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当然的能按照个人意愿转移给其他人,这东西的重要性也用不着我多说了吧。”
“现在停下手头的事情,集火剿灭caster,而那个功臣我自然会将令咒作为奖励给他,参与的都有份,嘛,这个就由我来判断了,反正你们应该没有疑问才是。”
就算有疑问,你们也打不过我,魔法使心中想。
坐席上传来离去的声音,基修亚看到这,不由得低低一笑。
令咒是绝对的保险,是为数不多的优势乃至底牌,而为了抹杀别人的机会,这些人恐怕会不那么简单合作的,但这也是他和黎墨都想看到的。
只有混乱,才是圣杯战争该有的基调。
……
黎墨站在那扇豪华总统套房的门口,他踌躇着,似乎对于是否要敲门进入这一行动感到十分忧虑。
但实际上真的要说的话,这高档酒店这一套房间,花费的其实都是他自己这些年的存款,按理说他才是给钱的那个人,但却因为要不要进自己花的钱暂住的房间而担忧,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在他看来这却是十分正常的。
那是自己的恩师,是自己的王,只是一些金额数字,连用来当做回报都算不上,本来,他搜集到了许多情报,可以堂堂正正的进去,或许还会得到东王的赞赏,不过,此时,老兵却有些犹豫了。
原因都来自于自己身后那形影不离的女人,科尔基斯的魔女,被自己因为一时之意从消散边缘拉回来的此次参战英灵之一。
“你先离开。”黎墨低声说,声音不容反抗般的坚定,他还没有做好跟东王说出这件事的心理准备。
“你效忠的人,不会是小气量的人。”美狄亚说,“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将我格杀就好了。”
这种回答更让黎墨烦闷,他有心用暴力,甚至是令咒都要让她暂时离开这里,但是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了,房间内的那人不会察觉不到。
“是黎墨么?在门外呆了这么久?有什么事么?”易哲的声音从门内就传了出来,黎墨面色一正,不由分说的就先回答了是之后,就慢慢的伸出手礼貌的敲了敲三下门,然后才推门而入。
直到老兵都要走到易哲跟前,他都还在思考如何阐述关于美狄亚的事情。
易哲低头擦拭着那把魔刀,很用心的在为这个战友上油,尽管这种对待寻常兵器的保养措施对阎魔刀效果不大,但个中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这毕竟是伴随他大半生的兄弟。
他没有抬起头来,对于自己大弟子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尤其是那几乎独一无二的斗气,这个世界也仅有始东氏的那几人才带有。
真正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那莫名的魔术师的气息。
在这种距离他才察觉到,那恐怕是相当优秀的魔术师,想到这,他下意识的提起了警惕心,头猛地抬起,眼中闪烁着血继限界的红光。
“老师,听我解释!”黎墨直接单膝跪下,这种情况下他喊出的都是老师而不是东王的称呼了。
易哲愣愣的看着他,相比起那个女魔术师,倒是黎墨给了他极大的冲击。
??
???
这个年轻硬朗又带着兵气的俊小伙儿是谁??
“老师,她是此次参战英灵,科尔基斯的魔女,学生一念之仁下救了她,如果有令老师不满的地方。”黎墨快速的说着,说到这,语气骤然强行变冷,“学生再亲手击杀她!”
嗯……这个语调,这种感觉,毫无疑问是那个大弟子,易哲一手端着刀,一手拿着油布,陷入了奇妙的停顿中。
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画风都变了吧!
易哲的懵逼似乎被黎墨理解为沉默不语的愠怒,想到这,他脸色有些苍白,或许自己真的令这位敬重的恩师失望了,他暗暗咬着牙,他悄然间摸上了自己的剑柄,以他的水准,秒间就能回身斩断背后那个女人。
可是,从未停顿和迟疑的碧血剑,此时却仿佛变得沉重无比,他握紧着剑柄,死死的扣着,只慢慢的拔出几寸。
“您就是他所敬仰的大人吧。”这时候,美狄亚却低声说,半跪下低头的黎墨,那附上剑柄颤抖的右手她看在眼中。
这微不足道的犹豫,已经很满足了,她浅浅一笑。
“原因都在我,都是我这个本该消散的魔女导致的。”她的手心放在胸口,雨夜的刺冷和那房间的细不可察的温暖都仿佛还围绕着。
“如果这令您对他失望的话,让我来承受这份惩罚就好了。”神代魔术师的身上燃起了魔力。
“你做什么?!”黎墨诧异的说,感受着御主和英灵间的联系开始淡薄。
“英灵不会死的,只是会回到英灵王座。”美狄亚的黑帽悄然退了下来,露出那张朴素的脸蛋,她微微笑,“这一次,能碰上你,已经是很幸运了。”
“你想回的不是什么英灵王座吧。”黎墨反常的极快回应她。
“不……已经够了。”
“愚蠢!”
黎墨脸上浮现起焦急的表情,浑身开始升腾起那代表性的漆黑斗气之雾。
易哲则瞪着眼睛,一脸宝宝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
为什么……突然就好像进入到有些悲伤的桥段了?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我那个老成可靠稳重的大弟子不仅变成当年神农氏的二愣子画风了,还拐着个女人回来??
看着一个俊俏的阿兵哥和一个朴素的异国美人好似悲情歌剧中最后男女主角生离死别一样,而且在美狄亚身上的魔力和黎墨身上的斗气都是玩真的情况下……易哲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动手了。
“不是,怎么一言不合就搞得要大结局了?”蓝墨色的蜃魔力蔓延而去,不管是美狄亚的魔力,还是黎墨的斗气都仿佛遭到天敌一样的退缩。
“老师,错在学生身上。”黎墨严肃的说,就像要赶赴死刑场的犯人。
“不是的,是因为我!”美狄亚大步走了过来,拦在黎墨身前。
“是我……”
“是我!”
“你怎么这么烦!”
“对不起……”
“哲,你在看什么电视剧啊?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听台词很激烈的样子。”尼禄穿着睡衣就走了出来,“是《蓝色生死恋》还是《白色相簿》啊?还是那部《恋爱酸臭进行时》?”
易哲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