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皮驴一声断吼,把二瓶子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赶紧转身,冲着床里头尿了起来。床里头有什么,大家都知道,除了被子就是其它卧具,二瓶子也许是叫那尿憋的急了,不管皮驴怎么吆喝,他只管尿他自己的,直到把一大泡尿撒个干净,这才停住,身子一仰,躺在床上继续睡过去了,撒尿的事,好像根本没发生一样。
皮驴张嘴骂道:“我的个二瓶子哥哥,不对!你就是我的二祖宗啊,哪里尿不得?偏偏往那床上尿!庞大啊庞大,你这回和你皮爷的梁子是结下了!看看天明之后,老子怎么收拾你个庞大王八!”
皮驴骂完了庞大,还不解气,就又骂起五凤来:“好你个五凤,好你个瘸腿的败家娘们!当个什么王八操的村长,挣钱不多,管他娘的事不少!你管点正事儿也行啊,净管他娘的这些破事,这不是,把庞大他二祖宗弄到家里来,他是省油的灯么?看看,看看!尿了一炕,看你个瘸腿娘们还怎么睡觉!”
庞大虽然把他的二瓶子弟弟,依她妹妹的计策,送到了村长的家里,也就皮驴的鸡店。他回来之后,慌忙把海鲜楼的大门插好。怕皮驴来砸门,还用一根拖把顶在门上。
庞大回到楼上,偷偷的从窗户里往外瞧看,看见皮家鸡店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影晃动。他心里也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有些担心庞二的安全,他生怕皮驴一时性起,和他弟弟动了菜刀。
刘学银说庞大:“看什么?没见人家三口子睡觉哇?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没出息的孬种。”
“什么三口子?”庞大对刘学银的话,一时糊涂,没弄明白。问了这么一句。
“你不识数啊?”刘学银从床上爬起来,伸出两个指头,说道:“这是皮驴五凤,是不是两口子?”她见庞大点头,继续说下去:“加上你那傻爹,不是三口子么?傻乎乎的,比你弟弟可有的一比,我就弄不明白了,你爹你娘是怎么干的那活儿,好事没有,却造出你弟兄俩这两个傻熊来,气死我了!”
刘学银气乎乎的不再理庞大,躺在床上,呼呼喘着粗气,生开了闷气。
庞大叫老婆骂惯了,刘学银骂他,他就觉着跟喝凉水一样,丝毫不觉着难堪。就和没什么感觉一般。他趴在窗户台上,看皮家鸡店的动静。不大功夫,就看见五凤独自一人出门,回了楼区,知道是五凤一个人回家睡了,鸡店里就剩下皮驴跟庞二两个大男人,庞大稍稍有些放心了,他凑到刘学银脸前头低声说道:“五凤回家了,鸡店里光剩下庞二跟瞎驴两个男人了。”
刘学银喜道:“看来皮驴是叫你那傻爹住下了。睡觉吧,没有事了。党的干部就是好,往后叫庞二就长期住在皮家鸡店里罢,困了有床睡觉,饿了有鸡吃,标准的*生活呀,好社会,叫你弟弟赶上了!”
庞大美美的睡了一觉,不知道天就明了。他习惯的伸伸懒腰,爬起身来,首先爬到窗户台上,看看对门的皮家鸡店有什么动静,奇怪,皮家鸡店锁着门,没有任何动静,即不见皮驴出来,也不见庞二进去,他们都上哪儿了呢?庞大挠挠他的冬瓜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庞大打着哈欠,把昨晚顶在门上的拖把拿开,把海鲜楼的大门拉开,抻头往外一看,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我的娘啊,就见皮驴高举着菜刀,驴眼瞪的比驴蛋还大不说,眼里还布满了血丝!通红!他一见庞大开了门,就吼叫一声:“庞大,拿命来!”举菜刀就朝庞大的冬瓜脑袋,恶狠狠的劈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