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严飞试了试,无从下手,便在两侧的院墙处观察了一番。不过两三米高,却没有任何被冲撞或者抓挠的痕迹,连最轻微的剐蹭都没有。
伸手在墙上点了点,使了点劲。墙壁内陷半寸,一松手,凹陷处即刻恢复了原状。
再次往前,一座楼挡住了去路。
这是一座二层的雕花木楼,楼与院墙之间的缝隙没超过半尺。小孩大约是能过去,成年人却是别想通过了。
一抬头,金眼站在栏杆处冲他招手,“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严飞后退几步,一个起跳跃了上去。
整座楼都是木制的,栏杆雕刻着古怪的花纹,枝叶往上缠绕扶手一周,朝两侧的廊柱延伸。
二楼有两间房,中间有个窄小的楼梯。走廊只有这一处,仅供两个成年人并肩走,长度不超过二十米。
左右各有一间房,房门朝内敞开。左边一间光线暗淡,右边那间十分明亮。
金眼伸手,示意严飞先看左边的那间。
二人在走廊上走动,声音不小,可严飞方才在下面竟没听到丝毫响动。从下面到二楼,不超过三米的距离,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这很不正常。
然而,更不正常的还在后面。
严飞来到左边那间屋前,往里看去。
不足二十平的房间里,光亮从头顶的天窗投射进来,四周一片昏暗。
眼睛适应了一阵,严飞才看清楚里面的布置。
墙壁上到处都是钉子和长钩,地上散落着无数碎屑,一张木质的长条桌被掀翻在地,四只脚断了一只,灰尘在半空中游荡。地板上留下了无数手掌印,还有拖拽的痕迹。
他们来过!
严飞往里走,捡起地上的碎屑放在鼻尖闻了下,陈年檀木的清香有些淡了,但这味道但凡闻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忘记。
除了檀木香,中间还夹杂着松香,只不过味道更淡,不仔细根本闻不出来。
碎屑已被翻动过了,刨子、钎子、刮刀、钩子、钳子等用具都被随意丢在一旁。长条桌的桌面上有很多刮痕和刻痕,中间各有一个张开的木头环形齿,是活动的,可以沿着桌面前后滑动。桌子两端也各有几个环齿,有的大有的小,用手轻轻一按就能打开。打开后,齿的正中间露出活动的木楔,用手按下去,环齿咬合,严密扣在一起。
倒伏的长条桌后,有一个倾斜向下的凹槽。槽的内部遍布污痕,下方有个漏口,里面散发着臭味和香味,很难形容。
抬头往上,仅供一人通过的天窗可以看到头顶悬在黑暗中的那轮圆灯,它正缓缓地朝另一侧移动。
金眼拿着那把破尺子,在另一面墙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发出咚咚的声响,“檀木、松香、刨子、铁钩、手术固定台,你能想到什么?”
严飞点头,在四周又查看了一圈。
没有血液,说明那老头还未来得及动手。
没有朝外的手掌印,说明它并没有从正门出去,要么爬天窗逃了,要么还在这间屋内。
但这屋总共就这么大,可供藏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除非它会隐身。
“你在门口守着,我去另一间房看看。”
金眼点头,握着一把锋利的钎子,随意站在门口。
严飞退出来后,朝屋内望了一眼,转身去了另一间房前。
这间房靠近院墙,走廊尽头同外面也不过一米的距离。在头顶光线的照射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寂静无声的村落里,表面上看,依然是一片祥和。
严飞来到右边的屋子,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这样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倒退一步。
一屋子,全都是支离破碎的人体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