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许善之拒绝了姚静给他设宴的事,并且也拒绝日后的设宴。
然后就每日在郡城内走走看看,姚静听监视的人说,这许善之对很多事感兴趣,但是最感兴趣的,还是喜欢去求知楼坐坐。
他在求知楼一呆就是一天,中间除了看书,竟然乐意教已经将千字文都认全了学子写字。
此外,他对于千字文很感兴趣,要了一本后,也天天练着字。
姚静知晓后,暂时不再去理会她。
虽然她不会出兵定安,但是她最重视的还是军队。
郡城中,东南西北四营,姚静都布下一万大军,又有一万在郡守府附近的军营里拱卫郡城中央。
随着郡城人口已经增加到四十万,姚静也招到了五万大军,这些日子大军日夜训练,也已经到了校兵之时。
郡城外有一山谷,姚静此次将校兵放在那山谷中。
姚静站在最高处,偌大的姚字旗帜飘得很高。
全武惫拔出长刀,整个山谷顿时声音震天。
“石涧军,威武!威武!”
姚静五万大军,破阵军一万,虎豹军两万,石涧军一万,另外骑兵三千,陌刀军五千,加上姚静两千亲卫。
全武惫领石涧军,严奎安领破阵军,虎豹军归张豹,骑兵归姚银书,陌刀军是姚静直接领军。
今日校军,是全武惫的石涧郡。
石涧军分伍什一组,组中刀手矛手盾手箭手都配备,一旦征战,互相配合,可发挥最大的作用。
一万大军分成四股,击鼓声响,就已经喊杀震天。
姚静看着下方,气势如虹,在交战之时,更是因为气势而疯了似地往前冲。
果然不愧是全武惫带出来的,悍不畏死,疯狂冲杀。
全武惫的兵并不多厉害,但是他的兵悍不畏死,而且有着疯狂的冲杀劲,这就造成他的兵也是厉害的一种。
如今用姚静的方法训练、并每对配备能发挥最大战力的人手,加上全武惫弄出来的气势和疯狂,此次校兵,让姚静满意地点了点头。
***
“将军!郡城快马来报!”
姚静接过姚峰送过来的信,看过后,她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就将信捏成一团。
全武惫道:“主公若有重要事……”
姚静摆手:“无妨,再大的事也大不过汝等将士!”
让全武惫和周围的士兵听了,心中格外感动。
日暮西下,石涧郡也终于分出了胜负,是三曲七屯的兵马。
姚静面带笑意亲自嘉奖了这屯士兵!
全武惫目送姚静离开后,看见还在感动着将军对他们的关心嘉奖,凶悍的脸也有些笑意。
“不得懈怠,一月后三军最强屯大赛别丢了老子脸!”
年轻的屯长立刻站直了身子,大声道:“是!”
随后他身后的屯兵兴奋大喊:“石涧军,第一第一!”
全武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三军之间互相有竞争,全武惫也是非常重视的。
军营处处有竞争,伍伍什什之间,队于队之间,屯与屯,曲与曲,甚至军与军之间都有竞争,强者能拥有荣誉和莫大奖赏,就是作为校尉的全武惫等人也眼热着这股荣誉。
这样一来,姚静手下诸军在训练之事都极其火热。
***
姚静骑马飞驰回郡城,随后直奔郡守府。
“人呢?”
“已经被扣押到狱中。”
姚静说道:“不需扣押了,直接杀了。”
姚峰不由地垂下头。
“主公且慢!”
迎面而来的陈足道马上前来阻止。
姚静继续快走,陈足道马上跟上,两人进了书房后,姚峰带着人很习惯地守在外边。
“冀州使者如此唯恐世人不知来到郡城,不杀之恐多谬言。”
“冀州也是大费心机了,从延州绕过来,到了郡城才宣扬出冀州来使身份。其心险恶,无需多想。”
陈足道说道:“冀州如此作为,看似离间,其实主公细想,其实不然!”
姚静一听,心里稍微冷静些,不过不是离间又是为何?
陈足道说道:“刘赦若要离间,岂会用此等张扬之法?主公只需立即处死来使,就可以证明自身清白,刘赦,枭雄也,岂会是此目的!”
姚静听了之后,彻底冷静下来。
陈足道说得对,刘赦来了这么一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破局?
“还请主公许钿见上一见这位冀州来使,届时再杀也不迟。”
陈足道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不过人迅速被姚峰扣押入了狱,就是陈足道没得到姚静的命令也是见不到人的。
姚静思虑一会儿,说道:“也好。”
陈足道施了一礼,姚静连忙派姚峰带人护着陈足道去看冀州来使。
姚静想了想后,也在后面跟去了。
姚静并未露面,陈足道带着人进去看人。
冀州来使很淡定地坐在狱中,无丝毫害怕的样子,仿佛这监狱就想是普通的屋舍一般。
陈足道皱紧眉头。
“汝是何人,吾代表主公诚意而来和姚太守合作,怎不见姚太守亲来?”
此人高傲地说道。
陈足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此人……
“你主公是谁?”
此人皱眉:“吾早已说明,冀州刘赦是吾主公。”
他的话一落,陈足道笑了,而没露面的姚静眼中的杀意也褪去,转而替代的是潮弄。
“如何合作?”陈足道慢悠悠地说道。
“自是请姚太守出兵,假借助州府守城进得州城,再与我冀州军里应外合,得到钦州。”
陈足道听了也不恼怒,笑道:“吾主公助冀州得钦州,又有何好处?”
此人傲然说道:“吾主公是汉室之后,日后定然是取齐而代之的天子,主公大公子爱姚太守之才,愿与之缔结婚姻……”
他还未说完,陈足道就哈哈大笑起来。
此人皱眉,喊道:“汝无礼也!”
陈足道笑容未散,却拍了拍手,当下,跟着他来的姚静亲兵将此人抓住。
并不是为了他逃跑,而是为了防备此人自尽。
“好了,笑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你的主公是谁!”
此人连忙挣扎:“姚太守为齐氏百官所不容,何不投我冀州……”
陈足道声音冷了下来:“你主公是谁!”
此人继续说道:“主公大公子为主公嫡子,文武……”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足道声音更冷:“你主公是谁!”
还不等此人再开口,陈足道继续说道:“你再不交代,便将他的手臂砍下来。”
此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被折磨啊!
“你若是冀州刘赦的人,吾问你之主公是谁,上下尊卑有别,你岂敢称呼刘赦之名!”
此人脸色完全没了血色,原来这是破绽?
姚静也走了出来,她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
此人假借刘赦使者……到底图什么?
来送死吗?
姚静和陈足道对视一眼,难到此人还杀不得不成?
“你主公是谁!”
这回是姚静问了。
此人面如土灰,垂下头根本不说话。
姚静见状,淡淡道:“四肢慢慢砍掉,再每日割他两三两血□□他自己吃下去……不要让他死了!”
此人猛地抬头,眼中不可置信。
就是陈足道也颇为吃惊姚静的狠辣和折磨人的手段。
姚静再问:“你主公是谁!”
“你杀了我罢!”
姚静轻笑,转身准备走,陈足道也拂了拂袖子准备离开。
此人急了,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刀,忙喊道:“我说……我说。”
姚静和陈足道停下来,等着他说实情。
此人心理素质还是不过关,还只是开始就交代了。
此人竟然是大齐桓氏宗室,他特意来送死的,就是大张旗鼓宣称自己是冀州刘赦的人,想让姚静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将他杀了!
此人叫桓魁,是高|祖曾孙那一支,不过传了几十代,他早就是普通人,还靠卖草鞋为生。
前些日子,有人许了重诺,会举荐他儿进京为宗室,他便自愿过来求死了。
姚静眼神很冷,谁这么无聊,给她弄了这一出大礼。
“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