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庞大气的直摇手:“臭嘴娘们,讲歪理我讲不过你,你出去看看,大伙可都是去存钱,鸭子过河随大溜,准错不了。”
小桃红说:“哥哥,嫂子。我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按理说,不该再回来掺和家里的家务事。我刚才去问了李二,他正在给劳翠花吹枕边风哩。我问他,我家的钱存不存到聚宝盆。”
“他怎么说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
“还有?”
“没了,就这两句。劳翠花往她妈那边跑了,她生怕她妈一时糊涂,把她存在她妈名下的钱给聚宝盆给聚过去。”
“你存不存?” 刘学银问小桃红。
小桃红摇头道:“李二这辈子,到死不能有害我的心,我信他的话,不去想三想四,把钱放银行里必较稳妥。”
庞大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跌坐在沙发里,捶胸顿足一番,他见刘学银还没松口的意思,只能唉声叹气,发些牢骚:“从前我和李二对着干,你们反对,这回我跟李二学,你们还是反对,啥时候能让我当一回家呀。”
皮驴爬上楼来,说:“庞大,没听说王八有当家的呀。窑子里都是老鸨当家作主。”
刘学银冲皮驴冷哼一声,回道:“说的是你们家吧?你家才是老鸨说了算数,你家才是真正的窑子!”
皮驴对刘学银的谩骂,早已成了习惯,压根不放在心上。他转着身子问:“小桃红,小红,还有庞大王八家的,你仨怎么不去存钱?”
小红反问他:“你去存了吗?”
皮驴一脸苦相:“开个烧鸡铺子,挣不了几个辛苦钱,去存人家也不要哇。千儿八百的,人家不收。”
刘学银对皮驴知根知底,晓的他狡滑,对他的话根本不信,她追问道:“前几天咱们分红,各人不是分了二十万吗,你拿这钱去存聚宝盆,该收哇。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
“我存上了,等着发大财,三个月的期限。”
小红疑惑道:“听说最低六个月呀,三个月的不收。”
皮驴改口说:“对,对!是六个月不假,看我这记性。”
皮驴用手连拍自已的脑袋,还在拍脑袋的同时,拿眼偷瞟着在场每个人的脸色,揣磨着她们的心思。
“我们都存的是六个月,半年期限。”小桃红这么说。
“是呀,我也存的半年期限。”小红跟在小桃红后头,附合着。
刘学银道:“后晦呀,当初刚开始,要是跟在李二后头就好了,稳赚不赔。”
皮驴正色道:“世上这人,谁也没长着前后眼哪。当初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和五凤在一块过日子。”
刘学银挖苦他说:“更没想到老李头是你亲爹吧?”
“是呀,是呀。”说到理上不抬杠,这回皮驴没了话说,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这点头摇头的复杂心理变化,只有他和老天爷知道。
庞大使个眼色,叫小红沏上茶水,用手拍一下身边的沙发,招手叫皮驴坐他身边,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庞大问:“皮驴,你猜,李二那王八羔子,第二次能去存钱吗?”
皮驴迟疑过后,小心回答:“估计他不会存了。我看这聚宝盆,怕是来聚咱们的宝也说不定。利息这么高,有点儿悬。”
“你为什么不去存呢?说说理由。”
皮驴说:“老庞,前几天在你这儿,黄大阔首提这件事时,你老婆很感兴趣,当时我见李二爷轻拽一下你老婆的裤脚,当时便感到这是种暗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姓吕的小子,拿着钱跑到国外去,你们说,咱们上哪儿去找他?就算知道他藏在某个国家,各国法律不同,也未必让咱们逮他呀。再说,去外国旅途遥远,连吃加住,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外国人的话,叽哩呱啦,咱们也不会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