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守夜（7）

显失落地点了点头，关系十分要好的迈瑞抚摸她肩膀聊表安慰，可嘴巴却有些管不住地转移话题道：“先前你说它不完整，可既然是创世文本，那现在我们可以许愿吗？”

    “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注意到迈瑞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跃跃欲试的身材，天默和徐福相视一笑，继而改口道：“虽然可以尝试，但我不建议这样做，毕竟任何一个愿望都会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产生影响。”

    迈瑞莞尔一笑，随即有些尴尬地辩解道：“我只是感觉它和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我原本以为创世文本，最起码也应该像是一本书籍之类东西。”

    “它曾经确实是一本白皮书的样子。”天默苦笑着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比划出了一个四方的形状，早已释然地讲述道：“在我一开始得到它的时候，创世文本的确平平无奇。可随着愿望的实现，所有的一切全都改变了。”

    趁此机会，寒雨凝也跟着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既然如此，那创世文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现在仅仅只是一小部分吗？”

    “所谓的创世文本，本就是我们给它起的一个名字，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天默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野的手掌，若有所思地继续回忆道：“它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真实的形象也不是我们能够理解。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样子，不过是基于自己的认知构建出来的。创世文本会满足所有愿望，同时也会以人们最容易接受的形象出现。如果算上这一次的话，我已经见过三种不同的姿态了。”

    “那你现在有办法完全掌控它吗？”发现不再有人说话，阿瑟也趁机切入正题道：“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可从现在的诸多证据上看，创世文本显然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

    作为最初的持有者，天默此刻仿佛变成了最有发言权的人。面对每个人心中各式各样疑问，他只能不厌其烦地逐一进行回答着：“除了它本身的造物之外，创世文本不会拒绝任何人的愿望。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很可能和它并不完整有关系。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如果暂且不讨论过程，只追究原因的话。你认为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持有者破坏创世文本？”徐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沉吟着，目光渐渐看向了希斯，“创世文本的形态，既然可以随着使用者的认知改变。换言之比起实物，它更像是一个概念体，外观和大小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你派出去的那支小队为什么只带回了残缺的创世文本，而非完整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徐福疑惑的目光，希斯没有任何毫无反应地站在原地。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才神色淡然地为自己辩解道：“能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至于你想知道的这个问题，恐怕我也没办法回答。毕竟那位侥幸存活的幸存者，将创世文本交给我以后就死了。”

    这样的回答虽然没有引起怀疑，可却让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