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僭越者（2）

挥起手中的西洋剑，指挥着手中最后的王牌鬼影武将，还有手持巨大战镰的死灵，向盖茨发起了进攻。

    面对一左一右，分别从不同方向包夹而来的死灵和鬼影武将，盖茨脚下没有挪动半分，右手捻起法决，口中却同时响起了两段截然不同，但却又相互重合声音，形成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和音。

    “敕令！九天神威，火神祝融借法，助我诛邪！”

    “伟大的光之圣灵啊，用你的荣光驱散黑暗吧！”

    看着自己最强的召唤生物，在耀眼的白光和炙热的火焰中化为无形，阿瑟已经彻底呆滞了。一个人能在同一时间，使用修真者的法决和魔法师的咒文。再加上先前的龙语，这似乎已经完全超越了他认知的范畴。

    “我所追求的东西，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盖茨之前的话语，久久回荡在阿瑟的脑海中。此刻他似乎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可能比天默更加可怕的存在。

    不是洗罪人，也不是修真者、魔法师，更加不是武者，或异种，面前的这个怪物可能什么也不是，但他却拥有上述所有生物的能力。

    触犯造物主禁忌，跨越所有物种概念，真正意义上的完美生物——僭越者。

    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盖茨，慢慢放下双手催促道：“还需要我像你展示异能吗？”

    “你是怎么完成的？”阿瑟仍旧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可却又不得不承认地呢喃道。强烈的好奇心慢慢战胜了恐惧。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棕色头发相貌平平的少女问：“她的身上有这种天赋吗？”

    “你仍旧如此冥顽不灵，这和天赋无关。到底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能明白？”盖茨轻叹着摇了摇头，“你眼中所谓的灵魂，在我看来更像是承载了一个人所有的信息库。设想如果我找到解读其中信息的方法，那是不是代表了我可以拥有这个人的一切？甚至包括他的天赋？”

    阿瑟本来就对灵魂的研究相当痴迷，甚至把自己也变成了一种灵体的存在。深谙此道地他，闻言立即摇了摇头否定说：“这不可能实现，两个灵魂是不可能融合的，因为没有任何个体，能够撑在如此庞大的力量。”

    “凡事都有特例，而且事实就摆在眼前。”盖茨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提醒道：“你忘了吗？我作为洗罪人时所拥有的念。”

    “无限制的记忆容量……”答案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阿瑟豁然开朗的同时，却慢慢陷入绝望，“是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做到。”

    盖茨回头看了一眼，格雷迪身首异处的尸体，慢慢回忆感慨说：“是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做到。可是谁又能想到，当初洗罪人中负责后勤的废物，如今会把大名鼎鼎的阿瑟·查尔顿逼入绝境？”

    “随你怎么说，小人得志。”阿瑟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追问道：“你到底收纳了多少人的灵魂？”

    “总共，一万三千七百四十六个。当然，这不包括我收集的特殊个体。”盖茨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地数字，然后眼神又有些落寞地询问道：“嫉妒吗？你引以为傲的天赋，在这个数字集合的面前根本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