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危宇寒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却掌握了众人的行踪。如果这样子的话,那也不会随便打草惊蛇才对。
而且,自己带走的唯一战斗力只有安忆,可安忆在平日战斗里面,不见得会帮他们。上次他和风言出走,危宇寒都没轻举妄动,这次风言留下,安忆跟他离开。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也不会行动才对。
这是一场不知道结果的赌博,郑源没有办法,只能赌下去。
第二日很快就到来了,是个难得的万里无云好天气,众人也开启了崭新的一天。郑源并没有告诉众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叮咛嘱咐留守者的几个人。
“我们出国的这几天里面,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然后,几个准备出国的人们,便各自去到相关部门办理手续。他跟方倩还去学校一趟,请了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假,买好诸如晕机药等各种各样的杂物,最后定了第二天的机票。
一切似乎全都顺风顺水,没有人阻拦,也没有意外发生。除了在学校时候,班主任对他不断请假的事情表示不满,却也被方倩盖了过去,又叮嘱学习委员,让他照顾好班级里面每一个人,名之曰:“托孤”。
郑源对方倩说的这名词很不感冒,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托孤”二字,他觉得用的很是不对,意思对不上吧,而且总有点儿不详的感觉。
又是一晚酒店歇宿,第三日上午七点多,四人带着大大小小行李,好像普通的旅游者一样,坐车前往流亭机场,接受了蓝天白云的拥抱。
飞机平稳地飞行着,一切太平,还是没有事情发生。除了郑源第一次坐飞机比较新奇,其他人都是空中常客了。
但是,越是太平,郑源越是感觉不安。
他总觉得,在这太平之下,隐藏着惊涛骇浪一样的危险。
——和平只是表象,危险如影随形。
危宇寒究竟有没有跟来,白定海会不会出手?
还有那命运多舛的前程,生死未卜的旅途……
一切一切,都让他无法真正的平静,但也只能强行装作平静。
办大事的,“胆大心细”才是正道。相信随行的其他人也不是普通人。
郑源的班机,需要经过两次中转,第一次是上海,第二次是在罗马。最后将在一天零十五个小时后,北京时间16点到达目的地。那时候,正是太阳高高升起在尼罗河上的时候。
开罗时间,上午十点,班机正常降落在开罗机场。四人从飞机上走下,却没有想象中的埃及异域风情。
作为一座现代化的非洲旅游城市,开罗发展得很是不错。机场之中,各色人种来往穿梭,有中途转机的人员,也有前来旅游的游客。发达的旅游业,为埃及GDP发展贡献了很大力量,郑源甚至看到了操着普通话的两个中国团在集队,浩浩荡荡地过境。
“原来,这就是埃及啊,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呢。”刚刚下飞机,安忆就抡着胳膊做扩胸运动,这一路风尘仆仆,可把她给憋坏了。
“安忆,你不是在埃及呆了好几年吗?”
……不知怎的,郑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啊?你是不是误会了?”
“啊——?!”
……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