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上戴着眼套,嘴里叼着一杆大烟枪,他就那样静静坐在那里,用他的独眼打量着我们。
我吞了吞口水,看此人的造型,百分之九十九是这艘幽灵船的船长,照关山的话说,他就是这艘船的灵魂!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船长微微一笑:“外来人,这里有足够的椅子,何不坐下来说话?”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行动。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船长突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简单地想和我们聊聊天,全新的挑战即将开启!
我心思电转,船长既然没有立即攻击我们,只能理解为他是来为我们宣讲游戏规则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我正想过去找一把椅子坐下,没想到有人比我快了一步。白夜大大咧咧走过去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并且很没礼貌地将双脚放到了桌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如果他是敌人早就攻击我们了,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白夜不屑地道。
既然有人带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所有人都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船长对白夜无礼的行为视而不见,他微笑道:“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范·德·戴肯,你们可以称呼我戴肯船长。如你们所见,那幅画是我画的,说起来令人伤心,我最初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画家,没想到最终却成了一名船长,命运真是不可预料。”
戴肯船长停了下来,似乎在观察我们的反应,林觉铭迟疑着问道:“船长阁下,你为什么要画这幅画,这并不是什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东西。”
戴肯船长哈哈大笑起来:“不让人赏心悦目?哈哈……正好相反,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所做的最开心的事,没有之一!”
这个戴肯船长,话里有话啊……我摸着下巴,静静听戴肯船长说下去。
“知道我是怎么惩罚这个可恶的家伙吗?我把他全身脱光了绑在船头,用海鱼的血肉内脏涂遍他的全身,让他被烈日暴晒,被海风吹拂。几天后他身上长满了苍蝇和蛆虫,这些虫子不停啃噬他的血肉,他无法动弹,白天黑夜不停惨叫,叫的嗓子都哑了。”
戴肯船长顿了顿,继续道:“连船上的老鼠也加入了这份人肉大餐,他足足哀号了十天才死去,无数海鸟赶来啃噬他的尸体,我在旁边心情愉悦地画下了这幅画,这怎么能叫做不让人赏心悦目?”
我脑中联想出戴肯船长所描述的画面,心里不由一阵恶寒,什么仇什么怨才能让戴肯船长用如此残酷的方法折磨死一个人?或者……仅仅是出于戴肯船长变态的嗜好?
所有人沉默不语的时候,现场却突然响起有节奏的鼓掌声。
“啪……啪……啪……戴肯船长,你这个处死敌人的方法很有创意,堪比我们中国古代的凌迟之刑,我对凌迟一直很有兴趣,只是一直没有实践过,有机会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是白夜那个死变态,我抹了抹脸,和这种家伙排进一个副本,真是有够倒霉的。
“哦?凌迟之刑,那是什么?”戴肯船长被白夜勾起了兴趣。
白夜向戴肯船长简单讲解了一下,戴肯船长惊叹地道:“原来还有这种刑法,真佩服你们中国人想象力!可惜那个可恶的家伙已经死了,不然我就用凌迟之刑再杀他一次!”
林觉铭道:“船长阁下,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呵呵……这不是你们该问的问题!差点被这小子给带偏了。”戴肯船长看了白夜一眼,大声道,“外来人,既然你们来到我的船上,不尽一下地主之谊怎么行呢?不如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失败的人就永远留在De Vliegende Hollander号上,成为我的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