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所说属实,这件事情就没你的事了。”施毅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而电话那头的杨俊业则如同浑身虚脱了一般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却是暗呼侥幸。
“施董,那山庄……”见到施毅放下了电话,吕勇明才重整旗鼓想要再次进言,却被施毅挥手打断,只见施毅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道:“山庄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具体的项目设施你让彭卫东给我盯紧点,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商量,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施董,我……”吕勇明汗颜,话还没说完,施毅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等到吕勇明追出去,却见施毅乘坐的电梯已经缓缓的关上了门。
“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吕勇明唉声叹气的也离开了。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安华集团几乎所有的大动作都是施毅一人敲定的,在施毅认准了的事情上,吕勇明等人甚至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而到现在为止,施毅做出的决定还从来没有失误过……
“云阳。”夕阳西下,余辉犹存,一名年近古稀的老者和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矗立在一颗老松之下,望着西边火红的天际,老者带着和蔼的微笑,轻轻的摸着青年的脑袋,说道:“玩也玩够了,这段时间我可接到了不少的家长投诉,你也收拾收拾回去杭州念书吧,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回来北京,知道吗?”
“爷爷,那些祸事都是释羽闯下的,可不关我的事……”郝云阳一脸苦闷的说道:“那小子估计是在军营里憋久了,这一出来就跟出笼的老虎一样,疯的不得了,连我都压不住他。”
说到这里,郝云阳才奇怪的看了看爷爷郝寿亭,道:“爷爷,为什么这段时间不要回来北京?”
“唉。”提起这件事情,郝寿亭的脸上顿时堆满了愁容,长长的叹了口气:“老长官……他一直想看到香港回归……”
“邓爷爷他……”郝云阳张了张嘴巴,却无力再说下去,泪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淌满了脸颊。
“唉,回去吧。”被这件事情扰乱了原本平缓的气氛,郝寿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拍了拍郝云阳的肩膀,转身朝着后面的一处小院落走去,背影显得有些沧桑,有些落寞。
虽然老长官八九年便辞去了最后担任的军委主席职务,但是几乎所有上了部级的人都知晓,中央的一号长官依然是老长官在担任,只是从明处转移到了暗处,这位伟大的老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还在为国家的事情劳累忙碌。
最近一段时间,老人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饶是二号江长官秘密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搜寻能人异士,仅仅为了让老人能够看到,看到那香港回归祖国的怀抱,但是这希望,却是越发的渺茫了起来。
老长官是国人尊敬的伟人,他生病的消息也一直被严密封锁,不让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但是所有知情的人,都是上了副部级的大员,他们不仅看到了一位伟人在生命最后关头绽放的璀璨,也看到了那璀璨后面的滔天巨浪。
老长官还在世,所有的大员都会给老长官一份尊敬,不仅仅是寻常人,连那武修界和妖族,也是尽量的克己守份,不做那太过出格的事情。
但是,一旦老长官仙去,没了老长官的压制……
“这北京的天,似乎有些变色了。”郝寿亭紧了紧衣领,心中默念道。
“邓爷爷……”郝寿亭进了屋,郝云阳却依然站在茫茫一片的白雪之中,望着夕阳的火红,心中却如同刀绞一般疼痛,郝云阳,可也是老长官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对于老长官的感情,郝云阳甚至盖过了对郝寿亭的那份感情,这是一种无言且沉默的情感,却是最容易被触动,被激发出来的情感。
虽然早就知道老长官身染重疾,但是一直以来的治疗却也是相当的紧凑,并没有让老长官表现出太多的病态,而现在,从自己亲爷爷郝寿亭的口中获知了这一消息,郝云阳的眼眶早已通红,泪水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下,朝着中南海的方向,郝云阳双膝一曲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邓爷爷,我不会让您…让您仙去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一定会……”
“他一定会有办法治好您的病的!让您看到香港回归,让您看到澳门回归,让您看到我们国家无比的富足,让您看到……雄狮的苏醒。”郝云阳长吸了口气,擦着脸上的泪水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小院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