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弧度都有着润滑的美感。
“那是能将敌人吸入自己尸体,同归于尽的封印术啊……真是个危险的老家伙,临死都让人不放心。”带土皱眉。
“但这样一来已经结束了。”易哲淡淡的说。
他是讨债者,欠债的人,已经偿还了,最初十年那无形的恐惧,被他亲手扼杀,他看向佐助,愚蠢的弟弟微眯着眼睛,瞳力的消耗还在他预估之上。
“斑,鼬的眼睛在哪里,移植给佐助。”易哲的声音不容置疑,倘若带土变卦,他甚至立刻会出手,神威确实厉害,但仞利天同样是切割空间的空间瞳术,他会让带土连跑都跑不掉。
“霍?明明你自己的眼睛也即将失明,仍旧考虑你的弟弟么?他还真是幸运,有两位哥哥都如此为他着想。”带土微笑。
“哲哥……”
易哲扶住佐助,打断了他的话。
“永恒万花筒,是只有血亲之间的万花筒才能融合,我在宇智波族里不过是偏外围的血系而已,就算使用鼬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否有排斥性,但是你放心,这双眼睛还能守到佐助再度睁眼时,在那之前,不想被我切成碎片的话,老老实实照办,世人畏惧你宇智波斑的名声,但我可不会手软。”易哲冰冷的视线如同刀锋。
阿飞略微沉默,最终还是说。
“鼬的眼睛本就打算给佐助,当然……我也考虑过你,你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潜能令我欣赏,不过你这样说的话,就随你的想法好了,我带你们去。”神威的瞳力覆盖了易哲和佐助,三人逐渐消失。
“至于佐助的鹰小队,暂时就抛弃吧……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带土的声音也缥缈,但带着隐隐的悸动。
第一百一十九话即将的终结
晓最后的隐秘基地,带土运用神威将三人传送至此。
“去吧,把眼睛给佐助,在他彻底开眼前,我会守在这,你最好不要妄动心思。”易哲一直维持着万花筒,将杀意全部集中在带土的身上。
“几次运用就看穿我的瞳术的弱点了么?说起来,你那瞳术,确实恐怖的很呢。”带土无所谓的耸耸肩,“但你真的误会我,我不会对佐助做什么,接下来我可是要准备第四次忍界大战,“我无意树立更多敌人,尤其是你这种人。”
“但是,宇智波哲啊,在佐助移植完之后呢,你又站在谁的那边?”带土这次也死死的盯住易哲。
“这与你无关。”易哲淡淡的说。
带土又陷入了沉默,他每次与这个男人交流时,总会察觉到危险,不仅仅是因为男人的实力,也是因为……那双眼睛,凋零的雪花瓣似乎能够看穿自己的心神。
但他很快就抛开这些,领头走进了山洞。
“算了,你今后怎么样与我无关,你身上流淌着宇智波的血,而这血脉带给你的血继限界也即将到达极限,我能感觉到,你的瞳力……”
易哲不说话,即使他一路维持着万花筒不肯放松,但他也知道这是实话,奇稻雪怜最后的遗物,已经开始疲惫了……或许,只能帮她看到这一步了。
“哲哥……”佐助死死的抓住易哲的手,他现在双眼已经彻底模糊,他尽管已经看不清东西,但还是朝着易哲那边,“鼬的眼睛,我们一人移植一只,一定可以的,你不用陷入黑暗!”
佐助的话充满了诚恳,这一路走来,他们是唯一一对在命运上相互扶持的兄弟,自从那夜晚后,他能依靠的就只有他,能信任的只有他,这个人一直在自己身前,做的事从未害过自己,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恳求。
“那是你的……去吧,别耍小孩子脾气了,都到这里了。”易哲温和的一笑,他迟疑了下,然后摸了摸佐助凌乱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安慰生闷气不开心,不吃饭的小孩时的他,“如果还当我是你哥哥,这次,就听我的吧。”
佐助嘴张了张,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这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就好像抓着那根唯一的光明的稻草。
“但是如果这是你用光明换来的!我不要!”他大声喊。
“蠢货,这本就是鼬留给你的,我不配拥有。”易哲坚定的说。
“不!不!我们一起重获光明!只要我们一起!没什么能挡住我们!”佐助不肯放弃。
带土在前面停顿下来,安静的等待他们的整治。
易哲笑了,笑的很开心,他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回想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眼前这个比自己小的弟弟,是真正与自己链接在一起的,甚至体内也流着相似的血脉……是啊,这是宇智波哲的弟弟,也是他,易哲的弟弟!
他走上前,将佐助拥入怀抱,轻轻拍打他满是灰尘的背,然后重重的击晕了他。
带土略带惊讶的看着这一切。
“进行移植手术,我会一直呆在他旁边,手术完后我也守着他,之后你要发动四次忍界大战,还是干什么其他的,我都不会阻拦你。”易哲对带土说。
“跟我来吧。”带土走进漆黑的洞口,易哲将佐助背起,也走进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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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什么?责任是什么?
这是火影的世界,是忍者的物语,是易哲早已知晓,熟悉的世界,人、物、事,他熟捻无比,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顺着他的记忆走,但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偏差?
是大蛇丸找到自己,自己恍然发现一只有把镰刀悬在自己的脖颈上么?
是脱离木叶,在那个小小的村落,晴朗的夜晚,回头时,看到阳台上那个温柔的少女么?
还是当他冲进那个房屋,救出悲惨的她。
他们一起看着夜空,皎洁的月亮不变,但他每一次抬头,就会想起身旁不在的那个人,从而也会恍然发现,世界,真的在改变,真的不一样,世界,也是如此的……真实啊。
这确实是火影的世界,它是一个激荡人心的忍者们的故事,但同样也是,让他生活,让他流泪,让他受伤,笑起来的,真实的世界。
自己,活在这里。
擅自以穿越者的身份自命,想找到回家的路,不想放弃真正的自我,那个叫易哲的人。
但是没有正视过,这个宇智波哲,挣扎着,拼搏着的,火影的世界!
代价他已经付出了,白衣的温柔少女一直都在他的心间,从此易哲、宇智波哲、奇稻雪怜,三个人共生在此,这双眼睛所看到的,将是三个人的延续,而这个风景……或许要结束了吧?团藏是唯一的仇,他报了,还了昔日年少的灾厄。
鼬的救命之恩,托付的佐助,也已经报了。
鸣人度过了劫难,是当之无愧的预言之子,他抵抗过佩恩,帮了他。
这就是自己意义所在吧,两大仙人所说的应劫之人的职责,或许自己,已经完成了。
易哲安静的坐在床边,佐助则熟睡在床上,白色的绷带裹着他那新生的双眼,亲兄弟的眼睛带着新的希望让他去看这个令人不会厌倦的世界。
他嘴角带着微笑,他感觉到从魂穿至此,一身的重担都在一点点的卸去,他静谧的抽着烟,烟雾缭绕在阴暗的手术室,一幕幕回忆和走来的路闪过,而每回忆过一段,肩膀上和心里的负担,就又少一点。
或许是烟雾的关系,他向前看去,写轮眼那惊人的观察力已经模糊的很。
带土已经离开了,他没有小动作,完成移植后只是看了会易哲就自行离开,易哲能感觉到远处还有一个熟悉的气息,那是兜,他带来了秽土转生,与带土结盟,但这与他无关,他得寸步不离才是。
这个基地里还有白绝,他冷漠的警告后,少数没离开,相监视的全部被杀死。
就像那个夜晚一样,这里活着的只有他和佐助,但从这个夜晚后,佐助将踏上属于自己的路,没人在为他铺垫,为他负担,而自己,也渐渐消亡。
这个夜晚也没有鼬,但他也不觉得寂寞,他能觉得,一个穿着白色素衣的少女,飘荡在他背后的空气中,那笑脸依旧纯净温婉,双手搂着他。
“我最对不起的,是你。”寂静的手术室,他喃喃自语,“不知道,那句我喜欢你,最后你听到没有。”
没有人回答他,也不会有人回答他,被问这个问题的人已经消逝,但他却觉得,脖子上那双温柔的双手,微微用了力,背后的少女也渐渐压在他身上,尽管在这,除了他和佐助,再无他人,但他却觉得很心安,很高兴。
他就这么坐着,凋零的雪花瓣一直在他眼中回旋,万花筒不曾停歇,他警戒着,也无比的放松,始终带着微笑,一根又一根的烟头被他丢在地上,抽完的烟盒也揉得皱皱的丢开,每日,每夜。
直到他背后床上的人,终于醒了过来,呼吸不再平稳,他第一时间感觉到,但佐助没有开口,短暂的沉默后,他才说。
“这是……鼬的眼睛么?”
“是的,感觉还好吗?”动了动干涩的嘴唇,易哲回应他。
“但这样一来,哲哥你……”
“我没事的,我已经完成了很多东西,我只剩下唯一一个目的,而那目的,这残存的瞳力已经足够了,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难道是只会靠血继限界的忍者么?”易哲轻声的打断他。
“怎么会呢?哲哥一直都是很强的,哪怕没有写轮眼。”佐助笑了,他笑的很轻。
之后,这个前半辈子都被宿命磕磕绊绊走到今天的少年说。
“之后,就该我来保护哲哥了。”
易哲哈哈一笑。
“等你哪天能打趴下我再说吧,就算没有写轮眼,我这一身体术也能虐你。”
俩兄弟同时笑起来,寂静的手术室立刻增添了许多喜气。
“佐助,去寻找你自己内心想找到的,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鼬的事情,宇智波的事情。”笑完后,易哲轻声说,“自己去找答案吧,已经到今天了,我也没有资格再领着你,或者说从一开始我领着你就是一个巧合,一个缘分。”
“我与你相逢是奇迹的缘,而守着你后,我要去终结与这个世界的缘了。”
“我,可能会自己找到答案,但是,如果那答案与哲哥的立场相对,那么我会抛弃自己的答案……”佐助定定的说。
“四次忍界大战已经开始了,现在外面应该闹得鸡飞狗跳了吧?这也是某种程度上的结束了。”易哲站起十多天都没有活动的身体,骨头的脆响声不断的传来,“这次大战我要见到那个人,向他问我最后的疑问。”
“一切结束后,你我的事情结束后,如果真的还有时间,再让我回木叶的老家给你做顿饭吧。”
“哲哥……?”佐助终于察觉到了易哲语气中的不对劲,他急促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找到答案后,就来最终的战场,我保证我会留着命在那里等你,不过之后就得依仗你咯。”易哲拍拍手,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他开始向前走去,步子轻而慢,“佐助,你是我的家人,我的弟弟,而你也是……主角啊!”
易哲直直的走出手术房间,又直直的走出山洞,他来到外面广袤的大地,抬头望向无云的万里晴空,战斗,不会太久了,六道仙人会降临在这次忍界大战里,而那时,自己所有的疑问,终于可以问个一清二楚了。
不过,他的朋友们,还在厮杀,他不会袖手旁观,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忍者啊。
木叶,宇智波哲,参上。
他穿起那件换新但又因为跋涉而破破烂烂的黑色大衣,黑色的衣摆震动空气发出猎猎响声,已经被自己划过裂痕,但一直没丢掉,甚至有些发黄发锈的木叶护额生疏的戴在头上,他大大的踏步,走向那战火纷飞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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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忍界大战,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同,当传说中的宇智波斑重返这个时代,站立在悬崖之上俯视忍者联合军的时候,真正惨烈的战役才打响,那是伟岸的神力,遮盖整个平原的陨石从天而降,比起佩恩曾在半空的审判,这才是真正的神之力。
两颗被六道之力召唤的巨大陨石重重的压向联军,地震、惨叫、哀嚎,地表被撕裂的痛楚,即使多年后也不会痊愈的巨大创伤,无比强大的冲击力席卷平原,风声呼啸,宛若狂龙,岩石如同泡沫一触即碎,联军,尸骨无存。
土影、风影率军,但溃不成军。
连自己也卷入进去,秽土转生的身体缓缓回复,斑依旧用俯视的眼神看向疮痍的平原。
“我本想再试试,可你似乎已经没力气了,大野木。”
满是伤痕的土影,年老的忍者不屈的抬起头,直视高高在上的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的差距,你不是早年就体会到了么?”斑淡淡的说。
“我等忍者,一生都献身战斗,为了国家和村子,不停的掠夺!”大野木支撑起老而脆弱的身体,“但掠夺来掠夺去,只是多了三次忍界大战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轮回,你活了这么久,还没理解么?”斑说。
“我好歹比你活的要长,真因为知道过去的伤痛,才会思考和平的未来,到底该走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你所在的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老家伙。”
“这次不是掠夺!而是合力争取!就算此地尸横遍野,但我能感觉到,岁月蹉跎!世界终于在朝着好的一面靠近!”
“没有那个必要了,就在永恒的月读世界沉睡吧。”斑看着每走一步都要咳嗽的老不死。
“你打败了我,让我失去自我,可今天我重拾自我,该沉睡的亡灵是你!”大野木奋力大喊,但受伤的身体加上年迈他不禁趔趄几步,旁边伤势不轻的手鞠扶住了他。
“听说你被后辈帮助会很不爽啊老爷子。”
“哼,这次就网开一面吧。”
“看来你还,撑得住啊。”斑皱了皱眉。
“为了自己,为了未来,我都要将你在此打败!”
“那你就试试看吧。”
斑高高跃下,忍术和瞳术都没有用,他直接冲着孱弱的大野木打过去,残存的忍者已经没有多少余力,对付这些残兵败将,他甚至不屑动用术式。
但激荡的白光在他眼前绽开,他生生后退,皱眉看向前方。
三个人同时用时空间忍术传送而来,拥抱雷电的雷影,解开阴封印的千手纲手,以及照美冥。
“大家都还活着,看来是赶上了啊。”
“终于可以干一场了,我已经不耐烦了。”
“果然……还是活着好啊。”大野木笑了几声,“我做梦也想不到,五影能聚集在这里,携手共战!”
斑淡淡的扫过面前五个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五影么?然后呢,不过来的也算合适,我正好提不起兴趣。”
纲手退到大野木和我爱罗的背后,掌仙术的绿光迸发,她是顶级的医疗忍者,柔和的查克拉几乎在飞速的治愈两个人的伤势。
“纲手治疗的时候,我们牵扯他!上了!水影!”雷影身上爆开一阵狂雷,电弧呼啸着粉碎着空气,他没有留任何手,这是极致的雷遁之铠!
“沸遁·融怪术。”照美冥迅速结印,自身两大血继限界其中之一从嘴中喷发,蒸腾的热气几乎要遮住人的视线,但斑只是快步后退,甚至使用饿鬼道的能力都没有。
雷影的身影猛地追上,身形即使在写轮眼下也显得如同鬼魅,他一拳将斑击退到后方,配合他的照美冥将融怪术直接洒在斑落地的地上,几乎瞬间就把地面蒸发烧开,升起腾腾的白雾。
“雷虐水平千代舞!”雷影再深吸一口气,直接闪在倒地的宇智波斑身前,仅剩的一只手就像打桩机一样,借助雷遁查克拉对身体的极致活性化一拳又一拳的锤击身下,力道之大深入地面!
湛蓝色的查克拉爆发,斑抱胸站起,须佐能乎的巨力将雷影逼退,融在其表面的沸遁血继限界根本触碰不到被须佐能乎守护着的他。
“雷遁瞬身配合血继限界,攻势非常的凌厉嘛。”
“竟然我的速度都攻不下来,我得继续提速加大力量,把你那外壳轰破了。”雷影低沉的说。
“哦?那你的防御呢?”斑说完,巨大的须佐能乎向前踏步,四只手臂挥开,瞳力转化的查克拉在上凝聚十多个旋转的大勾玉,直接划开空气爆射而去,勾玉的强度可碎山裂石,并且直接帮还幸存的忍者都纳入了攻击范围。
但拔地而起的滔天黄沙和巨石融合形成强大的护盾,即使炸开无数飞沙和石块,但仍被阻断下来。
雷影的雷电再次滑向斑,甚至速度还在之前之上!大野木紧紧贴着雷影,轻重岩之术将他们两个人的体重都彻底轻化,速度之快甚至斑还来不及防护就已经瞬身到了跟前,而雷影那缠绕雷电的拳头也狠狠的轰出。
加,重岩之,术!!
一刹那,大野木的忍术叠在了雷影的拳头上,而那一拳几乎是排山倒海般的重压,碎裂的声音从须佐能乎的身体上存存传来,斑的眼神一凝,那厚重的力道甚至透过了须佐能乎,在背后还震开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