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推更不是。五凤和黄大阔原是夫妻,散伙后很少来往,这次贸然求帮,似乎有些唐突。不干这事吧,庞大已经请了两桌海鲜,吃人家嘴短,不出手的话,面子上过不去,于情于理都讲不通。反过来调过去,总觉着有些别扭,不是那么顺溜。
李二给劳翠花使个眼色,劳翠花端起自己酒杯,和皮驴碰一下,笑着说:“皮哥,咱兄妹俩也认识好几年了,你的脾气秉性我了解,是个爱面子的人,这事求五凤去办,有些让你难为情,就象我们请客,叫学银姐过来吃饭是一样,有些莫明其妙的难为情在里头。你掂量一下,如若实在为难,也不要勉强,吃顿饭算什么呢?事归事,情归情,这就好比路归路,桥归桥。”
李二说:“没事,这比庞大前头那拉帮套强多了。”
庞大苦着脸,一脸哭相,咧着嘴说:“李爷,李爷爷,少提溜那尿罐子行不行?这皮爷正拿大主意呢,你却瞎掺和,净捣乱。”
李二看看劳翠花那丰满的胸脯,说:“有奶便是娘,要不我打电话把黄主任过来,咱一块跟他说说?”
皮驴摇摇头说:“猛不丁问他,他肯定一口回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当年选村长,庞大站在老于一边,四处为老于竞选摇旗呐喊,那件事黄大阔忘不了。要不就诈一下,说庞大欠五凤的钱还不了,挣钱还账?”
劳翠花说:“这倒是个好办法。”
李二插嘴道:“黄大阔从小就是说瞎话出身,发家那一万块钱,也是靠说瞎话诈来的。”
五凤白李二一眼:“那也是你教他的。若论说瞎话,你才是祖师爷老祖宗。有人那腿,不也是你出主意打断的么?”
刘学银一想自己那断腿,立即气满胸膛,使劲推开挤在她身上的李二,骂道:“当年差点害死老娘,离的远点!一提那事就来气,今晚不许去我家过夜。老娘被窝里不盛白眼狼。”
劳翠花赶忙灭火:“得,得。走题,走题了。事还没办呢,人民内部矛盾倒先出来了。过去那事,不提也罢。什么谁和谁好呀,谁和谁里勾外合呀,什么前老婆后汉子,特别是拉帮套仨字,不可再提,谁若犯规,我跟他急!”
皮驴说:“席散了吧。有事改天再说。”
庞大急忙伸手把已经站起身来的皮驴拉着坐下,有些结巴的说:“别,别呀。慌什么?急着办那事,也得把大事办了哇。再说还有扇贝没端上来哩。”
“留着自己吃吧。自己吃自己的扇贝,自己办自己的那事,肥水不流外人田。”皮驴挣挣巴巴还是想走,不过庞大力气大,硬把他按在坐位上。皮驴挣扎几下走不了,只好打消走的念头。
刘学银关切的问:“五凤,这事关糸重大,你去问黄大阔,他不烦么?”
五凤说:“他烦能顶事么?找个小娘搂着享福,一推六二五,把老娘推出来受罪,我不找他晦气也就罢了,还敢烦气?那样的话,别看我腿瘸,一抬脚照样给他龟孙踹了地瓜摊子!”
李二真没想到,平时温柔有加的五凤咬起牙来,竞然这么狠毒。当时暗想,瘸子也不能小瞧哇。
弄到很晚,几个人终于制订出一个完整的计划,由庞大写给五凤一张十万欠条,以此假借条为由,让黄大阔帮忙办这事。
第二天,五凤到黄大阔房前敲门,黄大阔的小老婆爱华出来开门,见是五凤,先是楞了一下,继尔脸现笑容说:“五姐呀,进来吧。”把五凤让进屋里坐下,端茶倒水,十分热情,几句客气话过后,爱华试探着问:“五姐过家来,有事么?”
五凤平静的说:“找大阔有点事。”爱华不好过问事的内容,陪着笑脸说:“你等一下,我去卧室给他打个电话。”进到卧室,爱华把房门关严实,用床头上的座机给黄大阔打去电话说:“死哪去啦,你先前那老娘来找你,说有事。我问你,藕断丝连,从什么时候死灰复燃,勾搭上的?赶快滚回来,把她打发走,否则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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