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负荷领域（6）

问我为什么知道第四阶段？因为那份关于创世文本的研究报告，其实就是我负责汇总编写的。”

    “是你？”话音未落，唐三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可却毫无印象地惊醒道：“对了，我从未见过你，关于洗罪人的记忆当中，也从未有过你的存在！不对！确实有一个人，可是……”

    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看着唐三突然低头陷入近乎疯狂的呢喃自语，天默淡然地解释道：“进入第四阶段之后，由于因果律扭曲的影响，时间、空间、还有记忆的概念，也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生错叠混淆。经历越多，影响越严重。你已经经历过两次以上的轮回了，由此带来的大量毫无意义的因果，会对你身体的各个方面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老实说，你现在还能有条理的跟我交谈就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如果再经历一次的话……”

    唐三猛地抬起头，目光有些恍惚地盯着天默。虽然面前这个白发青年的音容相貌，体态特征都显得无比熟悉。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渐渐地就连那些挥之不去，足以化为梦魇的记忆，也逐渐和天默的身影一起，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默，创世文本的最初持有者，为这个世界带来扭曲的人。”看着唐三的眼角缓缓滴落的泪光，天默释然地提醒道：“要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很简单，想要穿越轮回寻求解脱的方法也比想象中的容易。只不过这可不是单纯有决心，就可以办到的事情。菜鸟，永远都是菜鸟。你不是我见到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只不过这些人的结局，要么是陷入了疯狂，要么最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坚持到了现在，也正因如此才很少有人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看着唐三心如死灰的低下头抽泣着，天默走上前安慰般地告别道：“你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这是非常典型的症状。如果继续执着下去的话，迟早会把自己逼疯的。不过还是应该欢迎你，加入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说完，天默转身径直走向了电梯。当他来到希伯来之塔的正一层时，却发现徐福和十三早已守候在电梯的门外。

    “结果怎么样？”感觉天默走出电梯时表情有些凝重，徐福便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天默闻言耸了耸肩膀，毫无结果地表示：“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内容，而且他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不太稳定，所以我也没使用太过激烈的手段。”

    徐福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原本就没有抱太多期望地说：“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既然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那我们不如把日程提起一点。”天默若有所得地沉吟着，可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瞥了十三一下，“我想把搜索创世文本的任务提前，趁着安德森还没有察觉到异常，我们应该速战速决，然后再专心对付他们。”

    “会不会太着急了？”注视着天默坚决的目光，徐福心中虽然有疑虑，可还是耐心地提醒说：“这件事我们昨晚才商量好，现在临时更改的话，难免会让调度方面显得有些唐突。更何况，现在方舟号已经不能使用。如果要从陆路前往的话，必然要经过教廷的领地范围。想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偷偷溜过去，恐怕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天默附和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坚持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可以像上次一样轻装简出，只要稍加伪装混过教廷的关卡，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更何况，我也从未指挥过大规模的部队，这种方式也更加适合我。”

    “好吧，那你准备带谁去？”徐福颇有暗示意味地瞅了瞅十三，然后淡然地询问道。

    天默有些挠着头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议道：“其实这次我想自己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