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放床头的饭床头,放洗手间的放洗手间。
等往返的两次,就看见余乐已经收拾完了的模样,坐在床头开始给手机充电。白一鸣也没多话,将余乐还装着衣服的行李箱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还问了一句:“放这儿可以吗?”
“行。”余乐手机充上电,转头便看见白一鸣已经将他的行李箱摆好关上,又将他的鞋放到鞋架上,还拿了擦鞋纸摆在旁边。年轻人蹲在鞋架边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抽出一张擦鞋纸将鞋架擦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和小白在一起就是干净。”余乐赞着,“准备睡了吧?要不要洗个澡?”
白一鸣只是有点儿强迫症,但没洁癖,搞运动的也很难有洁癖这个毛病,摇着头就开始脱衣服。
拉上窗帘屋里就安静了,长途航班和时差让人头晕,余乐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就是四个小时后。
窗帘下有光透进来,天还亮着,时间到了下午四点。
白一鸣在隔壁床上睡的正香。
余乐就着依稀的光将手机拿过来,视线落在白一鸣的脸上。
睡着的样子倒还像个小孩儿,年轻气盛连死都不怕的年纪,也难怪会和亚瑟“杀”起来。
不过到现在,余乐都不清楚白一鸣和亚瑟是怎么对上的,问了白一鸣,白一鸣也不是不说,但就是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容不下亚瑟。
这次“世界杯”亚瑟就要参加了,也不知道这两人再见面会是什么情况。
余乐拿起手机,打开就看见父母发来的消息,问他路还是否顺利,到了这边儿的情况。
这几年余乐在外面跑的太多,一年也就夏季休整期能回家,但今年为了学障碍追逐,回家的时间更短,无法陪伴父母让他很愧疚。
和父母聊了很久,然后确定十二月份父母来训练队看他的计划,余乐转了点钱过去。
母亲没收,发来消息:【行了,钱我们有,都用不完,你把钱存着,别乱花。】
【钱也不多,就是路费。】
【不用你拿钱,说起来,你之前说要开雪场的事怎么样啊?这投资靠谱吗?】
【投资谁能百分百赚,不过人家大企业,开发新项目前的考察肯定很到位,后备资金也很充足,我觉得还是可以。】
【你觉得行就行,这我们也不懂,家里还存了些钱,钱不够要吱声啊。】
【嗯。】
余乐笑着又和母亲聊了几句,白一鸣翻了个身醒了。
因为正聊着这件事,余乐就和白一鸣说了两句:“……你要不要投点儿钱?我觉得还可以做一下。”
白一鸣点头,像是都没过脑:“可以,而且做雪场我也有经验,千万以内我还是拿得出。”
余乐有些惊讶:“你哪儿来的这些钱?”
白一鸣说:“我有两个长期代言,拿下奥运冠军后代言费又涨了不少,我花钱的地方不多,也一直在想投资的事。”
余乐笑了:“那行,我这就联系房雨琪。”
余乐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白一鸣翻了个身,头枕在手臂上,深深看着余乐:“你和房雨琪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余乐一边找电话号码,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白一鸣说:“她有那意思吧?你这边儿呢?”
余乐停下按电话的手,转头去看白一鸣,笑弯了眉眼:“小白长大了,都开始关注感情了啊?”
白一鸣喃哝了一声,将被子往上盖,露出个脑袋就像一只懒倦的猫:“就是随便聊聊。”
余乐将电话拨了出去,同时说道:“职业选手没有爱情,这话题聊着别扭,就别随便聊聊了。”
白一鸣的眼眸微眯,看不见的尾巴,似乎慢悠悠地摇了摇。
接下来,一直到开始上雪适应训练,白一鸣和余乐的话题都围绕在坡面障碍技巧,说个不停。
白一鸣这次美洲杯滑铁卢,大跳台摔傻了,不但影响到主项U型池的成绩,障碍追逐也没能参加。
报名四个项目的比赛,就拿到了两个项目的世界杯门票。
U型池不说,白一鸣的坡面障碍技巧确实差点火候,所以余乐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他恶补找状态,一个技巧的细节简直掰碎了说,不仅费脑子还费口水,确实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就是程文海都靠不近前。
程文海气得咬手帕:这心机小妖精!
这次典国世界杯的分站赛安排的有点复杂,因为同期在比“单板滑雪世界杯”的原因,所以比赛不仅有早场和夜场这两个条件较为苛刻的比赛时间段,预赛和决赛也多是分开。
28号那天,余乐一天参加了两个项目的预赛。
上午是障碍追逐的资格赛,晚上是大跳台的预赛。
同时U型池那边的预赛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第二天下午他们还要进行坡面障碍技巧的预赛。
适应场地的时间太短,余乐的障碍追逐发挥的不太好,排在30名进入资格赛,挂了个尾灯,勉勉强强。
叶玺倒是超常发挥,32名进1/8。
下来了,叶玺心态很好地说:“踏踏实实的,确定自己在进步就行,这可是世界杯的1/8呢。”
余乐笑着点头,心里有点愁,不太明白给自己定下什么样的要求合适。1/8不满足,但拿奖牌他也知道自己暂时还不够资格,已经飘起来,再想落地就有点儿难了。
叶玺高兴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对了,你和小白还好吧?”
“啊?”余乐还没从犯愁的心思里跳出来。
叶玺定定看了余乐一会儿,然后晒然一笑:“没什么,小白没能参加世界杯挺遗憾的,我也听说了,他要是不拼大跳台,咱们就又可以一起比赛。”
“还有明年,慢慢来吧。”
说着话,余乐和叶玺被叫到了奥尔顿的面前,这位挪国的教练并没有在赛后说太多,反而夸奖他们进步很大,然后在叶玺疑惑的目光中,将余乐叫到了一旁。
奥尔顿的华语水平最近有了明显的进步,但和外语很好的余乐交流,他更喜欢用英语:“刚刚我和霍尔曼聊了一下。”
霍尔曼·卡罗,奥尔顿前任俱乐部顶梁柱一般的存在,障碍追逐最好成绩世界排名第二,拿过好几次世界杯分站赛的冠军。
这次的世界杯他自然来了。
不过因为参加预赛的选手有点多的原因,他们一直没有打过照面,曾经还在南非的训练场合训过一个月,也算是认识。
奥尔顿说:“霍尔曼听到了一些事,他问我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关于那个李明宇的。”
余乐扬眉。
“这次思密达没有障碍追逐选手参加世界杯,因为李明宇的原因,而且李明宇也没有参加,你知道的,他被禁赛了,但这不是重点,而是他们都知道李明宇打算来华国。”
奥尔顿说的可以是非常委婉,但余乐还是轻松听懂了,脸上的轻松不见,眉心蹙紧:“所以呢?”
“所以他们都认为是华国在这件事里插了一手。”
余乐脸色不好:“但他们不知道李明宇在思密达经历的事。”
“当然,这种事情没人会说出口,那个国家也在瞒着这件事,所以这样不太好,霍尔曼问我要不要……”说道这里,奥尔顿停下来了,剩下的话已经很明白,他在问他,要不要回国。
奥尔顿和华国签下的合同非常自由,而且时间很短,奥尔顿一定要走的话,除了一些违约金,他并不需要付出其他代价。
当然,事情还远远没到需要离开的程度,霍尔曼只是担心这位教练,可能也是希望从他的态度上,了解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如何。
奥尔顿说完,笑了一下:“我知道全部事情的经过,你们始终尊重我,我站在你们这一边。但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他们并不是很想去追求真相,在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之前,他们更喜欢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奥尔顿想了想,说:“看热闹不需要理由,传播消息更简单。”
余乐出了一口气,拥抱对方:“谢谢你,我会和柴教练谈一下,舆论可以杀死懦弱的人,也会在强大生命的身上留下污点,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结果出现。”
奥尔顿微笑:“不要太为难自己,这件事交给合适的人去做吧,你接下来还有比赛。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谢谢……”
余乐惦记着这件事,并没有和奥尔顿长聊,他想和柴明聊一下。
他可以不用亲力亲为的去处理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但他希望自己能够适当的参与。
李明宇是他主动开口想要挖过来的人,他不希望这件事,让国家的外交在这件事上过于被动。
余乐忙着找柴明,所以忽视了从正面迎过来的人,直到对方将自己拦下来,他还试图绕过对方。
“等等。”接着他的手臂就被人抓住,余乐这才看见站在自己身边人。
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里涌满了委屈的神情,脸上雀斑一如既往的清晰,在余乐的注视中,嘴唇高高地翘着。
抓住余乐的手非常地用力。
余乐看着一年不见窜的过分高的大男孩,惊讶地开口:“亚瑟?!”
亚瑟深深地看他,视线已经从仰视变成了平视,蓝色的眸光从委屈逐渐变成担忧,紧接着眉心就紧紧地蹙了起来,说:“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是因为白一鸣吗?他对你做了什么吗?因为一个代言?”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紧张,几个小传闻会捏一起解决。
至于张佳这姑娘怎么说呢……就是这么个人设,也不用太讨厌她,蠢是蠢了一点,但职业能力还是很强的。
不过鉴于路人缘实在不好,所以她也是队里四大支柱,赚的最少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