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宁姑娘后悔了。”
若不是怕羽聆一直不放自己走,袁瑾宁才懒得给他提供法子,自己出去这么久了,要是被秦渊奕知晓了,指不定又得想砍她的腿呢。
见羽聆未语,袁瑾宁一时摸不准这人的心思,试探着走了几步,见身后无动静,便快步离去。
王府大门辉宏大气,两盏昏暗的灯光照耀这方小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旁边的高墙上,不一会儿人便出现了一道身影。
袁瑾宁低头目测了一番自己离地面的距离,估算了一二,瞥了眼那距离不远的枫树。
下一刻,脚下一蹬,整个人飞向了树叉,金黄的枫叶飘转了一瞬,缓缓落地。
随着落叶触地的还有袁瑾宁,她唇角一勾,自己又进步了呢。
还不等她高兴没多久,眼前闯入的金丝黑靴成功让袁瑾宁笑容僵住,保持着那个完美落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不不,只要她能将时间定格,肯定能躲过一劫……
很尴尬的是,即使袁瑾宁装成一切都没发生的样,秦渊奕也不会让之如愿。
“本王的妻子实在是好雅兴,大晚上的在树上看月亮。”凉薄如水的声音诡异无比,他明明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但袁瑾宁就是知晓,男人生气了。
很奇怪的是,袁瑾宁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愤怒,不就是怕自己给他戴绿帽子嘛,自己是那种人么?
“哈哈,王爷和妾身一起?你抬头看,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上没有完美的事物。”
袁瑾宁起身扶鬓,望着月亮那张艳丽的面容满是忧愁,好似有化不开的郁,留存眼底。
这精湛的演技与真实的情绪,秦渊奕却很是不给面子的冷嗤一声,懒得和她再拐弯抹角。
“王妃深更半夜色,去哪儿了?”
“你心里。”
“……”
两人相顾无言,袁瑾宁很努力的瞪大眼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
“王爷放心,我只是去见了一个故人,就出去了一小会会儿,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袁瑾宁信誓旦旦。
男人拧着眉,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没有下一次。”
原本,袁瑾宁还以为秦渊奕又得发神经,说要打断她另一条腿,结果他就这般放过自己了?
这般的轻易逃脱,还让袁瑾宁有些不适应呢。
“夜色不早了,早些休息。”秦渊奕轻声,极力压制着自己暴躁的情绪。
他知晓袁瑾宁很反感自己失控时作出的举动,所以下意识压制住了自己烦躁的情绪。
这股无由来的情绪,已经困扰秦渊奕许久。
袁瑾宁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先行离去。望着那窈窕的身姿走远,秦渊奕扣了扣玉扳指,沉声:
“义伍。”
闻声,一浑身漆黑的男子从阴暗处冒出,单膝跪地颔首恭敬。
“她去哪儿了?”
“王妃去了茗伊琼楼,守卫过于森严,小的靠近不了,怕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