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郭裕飞反应奇速,立即揽住女婢腰肢,又纵上房梁。两个士兵奔过来,把被郭裕飞刺死的士兵石首抬起离去。待脚步声远去,郭裕飞携少女跳下。
少女说:“可是……少侠,那些天牢叛军十分谨慎,且心狠手辣,你万一……”
少女说的这一点倒是不假,天牢叛军不过二三百人,却被一万多地字军所围,他们手上唯一的筹码便是天牢里的皇后娘娘,稍有差事,他们必死无疑,自然万分慎重,绝不敢有半点差池。
郭裕飞说:“你放心,我肯定能进去,但是需要你配合。”
“少侠有何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做!”少女说得义无反顾。
说到这里郭裕飞忽听门外廊上有轻微脚步声传来,知道外头有人,九成已听到自己跟少女谈话,正欲伺机出击。郭裕飞可不知道地字军军内的奖惩制度,很是纳闷为何这些发现了自己的人都不汇报,也不求援,都想着凭一己之力擒住自己呢?
郭裕飞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说:“你只需在这里藏着不要露面就好,剩余的交给我了。”
“这……这样就可以了?”少女吃惊。
郭裕飞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你只要待在……”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忽地出手又捂住了少女嘴巴。
少女正不明所以,却忽听“喀嚓”一声,一柄长矛从穿过木门直刺郭裕飞后心窝。郭裕飞早有准备,斜身避开,伸手一探,抓住长枪,运力于手,猛地一旋,长矛急速转动,门外的持矛士兵已然握不住,松了手。
郭裕飞将长矛抽进来,防开少女嘴巴,抬脚踢开门,提步外走,伸手向那士兵抓去。
原来,这士兵是被刚刚少女一声惊叫所引来的,他怀疑此刻就在屋内,所以一点点接近,期间又其他士兵赶来搬运尸体,他便藏起来,待其他士兵走后,才继续前行为的是独吞奖赏。
临近了,听到屋内一男一女两人对话,虽然听不清楚内容,但也能断定刺客就在屋内,他大为兴奋,更加小心地朝门前腾挪,若不是郭裕飞修为较高,浑身受灵气强化,耳聪目明超过常人,还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士兵耳贴门上,依照声音,判定郭裕飞所在,运力于矛狠狠此处,一矛刺下去,屋内声音陡然消失,他还以为得手了,正要欢喜,却见长矛急速转动,他双手一痛,不由得松了手,跟着长矛被抽了进去,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门便开了,一只手伸过来,抓住自己衣领,续而将自己提进屋内。
他这才想起来去抽腰间佩刀,但郭裕飞五指已扼住了他的喉咙。
少女赶忙把门关上,郭裕飞冲那士兵说:“要想活命,就别出声!”
这士兵倒不似前几个那般硬气,忙不迭点头。
少女说:“这位是自己人。”
士兵看了看郭裕飞,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郭裕飞见他点头,便松开了他。
谁曾想这士兵根本不信少女所言,一得自由立马扭头朝外奔去,同时纵生大呼:“有……”一个有子尚未呼出,郭裕飞调转长矛,矛头一点在了那士兵脖颈上。那士兵硬生生吞下“有刺客”这句话,低声说,“别杀我,别杀我!”
郭裕飞冷声说:“你若再想逃跑,我一定刺死你,信不信?”
“信……我信……我信……”士兵浑身战栗,“绝不跑了,绝不跑了。”
郭裕飞灵机一动,说:“你身上的铠甲脱了!快!”
士兵不敢违拗,老老实实的脱下身上皮质铠甲。而郭裕飞也丢开长矛,把自己身上的锁子甲一件件脱下。而就在郭裕飞弯腰脱靴的时候,那侍卫忽然扭身,发足狂奔。
郭裕飞还真没想到他敢再跑,急向前扑,同时催动第二气室中的盘龙掌灵环,赤目青龙张牙舞爪朝前扑击,一瞬间就赶上了那士兵。
龙爪将一沾到那士兵后背,郭裕飞便即收势,但就是这一沾,却也吐出几十斤力道,士兵身子失衡朝前栽去,“砰”的一声,撞在门上,头上起了个大包。
郭裕飞上前一步,从士兵刀鞘里抽出刀来,就朝士兵脖子上招呼,士兵大叫:“别杀我!别杀我!再也不敢了!”
“悄声!”郭裕飞愤怒地吼道,他真想宰了手中这个人,但刚刚想到的计划却用得上他,不得不留他一条性命。
郭裕飞将刀交给少女说:“你看着他,他要再跑,就一刀砍了!”
少女点了点头,双手接刀,她完全没想到刀会有这样沉,双搜运力不足,刀向下坠,“嚓”一声轻响,刀尖插在地上。少女运气力道,才把刀架在了士兵脖子上。
士兵是一动也不敢动。
郭裕飞脱下铁甲战靴,穿上那士兵脱下来的皮质靴子,但并不去穿皮质战甲,浑身上下只穿一件褐色短打。
“你,把这锁子甲穿上。”郭裕飞对那士兵说。
士兵不不敢不听,穿上了锁子甲,郭裕飞看了看他样貌,忽然出剑,在他脸上左右一摸,这一抹,百年将士兵的眉毛胡须全削了去,猛地一看根本认不出他是谁了。
士兵一声颤巍巍惊叫忙往自己脸上摸去,一摸之下,没了胡子眉毛,但没少鼻子没少眼,已算好的了。郭裕飞从怀里掏出一颗赤心灵丹,笑呵呵地对那士兵说:“吃了吧。”
士兵摇了摇头,颤声说:“不……不……”
郭裕飞不等他说出“吃”字,忽然曲起中指,倏地发力一弹,将丹药弹入其口中。跟着左手拇指伸出,在他喉头一捺,士兵“咯”的一声,就将丹药吞下。他觉得郭裕飞喂给自己的十有八九是毒药,赶忙伸手扣吐,却听郭裕飞说:“晚了,我这丹药厉害无比,你就算吐出来,药力已入血液,也是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