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侧面。
“呃!?”
在当麻吞下气息之前,后方之水已经出现在了五和的正侧面。消失了,他的速度快到只能这样来判断,潜入了五和的胸怀中,挥动着肘关节想要从侧面攻击五和的脸颊。
一点声响都没有。
但是当麻的视觉好不容易捕捉到了被一击打飞出去并在穿过人行道后摔倒在了车道上的五和的身体。当麻连呼吸都做不到,可就算这样他还是用尽了肺中所剩的所有的空气,基本上是靠着反射发出了叫声。
“五和!?”
“你现在还有闲情去担心别人么。”
轰!!
终于这样的声响传进了当麻的耳朵中。音源来自于从后方之水的脚下拖出去的影子里。就像是越出海面的巨大的虎鲸一样,从他的影子中一个巨大的金属块飞了出来。全长超过五米的未知物体,从形状上虽然很像欧洲骑士使用的长枪,但是,不对。
就像是使用了建造大楼时用的铁骨架制造出来的巨大伞架一样。
完全就是为了靠重量打死敌人的金属棍棒。
“我上了,我的目标。”
“可恶!!”
躲开!脑子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指示,巨大的棍棒就从正上方砸了下来。
没有被一击打死已经是奇迹了。从视线外飞来的五和的包与当麻的身体相撞,这使得他的身体飞向了与后方之水所预期的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因此才捡回了一命。
错失了目标的长度接近五米的铁块将浮在空中的五和的包轻易的砸的粉碎,之后就像是断头台的刀一样砸在了地面上。
明明是用钢筋水泥固定住的铁桥。
但是随着闷沉的声响,铁桥因为刚才那一击整个摇动了起来。到处都有被用来固定铁桥的螺丝断裂的声音回响着。用来当做照明的青色灯光有几个不自然的失去了光彩,可是当麻没有余力去注意那些东西了。就像是陨石与海面发生了激突一样,以棍棒为中心,大量的沥青碎片四处飞散,其中的一部分击中了他的身体。
“嘎啊啊啊啊啊!?”
光是攻击的余波就已经让当麻不能前进一步了,当他觉得两脚轻飘飘的时候,他的身体已滚到了几米后的地方,背部与支撑铁桥的铁骨中的一根相撞,因而好不容易才使身体停止了移动。
细小的沥青碎片就像是雨点一样掉落到桥面上。
后方之水把看上去跟钢筋铁骨一样重的棍棒扛在肩上,向着倒在地上的当麻前进了一步。
虽说是粉尘,但就像是变得可视化的斗气一样缠绕着后方之水,然后被吹散出去。
这时,他的眼球看向了边上。
正在艰难的站起身子的,是五和。应该是在丢出包之前拿了出来吧,五和安装好了枪柄可以拆卸收纳起来的海军用船上枪,枪头的十字切口对准着后方之水。
可是五和在最初的一击中受了不小的伤害吧,她的嘴唇上留着红色的血液,被打中的脸颊也变得通红,这样的五和,她手上的枪尖摇动的看上去还不如随风飘荡的钓鱼竿。
后方之水连笑都没有笑。
只是这样的告诫道。
“就算一个组织全部一起出手都无法打倒的敌人,面对这样的敌人你觉得光靠一个人可以战胜么“”
“……就算是我……也是有自己的决意的”
这一句话中到底包含着多么沉重的感情和觉悟啊。
相对的,后方之水只是回答了一句是吗。
仅此而已。
当麻强行动着剧痛的身体,企图阻挡到他们之间。但是与想法相反,他的身体一动都不动。在这段时间里,五和和后方之水已经在至近距离发生了激突。
五和的动作很快。
可是后方之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消失了。等注意到的时候,巨大的金属棍棒已经深深的咬进五和的侧面,然后后方之水变换了身体的面向,靠着离心力,将五和对着上条横向用力的挥动。
做出反应,光是这样的选择都没有能够出现在脑海中。
金属制的棍棒的重量加上一个人的重量,原本就已经背靠在铁骨上的当麻完全的被夹在了中间。肺部的空气被一下子全部挤了出去,里面还混着有点像是铁锈一样的味道。数秒后,被撞击的身体从地面上浮了起来,之后,受到的冲击就让人觉得地球的重力一下子被增加了数倍一样席卷了全身,当麻慢慢的滑落到地面上。
压在身上的五和一点反应都没有,当麻虽然想把五和推开,但却做不到。
意识慢慢的变得朦胧,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君临于此地的后方之水的声影。
差距……实在太大了……
不管是前方之风还是左方之地,至少还是可以看到他们的行动的。
但是,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后方之水。
这家伙真的和自己一样都是人类吗。
这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简直就像是毒奶粉与比自己高出一百级的角色战斗一样,人家还是浑身高强,不是靠着什么诡计使得这边的攻击变得无效,单纯的强(氪)大(金)而已。
“右手。”
后方之水慢慢的举起棍棒,“交出来的话,我就放过你。”
“开,什么,玩笑……”
虽然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上发不出一点力气,意识到了自己的极限的当麻,可是还是没有放弃。
“是吗,那样的话,就让你更加了解一下现实的残酷吧。”
“看来我的伙伴们受了你不少的照顾呢。”
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后方之水停了下来,他感到了值得他奋力的敌人。
纤长的躯体,雪白的肌肤,黑色的头发就算扎起来了还是留到了腰部附近。服装是在及腰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粗棉布材质的夹克衫,下身则是牛仔裤,但是夹克衫的右手袖子被扯掉了,露出了肩膀,而牛仔裤则是左脚的裤脚管被扯掉了,露出了整个大腿。
但是,就算这是多么的奇装异服的打扮,也不过被一个道具给盖过了风头。
插在她腰带上的,一把刀,全长超过两米的日本刀,其名为七天七刀。
“说起来,在极东之地有一个将一击必杀奉为信条的圣人啊。”后方之水眯眼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过属于国家或者特定组织的圣人不能随意活动吧……这么说,是获得了许可吗?清教真是耿直啊。”
“那么……”后方之水向着四周看了看,“他在……哪里。”
他重新握紧了棍棒。
“抱歉,你想要找的那个男人暂时还没到。”女圣人冷冷的说,“因此,我来做你的对手。”
后方之水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下。
“可是听说天草式的圣人似乎有着讨厌战斗的本性,你有跟我战斗的意思么?”
“当然。”她说,“我虽然的确是那样的性格,但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被一个个打飞的样子,还是不行,果然是不行,明明背负着那样的魔法名,愤怒是七个原罪之一,明明是被这样教导过。”
过去被称为女教皇的圣人,连黑夜和瓦砾都要吹散一样,只是鲜明的君临在那里,她用着像是要握碎刀柄一样的力气握住了腰上的刀。
“算了吧,远东的圣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试试看吧!”
神裂猛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