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后悲痛万分,捂着肚子哭得撕心裂肺,看得一旁的嬷嬷很是焦急,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太后,孩子没了就没了吧,您还在,您还能好好的活下去。”嬷嬷扶着姬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老奴其实一直有句话很想对太后您说,就是怕您不高兴,可是如今,老奴觉得,您真的给先皇蒙羞,皇上对您,真的手下留情了。”
姬太后的肚子绞痛万分,惊恐的看着身旁的嬷嬷,她没想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嬷嬷,竟然会如此说她。
“嬷嬷,难道你也不懂哀家么?”
“老奴确实不懂,当初先皇对你何其好,如今您怎么可以。。”
说到最后,嬷嬷都没脸再往下说,只能别过头去。
“之前你不也没制止哀家么?现在,你真让哀家寒心!”
嬷嬷摇摇头叹息一声,没有作多余的解释,反正她也承认自己有错,当初就不应该放任姬太后的行为,否则也不会酿成如今的残局。
“其实哀家真的很怨恨先皇,不是先皇,墨儿就不会这么怨恨哀家,哀家也只是想让这个孩子成为我们母子之间的桥梁。”
“唉。”
嬷嬷不予多说,孰是孰非,总是有个中道理。
“老奴去请太医。”
嬷嬷见姬太后双腿上的衣裙已经被血染红,生怕耽搁久了会闹出人命,立即起身去请太医进来。
。。。。。。
从悬浮寺出来,赢墨并没有乘坐龙撵,而是选择徒步。
走在满是泥土气息的乡间小路中,看着两旁郁郁葱葱的大树,赢墨突然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地方,每天站在不同的树下练功识字,唯一相同的只有孤独。
突然,赢墨停住脚步,目光如炬的望着远方的山峰。
此时身后的众人看见赢墨停住脚步后,也纷纷停下,不敢再往前。
“前往丞相府。”
“诺。”
赢墨身旁的公公一听赢墨的旨意,立即回应,不敢有丝毫怠慢。
随即,赢墨转身走进龙撵中,严肃的坐在龙椅之上,双手放在椅子的两边把手处,除了龙椅上的金龙纹外,把手也是用楠木雕刻成龙纹状,整个龙撵,无不彰显着赢墨的尊贵。
龙撵长宽各有一米长,镂空,用竹帘遮阳,并且得用十六人的人力才能将其抬起。
在这林荫小道中,庞大的龙撵显得格外突兀。
当龙撵大摇大摆的行过大街小巷,街上的行人无不跪地磕头,生怕触怒了赢墨。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龙撵终于抵达丞相府门口,此时,夜书像是恭候多时那般的恭迎赢墨。
“参见皇上,皇上能来老臣的府上,真是令臣的寒舍蓬荜生辉。”
“爱卿此言差矣。”
公公替赢墨掀开竹帘,赢墨缓缓的从龙撵上走了下来,站在夜书的面前负手而立,一副严肃的模样。
“皇上,请。”
夜书不敢挡路,于是偏了偏身子,将其让道。
“臣已让下人准备好茶恭候,皇上若有闲情,不妨与臣叙一叙。”
“嗯,如此甚好。”
赢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夜书的府邸,双眼并未往两边多看,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又或者,这天下都是他的,看与不看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