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柱被姚静安排在这里做狱监。
狱监不必来这里,这里有狱吏看守,还有狱长。狱监不过是看狱吏和狱长是否尽职,偶尔查看一下犯人记录统计好后上交衙门。
大伯父年纪大了,虽然跟的上训练进度,但是姚静还是让他退了下来,狱监好歹在县城是个不需要识多少字的小吏官,这位子也没大事,清闲又不危险,适合大伯父养老。
今日姚静到这里的时候,狱吏告诉她,大伯父竟然这几天都过来。
“他来这里做什么?”
“回县尉,狱监和大人说要严加看守的陈足道说话,这几天常常说得很高兴,狱监前些天还带了酒肉进去。”
姚静立刻皱起眉头,连忙走进去。
陈钿,字足道,他是姚静攻上白虎山后抓到的文士。
据说是白虎寨的谋士,而且还是帮助严白虎从冀州商队夺回一万石粮草的智者。
姚静当初就曾见过这人一面,此人也是世家之后,虽然现在家族败落,可是还是带着很浓厚的高傲,他家里人也都是夫人贵女做派,规矩不得出任何错。
姚静出现在他面前,陈足道到是没什么表示,但是姚静要请他出来做事,此人拂袖而去,然后主动回到监狱里。
姚静后面又去请了两回,他都不言不语,这个人从了贼,但是却不肯为姚静做事,她也生了恼,加上后来的事越来越忙,也就放任不管了。
她那学习了好几个月才只学会几十个字的大伯竟然能和陈足道说上话?
进了监狱,还没到地,就听见大伯在畅快地笑着,他对面的陈足道也露出了些许微笑。
门锁是开着的,姚静走进来,两人回过头。
姚大柱连忙起身,陈足道却是收住了笑容。
“阿静。”
姚静淡淡的瞥了一眼姚大柱,然后跪在在姚大柱原来的位子。
“伯父回去吧。”
姚大柱立刻就变得期期艾艾起来,然后看了陈足道一眼,却只得应了声,怏怏得走了。
“陈先生,门锁向来开着,先生准备何时走”姚静淡淡地问。
陈足道虽然是白虎寨得智者,但是从一些俘虏口中得知此人虽然给白虎寨出了不少主意,但是却一直拦住严白虎屠人,所以姚静也没过多为难,关了些天后,他自己回到监狱后,这监狱从来没上过锁。
或许说,这是姚静以退为进,看能不能让他改变想法。
今日,姚静来这里,也是想再问陈足道一次。
他若是再不愿留下,那么就只能请他出县城了,至于他能不能活下去,姚静不保证。
说到底,他知道白虎寨的具体情形。
“在下在监狱里好吃好喝,何必去外面食不饱腹?”陈足道很光棍地说道。
看来他很早就知道出了成县就会没命。
“那陈先生知不知道我的耐心不多了?”
陈足道笑道:“县尉一届小小女流,令你伯父竟然对你如此害怕,县尉也是大齐奇闻了。”
或许应该说,姚静做官是奇闻。
姚静知道他的心思还没改变,她起身:“陈先生不走也随你,不过成县不养闲人,来人,将他和家眷带去石料库,他们吃的住的,自己劳作去吧!”
姚静是挺喜欢有个有才的人为她效力,但并不代表她没脾气。