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不是向城池,而是一溜烟冲进了军营。
崔友到军营的时候,发现这处的人都是一样的军服,可是偏偏却在自相残杀。
怎么回事?
崔友派人击鼓想要制止,倒是有士卒停了下来,可是这停下来的士卒却被没有停下的士卒杀了。
崔友背后冷汗迭起,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这里面混了官军他就是蠢蛋了。
杀杀躲躲,因为一样的衣服式样,军营里完全在自相残杀。
崔友第一怀疑的就是押送付玉进来的彭鹰那一曲。
心中不安的感觉这会儿很快就被他确认了,定然是吕将军出了事,才让这彭鹰背叛的。
然后以彭鹰的第七曲混乱军营,弄出互相残杀的样子。
崔友心中明白,再不及时制止,只怕军营会死伤在这片军营。
饶是崔友见过不少战事了,今天晚上这一出,还是让他生出敌军真是狡诈的愤言来。
很快,崔友眼睛一亮,对副将程卓马上吩咐。
程卓立刻示意亲兵擂鼓,同时大喊:“手臂绑着黑色布条为敌军,杀一赏十金。”
不得不说,崔友观察太过仔细。
程卓一喊完毕,果然,互相残杀的士卒少了。
不多时,他们的士卒很快找到了目标,手中的兵刃全部交加而去。
等到一切解决,他们这东城军营竟然死伤了四分之一,直让上到崔友,下到小小什长都红了眼。
“无耻,无耻官军!”
“祭酒,快将那付玉带过来,吾要杀之为死去的兄弟祭旗。”
崔友也很难过的,不过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他这时候完全肯定吕达志完全出事了,看那彭鹰自尽的样子,他甚至生出,吕达志是被官军俘虏的想法。
不管吕达志是不是会被俘虏,有这般算计的人,他不觉得,就只有这区区一个乱己军营的计划就收手。
因为,州城还在他们手里。
“子方(副将程卓的字),吕将军恐已经遭到不测,现在还请立刻替代吕将军坐镇主帅之位,吾若是没有猜错,官军定然还有进一步的计划,他们的目的是……拿回州城!”
程卓握紧了手中长矛兵刃,原本还显得有些暴烈,现在因为崔友的话变得慎重下来。
“祭酒可是说笑?”
崔友苦笑摇头。
“若非吕将军出事,彭鹰岂会在临死前说对不起而自刎?”
“吾料定,吕将军不仅出事了,而且现在还可能落到了官军手里!”
程卓大惊失色,说道:“崔祭酒,这怎么可能?”
崔友也在想这怎么可能,可是他还是得做好吕达志被擒拿的准备。
“不管怎么样,子方,如今为了不让我等辛苦打下的州城重新失去,甚至保住我们五万大军的安危,就只能靠将军你了!”
到后面,崔友也不叫程卓子方了,而是称呼其将军。
程卓脸色立刻崩起来,慎重地给崔友行了一大礼。
“还请崔祭酒教我。”
崔友不由地点了点头,他之所以选择这程卓,而不是另外一个副将,就是因为程卓更稳重,更识大局,而是还有野心!
“恐那宁汇钟期向南城而退,也是有其他用意的,所以,将军,东西南北四城都必须严阵以待,吾觉得,我们哪一座城门都有可能被攻击。”
崔友觉得,自从攻入州城起,他就仿佛他人了一个人陷阱,而且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能置他于死地的东西。
可是偏偏清楚,这个东西定然是有。
赵信?
崔友连忙摇了摇头,赵信若有这等魄力和智谋,也不会一直不曾出手。
那么只剩下了……
崔友不禁深吸一口气。
是了,能够夺回石涧郡,并得到诸多强悍兵马,那女太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她比更多的男主将都难对付。
该死!
他不该这么快相信她和赵信翻脸,甚至早早离开了。
他在笑着女太守和赵信心性狭窄,恐怕那时候,他们两个在笑他愚蠢吧!
“快!快,立刻去南城!”崔友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催促起来。
程卓一头雾水,喊道:“崔祭酒!你什么意思?”
崔友连忙道:“快调兵一万过去南城,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不至于吧,能威胁南城门的也就是逃出的那几千兵马,那么几千只怕连城墙都摸不上呢?
“快调兵,调完后我在路上和将军解释。”
程卓连忙听从了。
崔友急的团团转,希望能赶得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