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常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就难拿。那意思很明白,就是人在世界上混,和各色人等打交道,见的多了,经的广了,吃的亏多了,自然也就学的精了,基本上是逢亏不吃,逢公道必赚。商人图利,窑姐儿图钱,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学徒的真正目的,就是从笨学到精。天底下哪有一生来就聪明绝顶的?天才是有不假,可毕竟是少数,甚至是少之又少,试问一句,天才多了还叫天才么?比如黄金,遍地的黄金随便让人拿,比花岗岩还便宜的话,还叫黄金吗?即便黄金这名字不改,也不值钱了呀。
闲话少说。说正事儿。话说庞大,随着干海鲜楼做生意久了,也学的鬼精鬼精。李二一进海鲜楼,他先是把腰稍微一躬,浅笑着问道:“是来吃饭呀还是下棋?”只要李二说是来吃饭,那就是个人,是衣食父母哇,这还了的!赶快倒茶伺候,点烟让座,一应俱全。庞大一口一个妹夫的叫着,尤其是结账时,庞大表现的异常殷勤,妹夫长妹夫短,叫的比亲爹还亲!如果李二说是来下棋,庞大立刻把笑容收起,满脸的失望表情,带搭不理的随口说道:“啊,是来下棋呀,我还以为是来吃饭呢。”不吃饭,这妹夫的称呼就免了,李二要茶喝,庞大立马就把妹夫变成了王八羔子,嘴一撇:“喝什么茶?水还没烧开呢,实在等不及,老子这里有现成的!”说着,还用手拍一下自己的下头,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一天,太阳刚要晌午。庞大就看见西拐子的大老板邢二,腆着个大肚子,一摇一晃的来到海鲜楼门前。扯着他那独有的老公鸭嗓子,高声问道:“有个喘气的没有?庞大王八呢?快出来把爷接进去。”
庞大听见是邢二叫唤。知道上了买卖,急忙跑出来,满脸堆笑问好:“邢二爷,您来了,请进!”
庞大把手一伸,腰一躬,来个笑容可掬。邢二大大咧咧的进了海鲜楼。庞大刚要跟进来献茶,邢二说道:“还有一个爷在后头。请进来呀。”
庞大回头一看,哪有什么爷啊,就是西拐子的刘胭脂,也就邢二那姘头,站在门口外头,犹犹豫豫,不想进来。
邢二看庞大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懒的说话,只是用手指着刘胭脂,“啪”。打一个响指。庞大会意,立即跑过去把刘胭脂请了海鲜楼。
“李二呢?”邢二阴阳怪气的问道。
“你问李二那王八羔子?他呀?”
“怎么啦?问问不行啊?”邢二专门挑庞大的刺。
庞大习惯性的骂道:“李二那王八羔子,成天不是和他娘的皮驴下棋。就是找黄大阔扯淡,没看见他有什么正事儿。”
邢二赞道:“能人啊,李二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庞大鼻子里哼一声,骂道:“什么能人,蠢才杀才,猪狗不如的东西。王八羔子。”
邢二问道:“庞大王八,你怎么老是和李二爷过不去呢?还叫他什么王八羔子?”
“是啊,我是王八,他是我儿子。不是王八羔子是什么?”
邢二挠挠头皮,笑道:“说的也是啊。他是你儿子,不是小王八么?就应该叫王八羔子。不过???????”邢二看看庞大。继续说道:“我今天中午,请的贵客就是你这儿子,王八羔子呀,怎么办?你还叫他刚才那名字吗?”
庞大一时回答不上了。该叫什么呢?
邢二掏出他的金壳子电话:“喂,李二爷么?我是西拐子的邢二呀,过来,海鲜楼走着。”
李二还没进海鲜楼,庞大早早的候在门口,李二一探头,他赶紧笑着说道:“妹夫,请!”
邢二喊道:“庞大,你刚才不是叫李二王八羔子么?怎么改妹夫了?”
庞大赔笑道:“说着玩的,俺俩是老同学,满嘴里胡扯惯了,还请邢二爷不要见笑的好。”
邢二问庞大:“你妹妹呢?既然叫李二妹夫,那你妹妹,屈尊就驾,过来陪陪啊。”
李二说道:“邢二,别多此一举了,我那老蜜跟我闹蹦了。”
“为什么呀?”
李二看看刘胭脂,抹一把脸,不情愿的说道:“嫌我穷呗。”
“不对!李二,听说你新近找了个婕妤的姑娘当秘书,可有此事?”
李二瞟一眼刘胭脂的脸色,不大对劲,似乎和邢二闹矛盾的样子,就岔开话题:“我一无能之辈,谈什么秘书哇。邢二,咱吃饭之前先说明白,今中午是你买单,我可付不起钱。”
“好,好!李二,你个王八羔子,啊?不对,叫庞大王八说的我顺嘴了,应该叫李二爷,你一百个放心,我买单,我请客,这行了吧?坐下!”
李二问道:“邢二,找我有事吗?没事最好,如果有事,咱趁还没喝酒,把事办了,省下过会儿喝醉了,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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