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登时止住。
郭裕飞也不想真杀了他们中的哪一个,此事揭过不提。他蹲下身子,笑呵呵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大哥说:“说说吧,为何绑我?”
“大……大爷,我们就是一帮山贼,前两日接了个活,要绑您那为白寒族的朋友。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土,当真该死,当真该死。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一命吧。”
“谁给你的活?他现在又在哪儿?”
“也是,也是一群白寒人,全是精壮男子,领头的大约五六十岁,一共四五十人人。顺着这条道走到底,进了山便能找到,他们待在一个大山谷里头。”
“你给我下的药是他们给的,还是你们自己的?”
“他们给的,他们给的。说是无色无味,任谁也察觉不到,包括他们自己……”说到这里幽怨地看了生龙活虎的郭裕飞,气愤地骂道:“呸!全是吹牛皮!”
“迷药还有吗?”郭裕飞忽然问。
“啊?有……有啊……”大哥说着从中掏出一个小小瓷瓶,郭裕飞接过晃了晃,估摸着还有一大半,又说:“这药叫什么名?这半瓶喝下去能昏多久。”
“那些白寒族人说,这药叫‘软骨昏昏散’是他们永昌国很厉害的迷药……据说只需一滴,便能让一个人昏睡上一个时辰,这大半瓶喝下去,怕是……怕是要睡死过去了……”
“啧啧啧,有这么厉害吗?我可不信,你刚刚给我的茶水里掺了多少?”
“这……这个……”大哥欲言又止。
“照实说,没事。”郭裕飞温言安慰。
“小半瓶全倒进……倒进那壶茶水里了。”
“唔……那我岂不是应该睡上一年半载,又或者也应该睡死过去了?”郭裕飞笑眯眯看着大哥说。
大哥看着郭裕飞一张笑脸,却觉得无比恐怖,颤声说:“没有没有……您是神仙,一丁点儿事都没有。”
“不对啊,我不是神仙,也没什么是啊,我看是那些白寒人吹牛皮。”
“对对对,吹牛皮,他们吹牛皮。”大哥赶忙附和,另四个汉子也跟着附和。
郭裕飞轻咳一声,说:“看来大家已经达成共识了,这药没这么厉害,那么……”把药朝大哥跟前一递,“你喝了吧。”
大哥一张脸立马扭曲起来:“大爷饶命……饶命啊……我虽然是山贼,但我也没做过什么太坏的事。我还养着四个孩子,两个婆娘,上头还有老父老母……我一撒手……我一家子可就完了啊……呜呜呜……”
郭裕飞说:“你不喝也行,让其他人喝吧。来来来,你们谁来喝?”把药向另外四个汉子面前一伸。
“不不不……”四汉摇头如拨浪鼓,都不愿喝。
“既然如此,你们就都喝。”说着拨去瓶塞,将手中刀转横,把迷药一点点倒在刀身宽面上。
郭裕飞握刀之手稳住不晃,平平的刀身上从头到尾倒也盛了一些药水。
把刀伸向大哥:“舔!”
大哥不敢不从。舔了些药水,咽下。
其余四人分别上来舔了一下,不多时便昏睡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