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十两银子的买卖,可就不是在下能做的了主的了。”
连子宁点点头,手往鼠须面前一伸,鼠须诧异:“这是?”
“封口费啊!”连子宁似笑非笑道:“没听说过吗?”
“啊?”鼠须顿时就苦了脸。
“你要多少!”没奈何之下,鼠须只好悄声问道。
“这个数!”连子宁伸出一只巴掌上下翻了翻。
“五两?”鼠须满是肉痛之色的问道。
连子宁摇摇头:“以您老人家的身价,五两银子又怎么够?学生说的是十两!”
“你如杀了我吧!”鼠须呻吟一声,像是死了老爹一般脸色难看。
连子宁却知道他这幅表情多半是装出来的,此时的大明朝,是整个世界最为富庶繁华的国度,是整个东方的中心,老百姓们生活富足,就算是再穷的,一个温饱也总是能混上的,远远不像清朝末年那般的糜烂穷困。根据史书记载,嘉靖万历年间,江南漕帮的一个普通的漕工头目一年收入就在三十两纹银上下,这鼠须既是集雅斋书店的二掌柜,同时又是翡冷翠于静官的商业卧底,放在后世那就是中型企业的职业经理人,不折不扣的富裕市民阶层,中产阶级。更何况,他浑家开的那裁缝铺子,雇了不少的女工,收入也是不菲!
这样的一个家庭,积蓄怕不是在五百两往上数!
要他十两银子,也不过是寻常而已。
连子宁一甩袖子,作势便走,那鼠须赶紧一把把他拉住,陪笑道:“连相公恕罪,在下刚才只是一时恍惚,一时恍惚,非不肯拿出这笔钱来!”
这笔账他心里掂量的清楚,若是给了钱,破财免灾,若是不给钱,真要是闹到东家那儿去,自己不但断了收入来源,以后声名狼藉,在这行儿也没得干了。
说着,他肉痛的在怀中摸索了摸索,手笼在袖子里,极是不舍的给连子宁递了过来。
入手便是沉甸甸的,连子宁一瞧,一锭雪花银正躺在自己手心儿里,正是黑眼珠子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看到这锭银子,他顿时心安了不少。无论今儿个话本儿能不能卖出去,有了这十两银子,自己便也有了一点儿资本,小妹也不用出去辛劳了。
正所谓打一棍子给一甜枣,连子宁收了人家的钱,便也安他的心,道:“你放心就是,学生也不是那等无赖小人,既然收了你的因子,自然就保守秘密,这事儿,定然不会从我的口中泄露出去就是!”
鼠须赶紧点头:“在下相信连相公必定是信人。”
两人又是闲扯了几句,鼠须便是去后堂去请集雅斋的东家来和连子宁亲自分说,连子宁心中有些诧异,这等情况,应该是自己去拜会那位东家才是。
没一会儿,连子宁就明白了为何——角门儿中走出来一位婷婷袅袅的女子,鼠须正恭敬的跟在她的后面,显然,这女子就是集雅斋的东家了,难怪会不让自己去后面,女子的闺房居所,确实不是陌生男子可以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