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深刻同情。
我完全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坐在床愣了一会儿。
“现在有一个选择放在我的面前,要么告诉他们:‘这些只是歌词,你们这两个文盲!’然后狠狠嘲笑他们一顿。要么,让曾老师给我票子去看晚上的电影首映式,并且从此以后衣食无忧,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嗯!这真是很难选择啊!”我心里想道。
其实这并不难,我很快做出了选择:“我只是……只是突然感觉……”说着皱起眉头,然后推开汉堡,凝重地深情地说,“……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一菲和曾老师又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我表情痛苦,内心却还在偷笑:“没想到,背歌词还能减房租。”但是喜悦不能流露出来,憋得难受啊,只有在心里高声唱起孙燕姿的歌:“幸福!我要得幸福!不交房租!”
不一会儿,美嘉走进我的房间。
只见我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左手边挂着一串葡萄,右手边挂着一瓶啤酒和麦管,只需要动嘴就可以吃东西,我正在打游戏机。
美嘉气不打一处来:“吕子乔!说了你多少次了,为什么上厕所又不冲。”
我转头看了一眼美嘉:“没看见我正忙着吗?你帮我冲一下啦。”
美嘉大吼:“你在忙什么?”
我挑衅地咬了一口葡萄,吸一口啤酒。
美嘉看着更气:“你老人家懒到连手都不肯动一下啦。那你下次也不用上厕所,干脆直接在床上解决算了,反正你也懒得下床。”
我表情冷漠地摇了摇头:“不要跟我比懒,我懒得跟你比,我现在是病人。”
“疯牛病还是禽流感?”美嘉吐沫星子直溅。
我慢悠悠地说:“曾老师他们帮我鉴定过了,说我这是忧郁症。”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忧郁,忧郁两个字会写吗?”美嘉气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呵呵。忧郁可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我接得也快。
美嘉叉起腰,不屑得下巴抬老高:“哟!你还真入戏啊!这是什么?”只见我的床边放着一个花篮,美嘉读卡片上面的字:“早日康复,重新振作,永不放弃,再创辉煌?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得意地说:“隔壁小贤送的。”
“那这个呢?这不是展博的游戏机吗?”美嘉凑近看清楚。
我更得意:“一菲拿过来让我解解闷的。”
美嘉狠狠地把游戏机磕到桌子上:“你这两天究竟耍了什么花招!又是好吃的,又是好喝的,再是好玩的,游戏机、DVD,都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你,你究竟耍了什么花招?”
我立刻举起四根手指:“我对天发誓,这次我什么都没干。”
我心里也在默念:“我吕子乔,曾经发过无数个毒誓,不过我发毒誓,这次的确是真的!”
美嘉太了解我了,这样的毒誓,我在她面前已经发过不少回:“少给我发四,”一巴掌抽掉我的四根手指,“还发五呢!你看看你,一点家务事都不做,我还要伺候你个少爷冲马桶,这算什么事啊!”
我真的是很无奈:“说实话我也很诧异,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看来那个算命哑巴没说错,我真是有少爷的命啊。唉!”
美嘉气急败坏:“我呸!你这算什么忧郁症,我改天也应该送你个花圈,上面就写着:‘吕大忽悠,音容犹在,千古混蛋,死不瞑目’!”喊得脖子都粗了。
我偷看了一眼门口,马上装出痛苦万分的表情:“美嘉,你居然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好痛,好痛。”还不忘配上动作:闭上眼睛,摇晃着脑袋,手紧紧地握住胸口,很像那么回事儿。
美嘉不知有诈,继续咆哮:“是吗?哈!好吧,既然你已经忧郁了那么久了,何必还要苦苦挣扎。喏!电门就在哪儿,摸一下很快的。免得在这里着害人害己!”
我再偷瞟一眼门口:“哦!呜呜呜!”
我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开始哭了起来。
美嘉转身要走,突然看见一菲站在门口。
一菲刚才就在门边,看到了我的表演,这时正怒目看着美嘉。
美嘉心生胆怯,再回头狠狠地盯着我,心知上当,但纵然千般委屈却也无法解释清楚,只好扭头离开。
一菲也跟着出去。
我洋洋得意,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开始背歌词:“天上的风筝哪儿去了?一眨眼,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