秦歌讲述起他所知的山医命相卜来。
半个时辰后,宿老赵至诚也离去了。
偌大的瓦房中,便只剩下了秦歌独自一人。
他正在回想着柳平过所说的山医命相卜五术。
其中山术乃是一些有着匪夷所思功能的神奇术法,例如蚁木寻人,也例如赵至诚宿老所说的一种敲山之术,但却并不见得真的有着改天换地的威力。
医术则是一些治病疗伤的术法,多是以寻常草药治疗伤势病痛。
据说古时真正的道家高人可以随时随地随便摘取草木树叶虫鸟来治疗任意一种疾病伤痛,真可谓是信手拈来无病不治。
命术则有些玄乎,连宿老赵至诚也只说是听老师那一辈的人曾说过命术之中有断命之术,但赵至诚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是断命之术。
相术则是察天地人之术,相天可知阴晴雨雪,相地可知地脉走向,相人可知人心高下、人性善恶,且天地人又相交,于是,人法地,地法天,又天象地,地象人,相互纠缠,一法通万法通。
卜术则是预测,对未来进行一定程度的预知,这更是玄乎得不行。
听完赵至诚这番话之后,秦歌虽然还是对山医命相卜所知不多,但这些东西却真正的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窗口,让他的认知刷新了一次。
当即,秦歌闭上眼睛,看着脑海中的源典。
“组织断命之术的理论!”
邪气不足!
邪气?
这是秦歌第一次遇到需要邪气来组织的理论。
只是,邪气的获取方法还没半点头绪,他不打算在邪气上面浪费时间。
“组织敲山之术的理论!”
正气不足!
“组织一个最浅薄的相术理论!”
正气不足!
医术?
卜术?
秦歌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山医命相卜五术似乎都很高端。
甚至连最浅薄的相术理论都远远超越了他所拥有的1453正气。
抛开这些暂时来说太过遥远的理论之后,
秦歌准备试一试组织炼体之术,彻底将自己身躯脆弱的短板弥补起来。
但仔细想想,这也并不是太过急切的事情。
何况,在听完赵至诚的这番话之后,他发现,他认知越多之后,对于某个理论的限定会更加具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