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松快,一只纸鹤遥遥飞来。何必抬起眼皮伸手去接了纸鹤听了传音,坐在椅子上安静了许久。
他起身之后先回到自己屋中,环顾四周看了看,没落下什么东西。接着,何必走到院中,朝努力盘成一团的冠踪招手。
“来。”何必喊了一声,继而冷着脸。一条长虫,纵使是二品灵兽,除了贪吃喜睡,怕也不是那么聪明罢!
岂料冠踪见得何必招手,蠕动着爬了过来,尾巴尖左右摇摆,让何必隐约有种看到犬类的错觉。
“我要出去。”何必干巴巴道,冠踪尾巴一顿,继而又靠近何必一点。
“我并无装载灵兽的法宝。”何必盯着比自己腰还粗的一条,有些嫌弃:“你如今身形巨大,也不好带着出去。院外百尺,我设下结界。你可于结界内游走觅食,万不可随意出去。”
何必咽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无论你是否听懂,你需知,人间很是危险,随便乱走你会被剥皮剔骨做成蛇羹。待我、待我将你主人带回,你便可跟着你主人逍遥自在去了。”
说完,何必也不管这一团到底听明白没有,纵剑起身而去。冠踪抬起头看着远去的何必,大眼中满是灵动。分叉的小舌吐了出来,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嘶声。
何必赶到之时,范长子刚和方端交谈结束。他脸上神色淡然,一派仙风道骨风范。见着何必,范长子露出笑,冲着何必招手。
“阿必。”
何必稳步走近前去,冲着范长子拱手:“师尊。”
范长子上下打量着何必,点头不断,一脸赞赏:“阿必果然勤勉,好徒儿!宗门以后,便是你们的天下了。”说着,范长子转身面对方端,一脸期待:“阿端也是,你比你师弟入门派良久,虽也已至元婴。但修真路上从无尽头,你也要不断努力,以期更大的突破才是。”
方端弯腰拱手:“是,谨遵师尊教导。”
范长子看着两个徒儿,露出欣慰笑容,他笑容看在何必眼中,多少是有几分浮于表面。
“对了,阿必,你的徒儿前些日子已进了秘境,你才进阶,此番还是要去秘境吗?”范长子思及,用关切的口吻问起来:“秘境虽有各色法宝机缘,但你如今境界不同,责任便也更大啊。”
何必躬身:“无妨,徒儿心中冥冥有感触,与我峰隐有牵连,怕还是去一次的好。再者,剑者从不惧挑战。徒儿此番前去,是挑战,也是机遇。”
范长子摸着胡子,眼睛微眯,何必三言两语中也不忘扶摇峰,听得他内心舒爽。末了,范长子从腰中掏出一个乾坤袋,递给何必:“既然如此,为师也不会阻你,这袋中有为师几样法宝,关键时刻,应是有用的。”
何必接过宝袋,深深一鞠:“多谢师父,弟子定不会让师父失望。”
一时间,师徒三人和乐融融。
秘境里,云蔚熟练地将肉串翻滚烧烤,烤得喷香四溢,末了,拿起一串,美滋滋一咬。
一蓝衣女子坐在火堆旁,露出洁白的脚腕,一边啜泣,一边小心擦着脚腕上的伤口。另外两名弟子看着自顾自吃东西的云蔚,再看一眼闷不吭声的卓远,其中一人按捺不住,喊了起来。
“云蔚,你就如此没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