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转过身来,眼睛里像是住了月亮和星星,弯了弯嘴角,正闪闪发亮地望着他。
苏清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眉头堆促起来,起身有些奇怪地、问她说:“唉……怎么弄的?”
他忽然的发问,陶桃被弄得、一个“懵”字,正大写加粗地、摆在脸上。于是又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他说:“……啊?怎么了?
“那个,你指的……是什么啊?”
苏清和向她脑袋后边儿指了指,然后看起来十分善意地、提醒她说:“你好像是、那里受伤了……”
他的语调凝重沉痛,陶桃呆滞片刻、顿时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随后急急忙忙地问他说:“……啊呀,那骨折了吗?流血了吗?
“到底严重不严重啊……需要拨打急救电话120吗?
“嗯……不是、嗯?你、你怎么不动啊?唉……你也别摇头啊?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操作!还是说已经来不及了……你即将见证一个生命在你面前,开始变得的流逝消亡?
“呃,可是……为什么不疼啊?还有,伤处和创口在……在哪里?
“啊啊啊啊……那算是非正常死亡吗?我就知道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那也完了完了。我记得,电视上的道德法制频道有讲过……那是不是还要被解剖?
“哦……那我不会是,真的要结束、这光辉灿烂的一生了吧?
“革命需要奋斗和牺牲,当然可以理解。可是革命的种子刚刚出生、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在陶桃快要被自己吓死了的时候,苏清和忽然轻飘飘、慢悠悠地哼唧了一句:“没那么严重。好吧,其实也不算特别是严重……
“就是你的头发、被什么东西燎秃了一点点儿。”
“……”
摸了摸有一点麻麻赖赖、并不是十分圆润的后脑勺,听到“秃”这个字,陶桃停下动作、一脸姨母笑地缓缓靠近……
以至于,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砰砰乱窜、噼里啪啦的小火苗,于是忍不住又开始特想锤他。
陶桃的一颗心,简直被折腾地不行。好不容易突然落回胸腔,此刻正生猛鲜活地、疯狂蹦哒着……
苏清和则仍旧是、一脸凝重地望着她说:“……这是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