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三秋!
小桃红没好气的说:“嫂子,你这是养汉,你这是倒贴呀,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海鲜楼就得叫那棺材瓤子吃垮了!前几年,为了我哥哥,我把我的房子白白的给你们使用,现在看来,这事不行了,你和那棺材瓤子成了一对,我不能拿我的房子,去无偿供养那个狗贼!从明天起,我要把我的房子收回来,我和我哥哥也开个海鲜楼,肥水不流外人田!”
刘学银毫无悔改之意,她跳起来反击道:“你爱咋咋的!我刘学银一表人才,不能就这样在你们庞家窝着憋屈一辈子,含恨终生!过去为了我哥哥,我可以忍,现在我哥哥已经做古,我还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我要我自己的幸福。这海鲜楼算什么东西,逼急了,我死给你们看,叫庞强没了娘,到了那一步,你们就开心了!”
小桃红终于明白,眼下的刘学银,对那个棺材瓤子已经着了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和他过,看今天这架势,就是套上九头牛往回拉,刘学银也不会回心转意。
小桃红一咬牙,下了狠心。她到劳务市场,请了两个人来,把海鲜楼她自己那一部分,和刘学银的海鲜楼彻底隔开,各家走各家自己的门,上头海鲜楼三个大字,也请木匠,用锯从中间锯开,一家分了半个字。刘学银分的一个半字是:海鱼,小桃红分的一个半字是:羊楼。因为海鲜楼中间的鲜字,左边是鱼,右边是羊,所以,两家就成了海鱼跟羊楼。
起初来吃饭的客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海鲜楼。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海鱼?仰头看那一家才知道,原来是海鲜楼分了家,一个海鲜楼变成了俩。
刘学银还是原班人马,由苟有道主厨,孙寡妇顺菜,小红端盘子当服务员,刘学银还是当她的老板。这边是庞大主厨,从外头临时雇了个服务员,也是在别的饭店干过的,属于内行。小桃红当老板,她过去开过东拐子饭店,轻车熟路,把饭店打理的井井有条,十分有绪。
刘学银的海鱼,来吃饭的都是村北工业园的老客户,小桃红的羊楼,在客源上处于劣势。庞大灵机一动,请了老于来助威。现在的老于,是村里的书记,工业园的老板们,都和他熟。老于没事的时候,就坐在羊楼的门口,和李二闲聊,有时也和庞大在门口下棋。每当工业园的老板们来吃饭,老于就笑吟吟的和人家打招呼,力邀老板到羊楼坐坐。由于盛情难却,老板们大都给老于个面子,嘻嘻哈哈的拉了老于的手,一同到羊楼坐下就餐。
五凤有空也来给小桃红助阵,凡是工业园的老板们请客,请村里的干部吃饭,五凤一律把他们安排到羊楼。村里的干部们回请或答谢外头的协作单位,都是在羊楼举行。
看着羊楼的买卖好,刘学银也不甘心落后。就叫她那棺材瓤子相好,发动他过去的那些同学、同事,一起来海鱼消费。
一时间,两家饭店门前,这车来,那车去,来来回回,好不热闹!
过往的村民们,总是用手指头,指着海鱼门口站着的刘学银相好,说道:“那就是棺材瓤子,看他那黄黄的脸色,好像不大长命的样子。”
“他就是一副痨病怏怏的死相!”
淘气骂道:“他妈的,刘学银怎么看上了这么个东西?看他那脸,能不能活到年底,都是个问题。”
刘学银不知怎么听到了淘气的话,她拖着扫把,追着淘气猛打,嘴里还在骂:“我叫你不长命,我叫你活不到年底!”她这一打一骂,惹的众人一齐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