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觉又跑出去打了一盆水,一边打水一边念念叨叨,“这不要脸的伪君子真是的什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啊!敢这样哄我们公子,不就是看我一个硬汉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吗?告诉你,别想代替我的位置!我明觉绝对是公子身边处于第一位的…”
端着水回了房间,沈琢和那女子都已经出去了,周锦言朝他招了招手,埋怨他实在是磨蹭。
“公子,那沈公子刚刚到底说什么呢?”明觉小心翼翼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女子,你想想昨日沈琢为什么冲进来,非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周锦言坐在镜子前,由着明觉梳发。
明觉想了半天,随即猜测道,“不会是因为…他看上那个女子了吧?”
“没错,怕我碰了那女子,在那里拼命敲门。”周锦言淡定道,“否则还能是什么原因?你还真的相信他说的重要事情?”
“应该是这样…”明觉一直跟在周锦言身边,和女子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毫无头绪。
“被我揭穿之后,一直否认,就是怕连累那女子。”周锦言有一种看戏的态度,“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那女子呢?”明觉四处看了看。
周锦言淡定道,“沈琢刚刚走的时候带走了。”
迫不及待地拎着就走,那欢笙跪了一夜双腿酸麻连路都走不了。这幅着急的样子像是自己会再欺负她似得。
收拾整齐出了门,周锦言捏着桃符出了门。上次父亲亲口答应了要给他一个铺子打理,为期一年,若是打理的好就答应他从商。
等到了书房,就看到沈琢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见周锦言到了眼前一亮,快步上前迎接,“公子……”
“嗯。”周锦言随口应着。
周明辉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笑了笑,“锦儿来了,快进来。”
“爹。”周锦言想到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拧眉,“昨晚你让那女人进我房间做什么?”
“你不喜欢?”周明辉一愣。
周锦言不悦,“你说呢?”
周明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行了行了,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送。”当初柳氏只是来府中做客,悼念去世的云竹,后来回忆起往事,一时间有些情动,情难自禁搂抱在一起,却又被周锦言看个正着。
这件事一直让周明辉尴尬不已,心中愧疚。他自认爱云竹和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到一时失了智,做出这种事。
“以后不必送那些个女人给我,我也不喜欢女人。”。
沈琢听了忍不住看向他,心中暗暗期待,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好了好了,都是爹的错,没有明白你的心思。”周明辉见他这样不高兴,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塞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见他紧绷的小脸舒缓了些,又道,“今天也不说这些不高兴的,爹准备把椿楼交给你。”
周锦言两眼亮晶晶,顿时开心了,“真的?”
“当然。”周明辉心想着这椿楼看似在繁华地段收入颇丰,可竞争激烈,更别说隔壁几家酒楼背地里是王府作靠山,根本惹不起。“这椿楼我就交给你,沈琢跟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爹,我一个人也可以,不需要沈琢。而且我身边还有明觉呢!”周锦言朝明觉使眼色。明觉立即上前叩拜,满脸都写着诚恳,“老爷放心,奴才会竭尽全力帮主子的!”
周明辉对上他充斥着忠肝义胆的吊眉细眼思索片刻,“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还是让沈琢跟着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周锦言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周明辉又道,“若是胡闹,椿楼我也不敢放心交给你。”顿时乖乖听话。
“不过这期间别忘了读书,爹会让先生考你学问的。”周明辉摸了摸他的头,“其实你也不必关心这些俗事,家里还有你哥,听说前些日子你哥还从蕃息那地方买了不少种子,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周锦言心里只有铺子,随意点头应和着。
“对了,听说这几日宋太师家的六公子一直邀你赴宴,你怎么次次都拒绝了?”周明辉问道。
宋家?
周锦言略微思索,终于明白那宋家是什么人,随即眼底又多了些不在意,“上次孩儿在宴会上受尽讥讽,那宋公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眼底也是瞧不上的样子。邀我出去怕也是为了再讽刺挖苦一番。”
周明辉听了这话心里微痛,“这、这些个公子总以正人君子自称,怎得这样挖苦别人…我儿实在是受了苦。”
周明辉最最在意的就是这出身问题,从小到大受到的讽刺数不胜数,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还要受这样的苦,心中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爹,你还没有意识到吗?我在他们眼里只是笑柄罢了,我无意进他们的圈子,他们也不愿与商户为伍。”周锦言也并不在乎,“我宁愿一辈子快活自在。”
“你…”因为你还未真正接触到权力的滋味,等你真正意识到这其中的利诱,便会想方设法跻身其中。只是既然他现在还是不愿,倒也不必勉强。“算了……”
从书房出来,一仆从匆匆上前,“沈公子,夫人想要见你。”
沈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锦言,见他嫌恶地转过头,心里微微一沉,“知道了。”转身向周锦言,“公子,我…”
话还未说完,周锦言已经带着明觉离开了,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沈琢心中焦灼。
随着小厮去了夫人的院子,刚进了院儿门正看到柳绾绾坐在堂中,一身流光锦衬得她明媚动人,手端着茶盏,很是娴静优雅,这个模样确实像周明辉喜欢的千金模样。
见沈琢来了,柳绾绾放下茶盏,拿了帕子沾了沾唇边的水渍。“你来了,坐吧。”
“姨母唤我来是有什么要事?”沈琢哪里坐的住,只想着快快说完才好。
柳绾绾见他人虽然在这儿坐着,可一颗心早不知去了哪儿,微微蹙眉,“你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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