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疑惑

    迷迷糊糊下到楼下，我茫然四顾，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啊，去哪里觅食呢？

    或许有通宵营业的火锅店吧……

    我慢慢绕到宿舍后方，轻松翻过四米高的围墙离开了校园。

    顺着马路走了一段，一阵强烈的头晕毫无预兆地袭来，我踉踉跄跄前进了几步，抱住一根灯柱剧烈喘息着。

    大脑一片空白，稍微一动脑筋头痛就变得更加剧烈，我索性什么也不想，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进。

    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看什么东西都是两个重影，我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晕厥过去，不过我仍不愿停下脚步，哪怕根本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前方出现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店，不知怎么的我脑中出现奸商卖东西的情景，不由加快脚步，踉踉跄跄地向小店而去。

    “老板，你们这里有脑子卖吗？”我伏在柜台上，含糊不清地道。

    小店老板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小心翼翼道：“年轻人，你喝多了吧？我开的只是一家杂货店，哪有什么脑子卖啊！”

    我摆了摆手：“我现在头很晕，头很晕……有没有什么提神的东西？”

    “来包烟吧，抽烟提神。”

    “我……我不会抽烟……”

    “没事，不会抽烟的人提神效果才好。”老板怂恿道。

    “好吧，给我一包烟。”

    老板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烟递给我：“万宝路，三十块钱。”

    付了钱，我拿着香烟继续前进。

    身后传来小店老板的叫声：“喂，你忘了买打火机！”

    “不用了。”

    走过一段长长的马路，来到灯火通明的街头。虽然已经凌晨两点，街上仍是人来人往，对那些昼夜颠倒的人来说，一天才刚刚开始。

    我撕开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夹在手中，指尖燃起一丝火苗将香烟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味从喉咙直冲进我的肺中，呛得我连连咳嗽，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吸烟的滋味……

    手指夹着香烟茫然站在街口，不知要走向何方或做什么。我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正在一个梦中，或者根本没有从死神游戏中醒来。

    我伸手在空中捞了一把，手中空空，什么也没有。

    人生不就是一场梦吗？

    不知站了多久，一支香烟已经燃尽，我将烟头扔到地上，猛地将它踩扁。

    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突然失去了抽烟的欲望，我将烟盒扔到地下，用脚踩住慢慢将它压扁碾烂。

    远处飘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我恍惚地听着这段歌声，想起那年的一个夏夜，学校组织的一个晚会，周可儿站在台上，如一个盛装的公主般动情地唱着这首歌，而自己站在台下，痴痴地看着她。

    恍如隔世。我用力摇了摇头，迈开步子继续在这熟悉而陌生的都市里游荡。

    歌声总是若有若无地传入耳中，我不知不觉追寻着歌声而去，慢慢远离了热闹的大街，在黑灯瞎火的小巷中不断穿梭。

    四周越来越陌生，再看不到一个行人。转过一个拐角，几道光柱突兀地出现在我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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