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逆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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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陷入思绪中的天默，本能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将通信器接入了唐潇设定的私密频道中。

    看着天默若有所思地侧脸，寒雨凝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徐叔，改变主意了？”

    “不是，他只是想的有点多而已。”回过神来的天默，微笑着摇了摇头，“也许是年纪大了吧？老人家总喜欢思前想后，考虑的事情也比我们要多很多……”

    寒雨凝有些不太相信地追问道：“可是我刚才听你说，关键不在于我们，而是在于教廷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教廷接下来的选择，对于我们而言至关重要。”天默沉吟着，伸出两只手比喻道：“人与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永远都是交互性的。不是饲主关系，也不是猎人和猎物，任何一种事物的关系，都不足以形容人类之间沟通的问题。教廷如果愿意选择接受，跟我们和平共处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反之，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又将是一场战争吗？”似乎是先前神域城一役留下的阴影，看着天默无言地点了点头，寒雨凝的脸色也跟着变得有些暗淡。

    抬头眺望着刚刚恢复活力，有些起色的神域城，寒雨凝的思绪也陷入了一阵迷茫。恍惚间，她回忆起了当初孤身一人精疲力尽，面对疯狂涌入的遗弃者时，内心深处的绝望和无助。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才真正体会到了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个体之间的差异，在绝对的数量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可这种莫名的惆怅仅仅持续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寒雨凝的注意力就被另一种似曾相识，但又极其陌生的感觉牵走了。

    在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指引下，寒雨凝的视线慢慢转向了下方，教廷晚间祈祷的现场：“出现了，我感觉到了。”

    看着寒雨凝焦急地透过通信器发出信号，天默也跟着神情一凛，严阵以待地仔细观察着下方。

    只是令二人没有想到的是，通信器的另一头，又再次传来了唐潇和爱丽的无厘头对话。

    “喏！我说是9号吧！愿赌服输，快赔钱！”

    “你一定作弊了！你偷偷用了能力对不对？接近三十分之一的概率，你到底是什么狗屎运？”

    “运气也是实力！愿赌服输，快别啰嗦！”

    天默忍无可忍地大声呵斥道：“你俩到底有完没完！”

    似乎是因为声音有些大，惊动了下方正在完成仪式的血衣武僧和信徒，天默又急忙把身子缩了回来。

    可与此同时，耳畔却传来了唐潇的提醒：“糟糕，被发现了。”

    天默闻言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原本亢长的仪式，突然间戛然而止。如同是提前预演过一样，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虽然看似混乱，可却隐隐有些规律性。

    就好像是在刻意掩护某人逃脱一样，转瞬间面对下方猩红色的汪洋，天默的视线已然有些晕头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