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和七师以为师父是怪自己俩没有完成任务,并且延误了回家的时间。一齐低下了头。
“临行前,我怎么交待的?任何时候,不允许燕儿一个人单独行动。那为什么她偷偷去山庙里见那姓苟的少年时,你们不在身边?”
“我们……”六师兄和七师兄这才明白师父为什么怪罪自己了。出门在外,姜飞燕这个公主哪里会听他们的话?可又不好当着师父的面把责任推到姜飞燕头上,只能同时住口,吃了个哑巴亏。
“燕儿,你的本命符呢?”宫主又问。
姜飞燕一怔,心想,完了。
见姜飞燕半天不回话,六师兄和七师兄在一旁催促,说:“小师妹,那东西不是一直带在身上么?赶紧拿出来给师父吧。”
姜飞燕朝他俩一瞪眼,两师兄顿时怔了,说:“你不会……”
姜飞燕身上哪里还有本命符,那个绣着凤凰的荷包就是她的本命符。当初和苟旦分别时,悄悄塞在他手里了。
一丝怒意涌上宫主的脸上,两位师兄也是失魂落魄,决意不再帮姜飞燕求情了。作为青衣宫传人,本命符是她的第二条命。这么重要的物件,她却把它交给了别的男人。
宫主面无表情地看了三人一会,轻叹一口气,说:“晏妈,去把三儿找来!”
她声音不大,说这句话时就像是和对面的人说话。
远在院门外拾掇花草的那名老妇人,像是随时在待命一样,清脆地回道:“是,宫主。”
“不!妈妈,求求你放过他!我再也不出去了!我真的再也不出去了……我真傻,我为什么要把本命符给他……”姜飞燕面如死灰,顿时大哭,几句话说完,噪音都哑了。
那撕心裂肺的程度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两位师兄也心存不忍,只能低头看着脚下。
宫主看着姜飞燕痛哭的模样,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心痛悄悄爬上了她的嘴角,但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其实,即使姜飞燕不把本命符交给苟旦,宫主一样会杀了他。她不能允许任何一个男人走进作为青衣宫传人的姜飞燕心里。
聂轲,青衣宫宫主的三弟子,擅长暗杀及易容。修为程度除了宫主,没有人知道。江湖上送了他一个外号,叫暗杀之王,也有人称他为百变郎君。据说,聂轲从来没有失过手。
“师父!”
院门口闪进来一人,三十岁年纪,双目低垂,面容沉静。丝毫看不出身上有任何杀手的气质。
“知道那苟姓少年的事了吧?”宫主问。
“刚才晏妈告诉弟子了。”
“好,杀了他,拿回燕儿的本命符。”
“知道了。”聂轲正准备退出院外。
“慢。”宫主说,又看了看六七两名弟子,“最近宫内事务繁多,又正值驭兽师评级大会,你忙完这阵再走。另外,带上你的六师弟和七师弟。完不成任务,就不要回来。”
三位弟子领命后,退出院外,只留下姜飞燕和宫主。
宫主让姜飞燕一人发泄,也不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当姜飞燕抬起头时,眼睛通红,一道怨恨的眼神让宫主心里一惊。
姜飞燕知道,宫主的命令从来不会收回。她也知道,三师兄聂轲要杀的人从来没有失过手。事已至此,她的心几乎完全死了。唯一希望的是,他能再次化险为夷,就像那次在徐家村的晒谷坪上一样。虽然,她知道希望很渺茫,很渺茫。
“你跟我来。”宫主说。
姜飞燕跟着宫主走进屋内,穿过后院,来到后山的一堵石壁前。
宫主右手一挥,石壁轰轰响了几声,一扇石门显现出来。姜飞燕知道,妈妈又要带自己去见青衣宫的历代祖先了。
进入石门后,往里走了不到一刻钟,来到一个空旷的石室。
这石室有五百米见方,不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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