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跟着又说:“郭侠士,你胆识过人,法术高强,诛杀仇一言,功不可没。朕要好好赏赐于你。”
郭裕飞一笑:“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赏赐过小人了。”
潘淑云笑着说:“就是,臣妾已经赏过了,陛下不必操心啦。”
“哦?不知皇后赏了侠士什么?”
潘淑云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万两银子,怎么样?”
郑虞龙点了点头,认为这等厚赐恰如其分。
之后,郭裕飞便在皇宫内静静养伤,三月后,果然康复如初,他即可向潘淑云辞行,要回东界,潘淑云也依照约定将一百万两银子交给郭裕飞。
西界混乱,势力众多,印制的银票缺乏信誉,流通性差,久而久之,各类银票都销声匿迹,反而东界大洪的银票流行起来,就连人类三城之中也流通这种银票。
一百万两白银不易携带,潘淑云便给了郭裕飞五百两一张龙头银票整整两千张,将一个行囊都塞得满满当当。
郑虞龙调派船只,专门护送郭裕飞与沈墨砚返回西界,起航日子定在腊月二十日。
腊月十九晚上,郭裕飞在神树城宾馆内正要入睡,却忽然有皇宫内官找来,郭裕飞很是纳闷,心说:“这么晚了,这么还来找我?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
赶忙穿衣迎出。
那内官跟郭裕飞略微寒暄两句便说明来意,是皇后娘娘秘密招他入宫,郭裕飞满头雾水。
这大半夜的潘淑云找自己做什么?而且还要秘密入宫?
虽然疑惑,但皇后有懿旨,他也不敢不从,跟沈墨砚说了一声,让她暂且休息,自己要入宫面见皇后。
沈墨砚却忽地扯住了郭裕飞,小声说:“那个潘淑云性子阴险,为了荣华富贵,自己女儿都不认,此番秘密召你入宫,会不会是对你不理?”
郭裕飞听了这话也是一惊,思量一阵,摇了摇头:“皇后娘娘爱荣华富贵是不假,但我又没挡了她去路,她何必对我不利。而且她虽然没认赫连姚瑶,但其实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你放心好了。”
但沈墨砚还是不愿松手:“可你知道她跟赫连姚瑶之间的真实关系,她会不会……”
郭裕飞摇头,拍了拍沈墨砚的手背:“我相信皇后娘娘不是这种人,而且,她就算想杀我,为何前面三个月不动手?非得等我元气恢复了?”
沈墨砚听到这里,才稍觉心安,但仍是不住嘱咐让郭裕飞小心为上。
郭裕飞满口答应,随着内官走了,乘坐马车,在大街上行进,因为是秘密找见,所以并没有任何仪仗,就是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一个赶车,内官跟郭裕飞坐在车里。
已是夤夜十分,神树城虽然不实行宵禁,但这时候主街上也没什么行人了,做买卖的店铺也都上了门板,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赌鬼醉汉在街上晃荡,。当夜云厚,星月暗淡,只有零星的几家店门前挑着的灯笼,和马车前的火把照明,反射在宽广的青石板上,翻出温热的光芒。
马蹄敲击这地面,哒哒作响,偶尔能引来巷子里几声犬吠,和前头上猫儿的叫声。
很快来到宫门前,内管掀了帘子亮出腰牌,畅通无阻。如今仇一言势力已经彻底剿灭,天地二军军权尽归皇宫,但是潘淑云的权力似乎比郑虞龙还要大些。
母亲马将军和张将军各分别统领天地二军,两人虽然是嘴上是报效皇上,但其实内心隐隐约约却更愿意尊从潘淑云的号令。
入皇宫后,又经赶了一盏茶的路,马车停下,马夫掀开车帘,郭裕飞跟内官一同下车。
郭裕飞左右张望,见马车停在了一条死胡同里,只有身又有个小门门上挂着一盏极未暗淡的红灯笼,火光如豆,不住跳动,一阵风吹来,灯笼摇晃,那灯火几乎就要熄灭。
气氛十分诡异。
“郭侠士,皇后娘娘在里头等着你呢请吧。”内官嗓音尖细地说着,弓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并先踏上石阶,“吱呀”一声推开木门,里头黑漆漆的,只能瞧见一些树木的黑影,和一条歪歪扭扭的石子小路,蜿蜒向内,三四丈后便瞧不清了。
“皇后娘娘会在这里头?”郭裕飞纳罕。
内官呵呵一笑:“郭侠士怎么会有此一问,此等大事,老奴怎么可能给你开玩笑呢?还请侠士速速进去,以免皇后娘娘等急了。”
郭裕飞越看心里头越没底,但他如今天不仅仅又外挂殿所授技艺,还有苍绫宗绝学,在世间已经罕逢敌手,就算是潘淑云也不一定生得过自己。
虽然看得诡异,但正是艺高人胆大,他昂首迈步入内,顺着小路不疾不徐地往里走去,十几步后,身后传来“吱呀”一声,门关上了,唯一的一点火光也被挡住了,仅仅凭着暗淡的月光照明。
这院子实在黑得厉害,郭裕飞只能勉强辨出道路,往前走去。
走了好长一阵,摸到一扇门,推开走入,里头忽然有亮光,两个梳着垂桂髻的丫头站在里头,长得一模一样,面无表情,见了郭裕飞齐声施礼:“见过郭侠士。”
郭裕飞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略一点,禁不住问了句:“你俩是双胞胎吗?怎么长得这样相像?”
两个丫头只是看着郭裕飞,一句话不说,好似没有听到似的。
郭裕飞心里头忍不住发毛,又问:“皇……皇后娘娘在哪里?”
两个丫鬟齐朝屋子后门一指,动作快慢,就连衣袖飘动的幅度都完全一致,跟着齐声说:“就在里头,请郭侠士进去。”
不对,明显不对。
郭裕飞心跳加速,拳头握紧,但此番进攻他自然没有带武器,调整一招闪光瞬身进入第二气室,抬步向前时,同时起手掐印,将一招驱毒根使出附在身上。
走出后门是个天井,沿着走廊穿过,再入一房间,里头空空荡荡,正中出却是一条通往地底的道路,里头泛着淡淡的火光。
“这个潘淑云到底在搞什么鬼?”
郭裕飞实在想不通,欲要回头便走,但仔细想想一路上虽然诡异至极,但是并无显现出任何危机,若只是潘淑云开了个玩笑,又或手下人办事不利,指引不妥,自己这样走了,肯定不对。
反正他法术高超,有恃无恐,挺直腰杆,大步流星地迈上石阶,往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