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虞龙双手背抄,在寝殿里来回踱步,殿堂里没有一个仆人,寂寥无声,唯有靴子踩地的“哒哒”声。
许久之后,他才折返床前:“可是……咱们的实力,与仇一言相比,还是相差不少啊,贸然进攻,恐怕不利。”
潘淑云点点头说:“陛下所言自然不错,但是咱们不进攻,仇一言便会进攻,他现在休养生息,不出两月必然来犯,到那时候,我没有‘人间梦境’能够阻挡了。”
“唉……这个仇一言,真是恼人。”
“所以,陛下,我们要抢在仇一言之前,进攻。”
郑虞龙面色凝重,不敢应下。
潘淑云又说:“当然,正面对抗,十分不利。我们想要取胜,只能走奇袭的路子。”
“奇袭?”
“正是。”
“皇后,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快快说来。”郑虞龙坐在床边握住了潘淑云的双手。
潘淑云微微一笑:“首先,必须要配合臣妾演绎出戏。”
“演戏?”郑虞龙吃惊。
潘淑云点点头:“正是。”跟着便把计谋说了出来。
……
几日后,傍晚时分,皇宫广场上大摆宴席,为击退仇一言庆贺。
郭裕飞、沈墨砚皆被奉为上宾。城中许多百姓都自发地都汇聚在陛下宫殿前的大广场上,站立不下,一直延伸到街巷之中,诚心祷祝,感谢皇后潘淑云祈雨退敌之功。
城中各处都燃放烟花爆竹,一时间神树城上空,五彩缤纷,绮丽梦幻,当要比任何节日还要热闹。
宴席上,载歌载舞,把酒言欢,欢闹非凡。张将军生性洒脱,早就下了场,跳了一曲。
就连平日里以肃穆示人的郑虞龙,也被感染,高歌一曲。
潘淑云紧随郑虞龙之后也唱了家乡民谣? 惹来一片叫好声。
郭裕飞看着尤敢惊奇? 大洪的皇帝、将军就算再高兴,也不会在人前纵歌,起舞的? 皇后更要母仪天下? 庄重非凡? 更不会唱歌娱人,两国之间的差异便体现在这里了。
一曲唱罢? 郑虞龙提议文武百官和诸方宾客起立? 齐敬潘淑云一杯。
潘淑云也不推脱? 举起酒杯? 一仰头喝尽了。
郑虞龙笑吟吟说:“皇后,此番降雨,你是居功至伟,我代全族百姓? 诚挚感谢。”
潘淑云忙说:“臣妾能为陛下分忧,那是福分,陛下万万不要言谢。”
张将军起身? 高举酒杯说:“来来来!皇后娘娘再饮一杯。”
潘淑云一笑? 举杯说:“好啊? 素问张将军海量,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宴席上欢声笑语,言笑晏晏。酒过三巡,潘淑云忽然起身,跪在郑虞龙身前。
郑虞龙忙问:“皇后这是为何?”
潘淑云沉吟一番,说:“陛下? 我有一事相求。”
陛下欣然说:“皇后但说无妨,我无所不允。”
潘淑云沉吟着说:“陛下,我请求您发兵,讨伐仇一言,夺回君临、火凤而城。”
此言一出,全场寂寥,好些文臣武将都是一脸错愕。郑虞龙也是愣怔好一会儿才说:“讨伐仇一言?可是……我们目前……”
潘淑云说:“陛下,仇一言拥兵自重,公然行某逆之事,天地不容!那魔头独揽大权,野心勃勃,实在是西界三城一大祸害,若不趁早铲除,恐怕还会兴起祸端。”
郑虞龙喃喃说:“那魔头确是祸根……不过……”思量一番,叹息声,摇了摇头。
这时候,一位年白发苍苍的官吏站了起来,分朝陛下与潘淑云施礼说:“陛下,皇后娘娘,臣下认为此举万万不可,仇一言固然可恶,但是如今我族可谓人困马乏,需得休养生息,万不可再起战事。”
张将军腾地站了起来,说:“末将到认为正是出击良机,仇一言拥兵自重,攻打神树城。此獠不诛,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如何立于世间?”
那老人说:“张将军所言固然不错,但是他们兵强马壮,咱们也只好暂且求全。就上一回来说,若不是皇后娘娘及时求来催眠大雨,咱们恐怕都要做了阶下囚了。”
张将军说:“哼!我们精兵强将皆布于皇宫之前,决计有一战之力!”
众官员分成两派,辩论起来,武官大都主战,文官则是主和者多。一只挣到深夜,仍没辩出个结果。
郑虞龙眉头紧锁,显得十分苦恼。直至夜色将明,他才遣散众人。余下几天中,整个朝野都在争论不休,而郑虞龙却一直悬而不决。
一晃眼,半月时间过去。这一天傍晚十分,正下着雨,张将军急匆匆往陛下寝宫赶去,内官已经说了皇上正在用晚膳,但张将军已等不及要觐见了。
就在刚刚安插在君临城的探子报来两条信息:第一,仇一言旧疾复发,来势汹汹,或命不久矣。第二,君临火凤两城已陷入内乱之中。
这正是天赐良机,他迫不及待地前去请战,此时此刻已是重甲加身,以示决心。
张将军疾步前行,战靴踏着湿漉漉的青砖地板,溅起一串小小水花。内官丢了伞,紧追她着说:“大将军留步,留步,容我通禀一声。”
张将军停下步子,说:“你快些!”
内官跑入殿中,过了一会儿又跑出来,站在大门口高声喊道:“传张将军觐见!”
张将军快步跨入殿门,左边两个宫女掀开用膳偏殿帐幔。张将军转身拐入,躬身行礼:“末将参见陛下。”
郑虞龙早命人添好凳子,手往空凳一伸,说:“将军请坐。”
张将军谢过坐下。郑虞龙说:“一起吃点?”
张将军按捺不住,对郑虞龙说:“陛下,末将有有要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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