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灵魂的代币（1）

p; 天默无声地跟在后面，一路上除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以外。二人没有再谈及任何有关教廷，或者天默过去的事情。就算是回到寒门大宅以后，两人也只是简单地约定好明天汇合的时间，然后就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在寒门侍从的指引下，天默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临时住所。关上房门之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一头倒在了床上。

    脸颊上的刀伤，有些微微发痒。略感陌生的床单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柔香。安静的环境，加之幽婉的月光，天默在这种氛围之下，很快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不知是不是往事被提及的缘故？天默在梦中又见到了，小时候待过的狭小房间。

    只不过在梦中，房间的四壁看起来很虚幻，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比起记忆中的与世隔绝，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充满黑暗无限延展的世界。

    一个原本不存在的黑衣人，正翻阅着一本没有封面的白皮书，低声告诫道：“你是一切的开始，必将由你来终结一切。”

    “为什么？”天默恍惚间张了张嘴，但从口中说出的话，却和自己的想法的截然不同。这种感觉有点类似，盖茨在美洲建造的卡俄斯系统。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自己只是一位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只不过感觉要更加虚幻，不真实一些。

    黑衣人慢慢合上白皮书，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叮嘱道：“白色的王将带领信徒，为这个世界带来终结。届时，你我的存在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蓦然间，天默从梦中惊醒。抬头被明媚的阳光刺伤了眼眸，头晕目眩之际，脑海中却满是梦中的话语。

    虽然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拜这场梦境所赐，昨日的疲惫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天默趴在床上眼神中透着，虽然都是一些熟悉的话语，可还没来得及回味，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简单地应了一声，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下来。天默打开房门以后，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寒雨凝：“时间已经到了吗？”

    寒雨凝望着天默的脸色有些难堪，点了点头关切地询问道：“昨晚没睡好吗？还是住在这里不习惯？”

    “不，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天默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谈不上噩梦，只是感觉有些头疼而已。”

    “是因为最近烦心事太多了吧？老实说，昨晚我也没有休息好。”寒雨凝闻言不置可否地安慰着。

    “的确，这些日子大家估计都累了。”天默感同身受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寒雨凝站在门外耐心等候的样子，不由得催促道：“走吧，教廷的那帮混蛋，还在等着我们呢。”

    寒雨凝略显惆怅地应允了一声，便和天默一起动身前往教廷驻扎的营地。

    如同昨日约定的一样，当二人到达时，又见到了那颗巨大无比的光球。

    只不过在光球另一边的景象，不再是富丽堂皇的地中海教廷的大本营，而是一条破烂不堪，让人感觉有些坑脏潮湿的阴郁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