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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失笑:“什么是这个年龄该做的事儿?”
“游戏,喝酒,谈恋爱。”
“这些队里都不让啊。”
“……”路未方挠头。
柴明说:“小路,到了地方买点儿酒,陪他喝。”
“啊?”路未方哑然,“陪酒啊?我酒量不行啊。”
“噗!”一声轻笑响起,是谭婷在笑。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不仅看见了忍俊不禁的谭婷,还看见了表情古怪的白一鸣。
谭婷捂着嘴笑:“你酒量够的……”
“诶,别说啦!”余乐急赤白脸地开口。
谭婷就捂紧嘴一个劲儿地笑。
“怎么?”路未方不明所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余乐哪能说自己是个果酒都能喝倒的,急忙转移话题:“柴总,既然这样的的话,我想请两天假,就倒时差这两天,想和丁瓒辉哥他们聚聚,他们有经验,说不定能帮我减压,最近我是有点儿紧张过头了。”
柴明没有想很久,点头答应下来:“去吧,让车给你直接送到公寓那儿,可以吧?”
“可以。”余乐点头,“过两天我去张口子找你们。”
“注意安全,注意饮食。”
“放心,就吃食堂,眼瞅着冬奥了,我肯定不作死。”
“那就去吧。”
余乐也没想过,会平白来这么一个小假日,喜滋滋的就拿出手机发微信,在昔日的旧群里发言。
【哥儿几个都有空吗?公寓食堂约上?】
丁瓒:【有啊有啊,你要过来?】
张阳:【乐哥,我有空。】
徐辉:【行,我一会儿回去,在大学里呢。】
余乐喜滋滋的放下手机,就看见白一鸣望着他,眼神有点儿可怜,像是被丢下的德牧似的,冷着张俊脸,歪头安静地看他。
想了想,余乐说:“相同的环境,始终不变的高压状态,我需要短时间走出去散散心,不是腻了,只是调试心情,所以这次也不喊你了,我必须要完全脱离出去才行,可以吗?”
白一鸣静静地看了余乐很久,然后点头:“我在雪场等你。”
“诶!”余乐笑容绽放。
大巴车绕了很远的路,最终将余乐放在天坛公寓的大门口。
车停下来的时候,车上的人都醒了,看着收拾行李准备下车的余乐,纷纷说道:“玩的开心。”
“这是回老家了吧。”
“好好调整啊,真羡慕你,在京城还有个老家。”
“你这是衣锦还乡,别太狂啊。”
“他能狂什么,这地儿全是世界冠军。”
“第一个雪山项目的冠军,能一样?”
“那倒是……”
在这样调侃的说笑声里,余乐下车提上了他的行李,对着车上的人挥手,注视着这辆车徐徐开走。
看不见了。
再一回头,余乐望着眼前熟悉的建筑物,一团乱七八糟的情绪充斥在心口,塞得满满当当的,复杂的一塌糊涂。
一切到还是老样子啊。
还是那么熟悉,就像才离开了个把星期出国比赛再回来似的,不陌生,然而却又有着几分情怯。
行李箱的滚轮发出轻轻的声响,碾过平整的路面,墙角枯黄的小草顽强的在白雪里矗立,等待春季的到来。
护栏边儿上站着来守不知道哪位体育明星的粉丝,余乐从她们身边儿路过的时候,被对方盯着脸一个劲儿的猛看,呆滞的眼神像是将思绪都落在记忆里搜索了似的。余乐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走到了大门口。
不太确定的将脸对准了电子门锁,下一秒,“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
在门口站岗的安保小哥哥垂眸看他,似乎也在思考这个人有些眼熟,目光疑惑地追随。
余乐从他面前走过,身后突然响起喊声:“余乐,你是余乐是不是,滑雪的那个?”
安保小哥哥身子一歪,很不敬业的去看余乐的脸:“呀,真是你?”
余乐倒是不认识这位新来的工作人员,但还是停下脚步,礼貌笑道:“来找丁瓒和张阳他们,我可以直接进去吧。”
安保小哥哥一脸为难:“你还有权限,但现在又不住这儿……得,你进去吧。”
余乐灿然笑道:“谢谢。”
突然升起的好心情,还让余乐转头对着门外的姑娘们挥了挥手,又是一阵尖叫声。
余乐最近在国内确实极火,新闻头条儿总能看见关于他的新闻,喜欢追体育明星的没理由不认识他,只不过冷不丁看见他出现在夏季项目的国家队公寓,确实有点儿出人意料。
但也正是这份意外,让喜提惊喜的姑娘们疯了似的叫,引得路上的人纷纷驻足,转头看了过来。
“谁啊?”
“叫什么呢?”
“叫门口那个吧?”
“男的啊?”
“就快放假了,这个时候拖着行李过来是什么意思?”
走一起的人隔着老远议论,没说两句,从身后快步走出来几个人。
这三个人在一起,光看背影就知道姓名。
华国跳水梦之队的世界冠军们,中间的是前任的“跳水皇帝”徐辉,左边的是制霸跳台的“巧克力男友”丁辉,还有年轻的跳台小将,张阳。
当他们三个人一起出现,迎着门口那人走过去的时候,熟悉的记忆瞬间就被唤醒,于是门外姑娘们朦胧的尖叫声突然就变得清晰。
“余乐!”
“啊,是余乐?”
“呦!余乐回来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三个不都过来接了吗?”
这般说着,原本只是路人的众人们,自然而然地也跟了上去,还有人拿出了手机,当场就发了朋友圈。
【瞧,谁回来了?】
余乐回来的消息,像是一场飓风般,瞬间席卷了整个运动员公寓。
别说余乐在国内大火,就是在这个人才济济,遍布世界冠军的圈子里,也逐渐变成了传奇般的人物。
“那是一般人吗?都22岁了,换谁敢这个年纪换项啊?你说要是高尔夫还行,滑雪也算是吃青春饭的吧?他还真做到了。”
“听说跳水二队今年都和自由式滑雪那边儿做了个人才输送合作,没成绩总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万一再来一个余乐呢?”
“特么最近全国脸最肿的就是咱们了,当初余乐走的时候,我真没想到有今天,他拿了世界杯的冠军,我啪啪扇自己脸,脸肿了,但是真开心。”
“余乐的成功是有那么好复制的?就算跳水和体操的人随便让滑雪队挖,能有第二个像余乐两年拿世界冠军的?之前又不是没尝试过联合调动,全国就这么一个余乐。”
“余乐去滑雪这事儿啊,我是真的服了。”
如今传奇般的人物回来,无论远近亲疏,总是免不了好奇的想要靠近了看看。
余乐啊!
这可是余乐!
从我们夏季运动走出去,在冬季运动大放异彩的世界冠军!
要说还是我们夏季运动牛皮!
余乐本来是打算和兄弟们去食堂吃饭,结果走哪儿都被围观,打招呼想靠过来聊天的人络绎不绝,最后四个人一个合计,让张阳和丁瓒去食堂打饭,徐辉陪着余乐回宿舍。
余乐的行李箱重,徐辉接过去,死活不让余乐拿:“你倒着时差呢,这会儿头重脚轻的我知道,我吃好睡好,没看见我最近都胖了,体力也不小,我拿就是。”
抢不过来,余乐只能紧了紧身后背着的两块雪板,跟在徐辉哥身后往宿舍楼去。
才一进楼,就和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郭云泽迎面撞上。
这位游泳队的哥们儿,今年成绩不错,全国比赛竟然拿了个100自由泳的第一名,但第一名并不能改变他威武雄壮,却二哈行径的风格,看见余乐的下一秒,就“嚯”的一声,往后跳了三米远。
“你背后那俩玩意儿跟伊利丹的蛋刀似的,这是要砍谁呢。”
余乐被逗笑,上前一步和郭云泽拥抱:“一段时间不见,还是这么可乐,你拿了冠军说要请我吃饭,还作不作数?”
“你拿了冠军不也要请我吃饭?就不能抵了?”
“就不能吃两顿?”
“诶!也可以!”
老熟人在一起,即便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三两句轻易就熟络了起来,说话间勾肩搭背的就走在了一起。
“余乐,你最近火爆了你知道吗?每天开手机都能看见你的脸,我都快吐了。”
“也不知道谁全运会的时候成为了国民男友,你说你除了过于发达的肱二头肌和腹肌,还有什么地方好?”
“腰,公狗。”
“呵!”徐辉吐槽,“这是能自己说的话?脑子里都是肌肉吧?”
“辉哥。”公狗腰·国民男友·郭云泽看见老大哥还是很恭敬,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老实地招呼了一声。
继而,又去拐余乐,“你怎么今天跑过来了?不是马上又有比赛吗?是第三场世界杯是吧?不好好备赛,来这儿浪什么?”
余乐笑容淡了一点:“不是正好路过,又要倒时差,就过来玩两天。”
说话间,他们进了电梯,余乐背后的“双刀”实在碍事儿,侧身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徐辉哥静静地看着自己,那目光仿佛洞悉一切。
余乐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就是……压力太大出来散心这事儿,说出口有点儿丢人吧。
电梯在余乐熟悉的楼层停下,徐辉推着行李在前面领路,走过长廊,停在一扇门前,转头去看余乐。
余乐沉默了两秒,迟疑着,将手指贴上了指纹读取器上,“滴”的一声,伴随着余乐重重的心跳,门开了。
这是他过去住的宿舍,现在丁瓒一个人在住。
丁瓒不是个能合群的人,余乐在的时候,他就余乐一个好朋友,余乐走了,他也没有改变自己和谁走的特别近过。
后来,在张教确定余乐已经在自由式滑雪队站稳了脚,不会再回来后,就打算把这宿舍还给中心,当天晚上,丁瓒都搬了进来。
这些,余乐都知道。
只是没想到门锁里还有他的指纹。
又或者说,这门锁的管理者指纹一直是他,丁瓒用的一直都是添加指纹。
或许是同样的房间,或许是熟悉的人,又或者是这一直没有变过的指纹锁,让余乐的鼻子突然一酸。
他垂着眸,看着自己手指,喃喃:“这房子……还留着呢。”
徐辉说:“虽然有点儿老套,但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高兴了难过了,累了想休息了,就回来。”
“哥……”余乐眨了眨眼,努力把眼泪忍下去,他就知道辉哥什么都懂,因为这个人曾经就站在很高很高的位置,独自面对所有的压力,有着全世界最强大的内心。
“好了,有什么晚点再聊,先把你背后这俩玩意儿摘下来,跟蜘蛛精似的,就怕你一转身拍着我。你们滑雪队的安全距离是一米远吧?”
余乐瞬间又被逗笑了,眼角的湿润显得尤其的尴尬。
郭云泽虽然不太明白这气氛为什么时好时坏,但干起活来很麻溜,放好余乐的雪板,又把行李箱放进了柜子里,然后拖了个小矮凳往地上一缩,就立着耳朵听他们的聊天。
余乐在的时候,这屋里住他和程文海两个人,现在是丁瓒一个人住。
丁瓒脾气不好,彪的连张教都管不住,偏偏天赋强成绩好,所以教练们也就干脆不为难彼此,给了他一个人的单间。
如今丁瓒睡得就是余乐当初睡的那张床,因为都用的是队里发的用品,余乐坐在床上的时候,甚至有种自己从未离开的感觉。
徐辉见余乐眼神儿,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便说:“丁瓒最近还是收敛了不少,谁还能永远是宝宝,总有长大的时候,以前要不是你让着他,早就长大了。”
“还怪我了呗。”
“那不是。听说你和现在队里的关系都不错,就你这脾气,是不是又养宝宝了?”
“……什么鬼,什么宝宝……”余乐哈哈笑着反对,但想到白一鸣的脸时,莫名的有点儿心虚。
丁瓒和张阳回来的很快,食堂有提供外带的餐盘,把做好的饭菜一装,一提,轻轻松松就将饭菜带了回来。
不过看见郭云泽出现,张阳无奈:“郭哥,没带够你的,要不你自己去打?”
“带那么多还没我的?没比赛也没打训练,将就着吃两口就完事儿。要不是余乐要备赛冬奥,我今天就张罗着出去吃饭,训练中心的涮羊肉可以吃吗?”
“可以还是可以,但还是小心一点吧,乐哥的奥运积分都够了,冬奥会肯定要拿金牌,没必要为了这一口肉耽搁。”
“那倒是……”
热腾腾饭菜摆在桌子上,有人坐在床上,有人直接站着,郭云泽坐在桌角上,用饭盒盖将就着吃。
食堂的口味始终没变,看起来每餐三十来种菜品,但一年四季也就这三十来道菜,以前余乐吃的多了,只觉得不咸不淡很没滋味,如今一口吃下,感动的余乐都快哭了:“唔!好吃!就是这个味!没想到隔了一段时间吃,这么好吃!”
抬手擦了擦眼睛,大口地吃。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余乐的小动作,只要始终观察余乐的徐辉看见,他眉心蹙了蹙,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
老朋友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再加上这两年都是各自奋斗,光是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聊个遍就要很久,余乐说说自己,听听别人,眉飞色舞,时不时就爆笑一嗓子。
直到天都黑透了,饭菜凉的发硬,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
食堂借的餐盘要还,虽然不用清洗,但也不能装着剩饭剩菜还回去,丁瓒、张阳和郭云泽收拾桌子的时候,徐辉对着余乐招了个手,把他叫出了门去。
门外走廊上没有暖气,温度骤然降低,余乐不明所以地跟着徐辉去了隔壁的宿舍,看着他熟门熟路地按下密码,进了张阳的屋里。
这小孩的屋子简直乱成了狗窝,一堆鞋丢在床底下,鞋里都塞着穿过的袜子,再被暖气那么一烤,这味儿是别提了。
徐辉脸色巨变,嘀咕着两个邋遢鬼,去开了窗户。
冷风进来,那刺鼻的味道这才散去。
余乐一路跟着,知道辉哥看出问题,只是好奇:“哥,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聊聊。”
徐辉站在窗户边,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像是活过来似的看着余乐,眸光瞬间很深:“你知道你今天有几次差点儿绷不住要哭了不?”
“……我这就不能是激动的吗?”
“别和我扯这个,情绪要不是绷得狠的,至于一点儿触动就掉眼泪儿吗?搁我面前装什么?你不是喊我一声哥吗?就不想和我聊聊?”
余乐抿抿嘴,好半天,才挠头说:“就是,挺害怕的……”
余乐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就是怕,怕很多很多,怕冠军是做梦,怕一次登顶就坠下去,怕让柴爸爸失望,怕不能兑现白一鸣的承诺,怕自己华国的世界杯滑的一塌糊涂,也怕冬奥会。
他知道是自己太紧张了,他孤注一掷地走上别人不理解的路,他成功地证明了自己,反而更怕失败。
无时无刻他不想走出去,想要让自己变得从容一点,告诉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可他能退吗?他退不了。
退会一步就是悬崖,他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他绷得太紧了,变奏的琴弦只需要轻轻一拨,就能到落泪的程度。
他需要一个人谈谈。
只有辉哥,会掏心挖肺的对他好,会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一切经验传递给他。
正是因为有辉哥的存在,才有了今天自由式滑雪队的队长余乐。
徐辉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余乐的倾诉,用理解的目光看进他灵魂深处,看不见的手拂过余乐不安的灵魂,一点点的让他放松。
说:“我知道,我都能明白,你不用担心我不懂,因为这些我都感受过。我被捧的很高,太高了,所以我也害怕掉下去的时候碎了。
有时候从台上跳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瓷器,会被撞的粉身碎骨。
期待是动力,但也是最大的压力,所有人都坚定地觉得你一定行的时候,他们从没有问过你,你是不是可以,而且你也不能给出第二个答案。
乐儿,我不想和你说些假大空的话,我就问你,你训练偷懒过没有?你比赛尽全力过没有?
就这两点,你做到就够了。
真的,这两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要想太多。”
从头顶抚到后背的手温暖厚实,与那让余乐信服的声音一起,缓缓地安抚着余乐的情绪。
余乐在这个过程里,绷紧的后背一点点变得弯曲。
一口浊气吐出,他放松下来,点头:“我知道,一直都很认真地去做每件事。”
“嗯。”徐辉点头,不再说话,也不认为自己还有说话的必要,他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状态下的余乐,陪伴,让他知道身边和他陷入同样的困境的人很多,空间,语言的力量在于点到即止,心理上的问题,能够解开的也唯有自己。
余乐转过头,眺望远处灯火,厚厚的云层被照出五彩斑斓的颜色,边缘处有弧形的银光,露出月亮蒙蒙身影。
“走吧,辉哥,他们应该忙完了。”
“好。”
隔壁房间里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丁瓒三人已经在桌前围了一圈,人手一个手机,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干吗去了?”
“还和辉哥说悄悄话?是什么不能和我们说?”
“行了行了,赶紧上线,辉哥一会儿还要回去,开黑三局,打完散伙。”
“不是,你们还来真的?就辉哥和乐儿这两个菜鸡,确定不是开黑找虐,我一个人带不动你们四个啊。”
“别废话,赶紧的。”
余乐挠挠头,从衣服里拿出手机,现下游戏。
其他人一看,一阵无语。
“没希望了,三局三输。”
“不是吧?你还要现下?你这是新手机?买了多久了?就没玩过游戏?你过的是什么苦行僧似的日子啊?”
“大家照顾着一点儿乐儿,程文海和我双排说乐儿现在都疯魔,天天不是在训练,就是在训练的路上。”
“好了没有?好了没有?赶紧的吧。”
国家队员固然训练辛苦,但也没有完全脱离生活,年轻人们在一起,闲暇下来也会玩游戏喝奶茶下馆子,但余乐确实是有一年多没接触过这玩意儿。
在那紧张地吆喝声里,余乐笨拙地冲杀,手忙脚乱地团战,和大家一起笑,一起生气,继而在逆风局里听着耳边鼓励的声音,再次沉下心里,配合同伴,完成了一次极为有效,大快人心的反杀。
水晶爆炸的声响同时从每个手机里传出,畅快淋漓的感觉如期而至,余乐放下手机,傻乎乎地笑。
很久没有这么不动脑子的玩乐了。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单纯地快乐着,没有明确意义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加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