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下,再对四周的牌位恭敬的施礼,这才退出去,和来的时候同样小心。有好几次,他几乎撞上暗哨,不过尽管躲得惊险无比,到底有惊无险。
黑影一路畅行,又回到空无一人的议事厅。他把盒子摆在主将位的桌上,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置于旁边。寂静中,他轻舒了一口气。因四下无人,听起来无比清晰。
可就在他转身欲离开之际,头上忽然有轻微的风在拂动。多年的训练令他横生警觉,快如闪电的向旁边一跳。但瞬间,破空之声激烈起来。他心头一凛,向门外跃去。可惜双脚还没有着地,三四样东西就兜头罩来。
他轻功再强,躲得过其一其二,却躲不过其三其四。他倒在地上之时,只觉得身上的网子越扣越紧,心下便是一凉。
做贼人,终究难逃被抓的命运。他已经收手,可惜再重拾旧事,果然就应了天网恢恢。
他认命的闭上眼,再睁开时,议事厅周围突然出现无数明亮的火把,显然周围早就埋伏好了人。再听远远近近,各种声音都渐渐平息。倒是城外,似有杀伐之音。
到了这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着了人家的道,一切全是假像,只有他是真的。
白世遗施施然走过来,把刀向后一扔,立即有他的亲兵接住。他站着,身姿如此挺拔,脸上全是胜者的光彩。
贼人长叹。白世遗此人,勇武过人,但也智计无双。他,服了。
“跟你说过吧,今晚,贼人必定落网。”白世遗轻笑道。
“你早知道我是谁?”憋紧嗓子,哪怕早一息,也不想投降,更不想还没让人认出来,自己就先露底。
白世遗蹲下,扯掉他的蒙面巾,“本来不确定,现在……”他端详被网子困住的人,“本都护重新认识了你,长史大人!”
周围,低声的惊呼阵阵,显然没想到公正无私的长史大人,竟然是真正的大盗。
“你本事。”白世遗仍然微笑着,但让人看不出喜怒,“在我身边三四年,我居然辨不出你的身份。为此,本都护佩服你。来人,把长史大人押入大牢,多派人手看着,但要恭敬对待。”
底下人应了一声,带着佟东瑞下去了。
白世遗指挥众官兵各自行事,自己则回到内院。这里,兵将已经撤下,但院外仍然重兵把守,提防有浑水摸鱼之辈。
“父亲,外头如何?”春荼蘼迎上来问。
“大功告成。”白世遗只说了四个字,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却都露出喜色,有的甚至喜极而泣。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以后终于可以消停了。
春荼蘼上前拉住舅舅,低声问,“是他吗?”尽管有九成把握,却还是想确定。
“是。”白世遗点头,“亏了你的好计。好丫头,舅舅请你做军师吧?”
“您别开玩笑。”春荼蘼嗔道,又问,“要连夜审理吗?”
“不用。”白世遗摇头,“那是个聪明人,让他有时间想一想,再审起来反而省事。”
“他这么大本事,可算是文武全才,千万别让他跑了。”春荼蘼担心,“此计是借了势,若被他逃了,以后再难捉到。”
“放心,我的亲兵亲自押他走了。自然会封了他的穴道,再灌一碗迷药,令他动弹不得却不会真伤了他。”白世遗说到这儿时,忽然一叹,“你说得对。实在太可惜了,此人,大才。”
春荼蘼沉默。
很多时候,有很多犯了罪的人总会让人同情,惋惜。但,法律就是法律。可以钻空子,却绝不能违背。因为,法律是最庄严的。
“我爹呢?”她见春大山未回,白蔓君在一旁向她猛使眼色,连忙再低声问。
“在城外收网呢。”白世遗笑得志得意满,“这些事你就不清楚了。总有人趁火打劫,顺手收拾了,于你爹又是大功一件。不然他升旅帅,我还怕不能服众。”
听到这儿,春荼蘼真正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屋,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锁定目标,设计捉贼,真的很费脑力的。想她一名状师还兼任了捕快,她容易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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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呼,终于补齐了欠更。谢谢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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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不会食言。
谢谢。
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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