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收藏品（3）

    “混蛋，放尊重点儿，你根本不了解它的意义。”格雷迪听到天默的话，显得有些异常激动，可看到天默仍旧不解的目光，又无奈地叹息道：“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明白的。像你这种从来都不关注过去的人，是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

    看着格雷迪有些没落的眼神，天默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地辩解道：“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明白这艘战舰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跟方舟比起来，它不过是一艘小船而已。”

    “方舟不过是布朗家为了逃命，而临时赶工出来的救生艇罢了。除了体型大的夸张以外，根本一无是处。”格雷迪张开双臂向前走着，似乎是想要拥抱这艘古老的战舰一样，“方舟与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这可是经历过真正战争的大家伙啊。”

    无论格雷迪怎么解释，天默似乎都无法理解这家伙，为什么会如此的兴奋？望着长满藤壶锈蚀严重的船体，他有些担心地呢喃着：“我们真的要乘坐这家伙回去？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到半路就沉了吧？”

    “不会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无畏级战列舰。就算行驶中被遗弃者发现，按照他们现有的火力，也无法轻易将它击沉的。”随着二人越走越近，常年与野兽相处，练就出一双听风耳朵的奥克托，转过身来主动解释着：“全长250.5米，宽36米，排水量接近50000吨。当初这个大家伙被吞进胃里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跳。虽然无法跟方舟相提并论，但是现在能保证你们安全上岸的家伙，恐怕也只有它了。”

    看着身旁的格雷迪，一直在赞同地连连点头，天默不明所以地坦言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私底下有什么奇葩的共同爱好。但是，你们真的确定，要把所有洗罪人的性命，交托在这艘破船上面？”

    “并不是所有人，它只能乘坐一小部分而已。”奥克托仰望着锈迹斑斑的古老战舰，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拆除了很多无用的设备减轻重量，但它毕竟沉没的太久了，估计现在也只能满载五六百人左右。具体的情况，还要等试水后才能清楚。”

    “只有这么点儿？”天默考虑到现在的局势，看着格雷迪在一旁点头默认，随即坚决地否定说：“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你或许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可能只带这么少的人回去。”

    奥克托看着天默严肃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说：“事实上，我已经知道情况了。就在刚刚，理事会通知了所有家族首领，神域城现在已经完全进入战备状态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一艘破船给我们？”望着奥克托耐人寻味的眼神，天默有些狐疑地冷言道：“你是在敷衍我们吗？”

    奥克托楞了一下，随即苦笑着解释道：“话可别乱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敷衍。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理事会的意思。”

    “理事会？他们告诉你什么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格雷迪，听到这里也不禁开口询问道。

    “理事会通知我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确认了大致情况。”奥克托的目光在天默和格雷迪之间来回徘徊着，“这次遗弃者发动攻击的规模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参与到这次袭击中的人数，很可能是洗罪人数量几倍以上。简单地说，就算你们全都回去了，也根本不会对严峻的局势有任何影响。”

    格雷迪看了看天默，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都感觉有些棘手地询问道：“他们现在到底有多少人？”

    “具体数目还不清楚，但是大概有几万人吧？而且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直军队了。”奥克托看着他们越来越严肃的脸，继续解释着：“神域城不断扩张的同时，遗弃者也在不断壮大。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的行事作风收敛了很多。很多幸存者甚至都没有进入神域城，就直接选择加入了他们。只能说他们的这次行动，是蓄谋已久的计划吧？”

    天默仔细思考着奥克托的一系列举动，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说：“理事会是想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让我们悄悄把你和迈瑞送回去吗？”

    “你只说对了一半，他们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是被我拒绝了。”奥克托环顾四周感慨道：“作为四大家族的首领，现在确实应该立刻回到神域城坐镇。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我显然还有更多事情要做，而且说实话，现在待在这家伙的肚子里，远远要比会神域城安全的多。”

    “那他们准备把剩下的洗罪人怎么安排？”似乎是听出了言外之意，格雷迪隐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奥克托似乎也是意料之中地坦白道：“我会把他们分批送到理事会指定的地点去，然后在开战时作为诱饵分散遗弃者的兵力。”

    “妈的！这是哪个智障想出来的鬼主意？”格雷迪闻言有些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道：“把这些人扔到几万大军的背后，难道真的想让他们一个打十吗？这他妈的是自杀式的袭击！”

    “不，这应该是徐福的注意。”看着格雷迪有些难以置信的眼神，天默舔了舔嘴唇说：“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我听徐福提到过一些类似的想法。估计这是他和理事会协商后的结果，具体的安排可能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望着奥克托也跟着连连点头的样子，格雷迪仍旧有些无法认同的抱怨道：“徐福这个老不死，脑子最近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可能想出这种方法？”

    “冷静一点，还记得你刚才对我说过的话吗？”天默看着格雷迪语塞的样子，低声安抚道：“如果理事会的消息属实，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伤亡在所难免。所以相信徐福吧，他这样做应该是另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