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有两人嚼“糖豆”的声音。张青铜闭眼想着事情,北笙则想着怎么开口。
终于,他轻声说道:“大宝自己能找到去镇川城的路吗?”
张青铜依旧耷着眼皮:“你不知道,我认识它的时候就是在云天之巅,它能飞这么远找到我,也能回去。”
北笙“嗯”了一声:“也好,我感觉这次出来刺激是刺激,可也越来越危险,带着它毕竟不方便。”
“北笙,别怕,有我呢!”
张青铜又嗑了一颗药丸,看都不看是具体是什么功效的,含糊说道。
北笙把脚搭在地上的解牛刀身上,轻声说道:“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就算遇到什么不测,大不了掉个级,直接滚回镇川城,还省了路上的时间。我可以先在帮里给你备点梅子酒,弄几个小菜什么的。”
张青铜笑道:“别整梅子酒了,那玩意我不爱喝,下次去万福楼弄张酒方子来,咱们自己酿。”
“张青铜。”
“嗯?”
北笙顿了顿说道:“怎么就让我把你给逮住了呢?”
张青铜笑道:“要不是你死乞白赖,要不是我有眼无珠……”
北笙:“谢谢你。”
张青铜一愣,先是“嘿嘿”笑着,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北笙脸一拉,哼哼道有这么好笑吗!
笑声渐息,张青铜的头直接斜靠在北笙的肩上,抬头看着洞顶。
有光从岩缝里漏下来,像流沙从指缝中滑落,小气得要命。
有的裂缝他能看到,有的裂缝他还不知道在哪里……
“应该我说谢谢才对。”
旋即,张青铜又啐道:“跟个大男人这么说话真不习惯,以后咱俩可别整这玩意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北笙傻子一样“嘿嘿”笑着,好像被人奖了根棒棒糖的孩子。
借着这个时候,他讲了一段趣事。
这段趣闻在镇川城里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真假罢了。说的是临城一个叫做天庭的帮派,这帮时有个栋梁某次到镇川城来办事,在镇川城里遇到了让他一见倾心的姑娘,并展开疯狂追求,甚至不惜脱离天庭落籍镇川城。
只可惜那位姑娘早已心有所属,对他不理不睬,传闻还把他拖到论剑道场狠狠打了一顿,那栋梁都快被打成冻鸡了。
北笙正讲着故事,张青铜淡淡说道:“那个人是不是叫做何春生?”
北笙停下:“你知道啊?”
“刚来镇川城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了。北笙,你应该不是只想跟我讲个故事吧?”
张青铜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镇川城的那条大道,踩着沉默步伐的黑甲骑,以及身披盔甲的她。
这么近,那么远。
北笙叹了口气:“既然你也听过,那就得考虑清楚,咱们镇川城的这位彭帅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张青铜:“怎么,你怕我打不过她?现在是不行,过几天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北笙:“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城里谁不知道,她心里已经装着一个人了!”
沉默。
沉默之后,张青铜问了北笙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北笙,如果我坐上城主的位置,是不是能多一点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